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萬籟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
空中那絲絲的清冷,劃過了一片枯黃的樹葉,灑落在了劉洋的肩頭,讓他急躁的心緒有些緩和了。
他與劉元春端坐在院內的石凳上,老家伙神色充滿了好奇,似乎在等待劉洋開口。
“祖爺爺,我說過了,我能夠解開那三煞局,完全就歸功于通天法相,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沉默了半晌,劉洋死不承認的說道。
吸收完紫氣后,老家伙便把劉洋拉到院子里訓話起來,對于劉洋昨天的表現,他心底非常吃驚,今天不管怎么樣也要從他嘴里挖出一些消息。
“屁話,你當老道是三歲孩童?我就不相信你就看了一會就能夠解開風水陣,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劉元春吹胡子瞪眼,根本不相信劉洋的話,雖然他守護了《通天法相》長達半個世紀,但他從未打開看過,如果劉洋一下就記住了里面的東西,那可就是見鬼了。
“您老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難得起這么早,趁著新鮮的空氣,小子我要去鍛煉身體了!”劉洋露出一臉無辜,兩手一攤的將話題扯開,他可不想在讓老家伙追根問底,那書還沒找到呢。
“你小子回來,讓我再看看你的手相!”
劉洋剛剛要走出幾步,老家伙臉皮抽動的喝了一聲,伸出手就抓過了拉回了劉洋。
“看就看唄,大呼小叫的!”劉洋被老家伙突然一聲,嚇了一跳,心中有些不滿了。
這老家伙還真是精力旺盛,每次跟自己說話幾乎都是叱喝,劉洋每次都會中招被他嚇一跳,若是跟這老家伙待長了,指不定會嚇出心臟病了。
劉元春不知道劉洋心底想什么,可他拉過劉洋的小手,臉上立刻露出了震驚之色。
“變了!變沒了!”劉元春不可思議的看著劉洋的手,嘴里驚訝的喊著。
“這什么跟什么!”看著老家伙的樣子,劉洋一臉黑線。
“你的斷劫紋為什么不見了!”老家過一把扯過劉洋的手,又仔細的查看了一次,不平靜的問道。
“斷劫紋不見了?”劉洋聽到老家伙的話,同樣露出了一副吃驚的樣子,這可不是他裝出來的,他是真吃驚了。
他在風水書里面看到過,手相紋理是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一生命運,而且不會輕易改變,只有那種有貴人相助的人,才可能有一絲機會改變手相紋理,但也只是一絲,機會非常渺茫。
強行改變手相紋理,那可就是逆天改命的手段了,一般的相師根本不會去做為人改命的事情,這可是要折損陽壽的。
劉洋的手相紋理不見了,也就代表他被人施展了逆天改命之術,改變了以后的命運。
“我還要問你呢,怎么會不見的,你給我老實交代!”劉元春活了一個世紀的人,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奇怪的事情,劉洋身上出現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是他能夠理解的。
“我……我真不知道!”劉洋內心不比老家伙好到哪里去,同樣是震驚不已。
“給我說說你前晚都干了什么!”看到劉洋真不知道,老家伙也回憶了一番,前天晚上天地元氣絮亂,明顯就是有人在施展逆天改命術,而劉洋身上的變化,不就印證了那天發生的事情嗎?
可老家伙怎么都不敢相信,前天的元氣是劉洋引動的,并且還改變了手相紋理,這完全就是不可思議。
開玩笑劉洋什么實力,望氣之術都沒有學圓滿,怎么可能會施展逆天改命術。
“沒有干什么啊,就是在院子里看通天法相,之后就啥也不知道了,只知道昨天莫名其妙的在房間里醒了!”劉洋摸了摸腦袋,他心底也有些忐忑不安,回想著當天發生的事情,他可是一點都不記得。
劉洋只記得翻開通天法相的一剎那,就被一陣白光給閃暈了,之后的事情他可是一點都不記得。其實劉洋現在隱隱有些懷疑,自己的手相紋理改變,或許跟通天法相有關,畢竟他腦袋里面突然多出的那些信息,已經就證明了此事。
“嗯?”劉元春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伸出手摸了摸袖口,取出了一本小冊子,臉上帶著一絲懷疑之色。
“咦,怎么在你那,我是說怎么找不到了!”劉洋看到這本小冊子,小心肝都快要跳出來了,連忙詫異道。一把就搶過了老家伙手中的書,輕輕打開看了一眼,還沒過一秒鐘,就被他猛地合上,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仿佛看到不可思議的東西。
“嗯?怎么了!”劉洋搶過古書,其實老家伙早有預料,可這家伙看了一眼臉上就露出了古怪,老家伙察言觀色是何等的不尋常,立馬就看出了一絲異樣。
“沒怎么!”
被老家伙這么一問,劉洋連忙把書塞到屁股底下,臉上故作平靜的說著。
“沒個屁,雖然你現在是浙東派掌門,但身為同門的我,有權利知道發生了什么,不然你就是欺師滅祖!”劉元春似乎看出了一絲什么,雖然他沒看過通天法相,劉洋的一舉一動完全就出賣了自己。
劉洋剛剛心底疑惑,搶過書來準備看看是否與他腦袋的里面的東西一樣,這一看不得了,書里面啥字也沒有,全部都是空白的紙張,仿佛無字天書一般。
先前他還跟老家伙吹噓,能夠解開風水局,就是看了這本書,可現在里面什么內容都沒有,這讓他還怎么說的過去?
“這個祖師可是規定了,除了斷劫人之外,其他弟子都不得修習和偷看本書,莫非你也想欺師滅祖么?”劉洋心底驚慌,可聽到老家伙的話,他也連忙回道。
“咳咳……”劉洋話語里雖然不怎么尊重,但說的極有道理,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拿什么話來反駁,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其實我知道你在懷疑什么,我的手相紋理改變,確實是與《通天法相》有關,不過身為浙東派之主,我應有權保守這個秘密吧?”劉洋知道老家伙的疑惑,為了不讓老家伙繼續追問,他直接將掌門的權利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