距離谷俊麟等人開始暗算穆旭陽的那一天,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
而這一個月里,穆旭陽每天的工作就是忙碌于靈田與住處之間,白天在靈田里割草,到了晚上,就潛心修練《不滅金身訣》。
經(jīng)過這一個月的不懈努力,穆旭陽修練《不滅金身訣》的功法進度,又有了新的提升,已經(jīng)邁進了借功法的力量,淬煉五臟六腑的層次。
這也就是說,穆旭陽如果以這樣的速度晉升下去,再過一到兩個月的時間,他就能夠成功突破修身境,邁進脫變境的門檻。
“如今的我,雖然還沒有突破修身境,但無論是力量,還是身體的堅韌程度,都遠超出了一般修身境的人物,甚至比起敖清、聶一凡他們那般達到了脫變境中期境界的人還要厲害,與他們交手,根本不會落敗。待得我突破修身境,邁進脫變境門檻之后,那么除法力境那已經(jīng)掌握了御寶飛行之術(shù)和遠程法術(shù)攻擊的人無法戰(zhàn)勝之外,其他任何修身境、脫變境的人物,統(tǒng)統(tǒng)都不會是我的對手。努力,繼續(xù)努力吧!”
這天清晨,穆旭陽從修練狀態(tài)中走出,然后迅速溜下床去,到院外洗漱一番,把那從顧長老那里領(lǐng)取來供自己吃的雜糧,扔給了老黃狗,并吩咐讓它安靜的呆在家中不要隨意出門,而自己就直接取了割草的鐮刀,匆匆出了門,直奔靈田而去。
靈田遠處的一處隱蔽之處,三個戰(zhàn)力在敖清、聶一凡之上的雷鷹堂弟子,聚頭在了一起暗中觀察穆旭陽忙碌的情況,見到穆旭陽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在暗中搞鬼,不讓他完成種植靈谷的基本任務(wù)那般,自顧揮動鐮刀割草,也沒有去向顧長老告狀的意思,心中一時感到非常不解。
那名叫董葵夫的家伙,盯著穆旭陽忙碌的清晰觀察一會之后,疑惑的向那在他身旁不遠處,并沒有理會穆旭陽此刻在做什么,自顧盤膝坐在了那里閉目養(yǎng)神的莫吉祥說道:“我們一連這般暗中搞鬼,天天給他種草,他每天一如既往的割草,似乎并沒有因此而報怨,吉祥師兄,你說說,姓穆小子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
“他就是一笨蛋,沒有必要理會,我們只管按照俊麟師兄的意思辦事,每天晚上趕來種草,讓他白天有事可做,無法種植靈谷,完成基本任務(wù)即可,其他事情,不必操心。”莫吉祥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就這么隨口應(yīng)道。
“要是我們遭人暗算,頂多過一兩天,就能夠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勁,但他一連這般忙碌了一個月之久,還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搞鬼,這就足以證明穆姓小子就是他媽的一個大傻瓜。”另一個躺在了草叢中休養(yǎng)生息,名叫茍晉山的弟子笑著插嘴道。
“可我聽說這穆姓小子是副堂主大人收來的弟子,我怎么也不相信副堂主不會如此沒有眼光,會收一個傻子做弟子。”董葵夫說道。
“副堂主做事,沒有幾個人看得懂的,而且他還是我們雷鷹堂中有名的大善人,受他恩惠的窮人,不說一萬,也有一千了,他之所以收穆姓小子為徒,或許是因為見他可憐,這才大發(fā)善心,把他帶回了雷鷹堂,給了他一個活命的機會。”茍晉山說道。
“經(jīng)你這么一提醒,還真有這個可能。”董葵夫沉默了一會,接著說道:“我聽爺爺說,副堂主被不明身份的人物盯上了,搞得他根本不敢離開雷鷹堂掌控地域半步,一直呆在了自己的住處閉關(guān)修練。依你之見,這盯上了副堂主的會是什么人呢?他們這么做,無疑是在挑釁清玄門,這對于他們的組織勢力,沒有半點好處,但他們?nèi)匀辉谶@么做,你倒是說說,他們盯上副堂主,會是因為什么事情呢?”
“我聽說副堂主前段時間出去尋寶了,假如副堂主真的在尋寶的過程中,獲得了一件厲害的寶物,那么這幫人冒險盯上副堂主,就能夠解釋得通了。”
“嗯,有這個可能。”董葵夫點點頭,說道:“我還聽說,堂主也因為副堂主被人盯上的事情,暗中派出了人手跟蹤副堂主,可能也有打副堂主手中寶物的意圖。”
“這話可不能夠隨便亂說,要是傳到了堂主的耳中,小心你人頭不保。”
“有這么嚴(yán)重嗎?”
“同門相煎,那可是師門中高層之人最不能夠容忍的大罪。堂主如果這么做,真的是為了對付副堂主,奪取他手中寶物的話,那么堂主的行為就等于是犯了眾怒。在事實還沒有發(fā)生之前,你私下說這樣的話,一旦傳播開來,對堂主的聲譽會造成極大的影響,甚至?xí)o他遭來麻煩,如果他知道傳話之人是你,不把你殺了泄憤那才怪。”
“我還真的沒有想這么多,多謝你提醒,日后我再也不私下說與堂主、副堂主、長老等人物有關(guān)的事情了。”聽罷茍晉山的話,董葵夫也會過了神來,知道了隨意亂說話的危害,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知道就好,好好盯著穆姓小子,巴結(jié)好谷師兄、林師兄這樣日后有可能成為雷鷹堂管事之人的天才人物,這才是我們該做的事情,至于其他與我們無關(guān)的事情,不要隨意打聽,即便是聽到了,也不要隨意亂傳,以免惹禍上身。”茍晉山笑著說道。
“多謝茍師兄提醒,你休息,這盯著穆姓小子干活的事情,就交給我了。”董葵夫笑著點點頭,然后沒有再多說什么,扭過頭去,監(jiān)視穆旭陽干活。
約莫中午時分,穆旭陽正在靈田里割草,一個多月沒有露面的敖清出現(xiàn)了。
敖清之所以一個月沒有來找穆旭陽,這是因為他也非常忙,每天除了勞作之外,還得抓緊時間修練,練習(xí)穆旭陽傳授給他的《鷹爪功》武技招式。
經(jīng)過一個月的努力,敖清的《鷹爪功》有所成,心覺即便是遇上之前他根本打不過的雷鷹堂弟子,現(xiàn)在他都有十足的把握把對手打得趴下。
敖清的戰(zhàn)力能夠飛速提升,這在他看來,全都是穆旭陽的功勞。
因此,在《鷹爪功》修練有所成之后,就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看穆旭陽。
敖清趕來之后,見到穆旭陽的靈田里,是一片綠油油的景象,起初還以為是穆旭陽種植的靈谷,直到靠近一看,這才知道是雜草,立即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心下暗道:“穆師弟沒有與任何人發(fā)生沖突,師門中人為什么要這么做,故意施術(shù)讓穆師弟的靈田中長滿雜草,使他沒有辦法種植靈谷呢?這擺明了是在欺負穆師弟啊!奇怪,奇怪啊,穆師弟那么聰明的一個人,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這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可他為什么心甘情愿的接受這一事實,沒有把有人暗中搞鬼,欺負他的事情告訴顧長老,讓顧長老給他主持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