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昊宇這般,均是沉默不語,慕容紫蕓竟然流下了兩行女兒淚。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
“春鳴長老,我現(xiàn)在很是不解,我到底是什么樣的修為?我這修真之法到底屬于哪種?”昊宇終于問出了這個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
春鳴長老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宇兒,不瞞你說,我的神識根本就進(jìn)入不了你的體內(nèi),所以我真是不了解?!?/p>
昊宇一聽,頓時恍然大悟。可不是么,這‘寰宇一界圖’在身,天下有幾人可以窺視得到自己?
昊宇意念一轉(zhuǎn),一張畫卷已然握在手中。
“春鳴長老,可以了?!标挥罹従徴f道。
春鳴長老看了看昊宇手中的畫卷,微微驚訝,但是也沒有表現(xiàn)的很強(qiáng)烈。一縷神識透入昊宇丹田之內(nèi),仔細(xì)的查探著。
大家一起看著此時的春鳴長老。只見春鳴長老,時而面露歡喜、時而疑惑重重、時而驚訝萬分。
總之,這一章臉上展現(xiàn)出了多種情緒。
慕容紫蕓見此深感好笑,竟然在春鳴長老的面前左看看,右瞧瞧,就像在看著一只從沒見過的怪物一般,就差上手去掐了。
百息之后,春鳴長老長出了口氣,收回了神識。
昊宇看見春鳴長老如此,立即投去了詢問的眼神。
“宇兒,老夫活了這么久,還真是第一次碰見你這種情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現(xiàn)在肉身強(qiáng)度,神識修為,功力,都有了質(zhì)的變化,但是到底是何程度,我也說不準(zhǔn)?!贝壶Q長老慢慢的解釋著。
昊宇聽后,明顯對這個解釋不大滿意。
春鳴長老看見昊宇的表情自然明了。
“要說這分神期與元嬰期的差別,從丹田之內(nèi)來看,元嬰期的元嬰一般是乳白色的,當(dāng)然修魔者會是黑色的,而分神期的元嬰要比元嬰期大上一些,而且是透明的,可是你現(xiàn)在這個,我說不清楚。這樣,宇兒,分神期與元嬰期有一個外在的區(qū)別,那就是,元嬰期只可以御物飛行,而分神期則可以憑空飛行?!贝壶Q長老眼前一亮,急說道。
只見春鳴長老說罷,竟然緩緩的飄起到空中,一身衣衫隨風(fēng)飄蕩,仙風(fēng)道骨,仿如神仙一般。
“宇兒,拋去雜念,神識入定,試試看?!贝壶Q長老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來。
昊宇聽罷便照做起來,抱元守一,漸漸的進(jìn)入了無我之境。
幾息之后,昊宇竟然雙腳離地,如春鳴長老那般緩緩的向空中飄去。
地上幾人看著此時的昊宇,既羨慕,又為他高興。
不過,在昊宇大約上升十米不到距離的時候,突然身子一歪,頭朝下直接栽向一旁的草叢中,發(fā)出一聲悶響。
囂洪見此,一雙牛眼瞪得老圓,嘴巴大張,似乎是不敢相信。
慕容秋楓也比囂洪好不到哪去,緊盯著昊宇落入的草叢,成癡呆狀。
慕容紫蕓則是干脆雙手捂著眼睛,不忍看去。
正在呼呼大睡的小白,被這一聲悶響驚醒,迷茫的看向四周,不明所以。
片刻之后,昊宇緩緩的從草叢中爬出,對著眾人笑了笑,模樣尷尬之極。
“宇兒,你的情況,我也有了些許了解,按我的估計,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元嬰期的頂峰了,距離分神期只有一線之隔,恭喜啊,小小年紀(jì)竟有如此成就,前途不可限量?!贝壶Q長老緩緩落到昊宇身旁說道。
昊宇聽后,心中高興之情無以言表。元嬰期啊,自己竟然從金丹后期直接跳躍到元嬰后期,簡直無法相信。同時心中也在暗贊這‘太極混沌訣’的神奇。
昊宇修為猛增至此其實也無可厚非,當(dāng)時陣中任何一種本源的物質(zhì),都是這原界不可多得的極品,那混沌神石則更是稀少,同時吸收這些,修為想不飆升都不可能,當(dāng)然筋脈首先受到相當(dāng)強(qiáng)度的淬煉,也是一個前提,否則非得爆體而亡不可。
“宇兒,你現(xiàn)在可以說的上是個高手了,倘若假以時日,你將一身功力融會貫通的話,老夫若想勝你,恐怕也要全力施為?!贝壶Q長老又說道。
昊宇聽后又陷入了迷惑,雖說自己修為大增,但是與春鳴長老可是還差了兩個層次。
“呵呵,宇兒,我觀你的肉身筋脈強(qiáng)度,可是接近了幻器水平。換句話說,從外再看,你算得上是個道武雙xiu的特別存在,再加之你手中拿的可是一把靈器。”春鳴長老微笑著說道。
昊宇聽到此處,頓時恍然大悟。是啊,剛才自己不就差點殺了一個分神期的紫賢么?雖然他當(dāng)時心神大亂,但是,我也沒有完全掌握現(xiàn)在的功力啊。
想到此處,昊宇看見了未來,信心百倍。(飄飄欲仙中)
“宇兒,不過你千萬不可驕傲,這個世界有很多的強(qiáng)者,你甚至都想象不到他們的實力。而且,我也發(fā)現(xiàn),你的功法雖然可以暴升你的修為,但是條件卻苛刻的狠吶。宇兒,你的路還長啊。”春鳴長老一潑冷水澆了過去。
昊宇聽后沈默不語,心中暗下決定。
沒有實力,拿什么保護(hù)自己的朋友?沒有實力,如何返回自己的家園?沒有實力,拿什么讓自己心愛的人幸福?
這就是一個用實力說話的世界。
為了不再看見一個個親人朋友在自己的面前遠(yuǎn)離,再苦再難,又有何妨?
不知何時,一輪紅日已經(jīng)冉冉升起。日出的光芒灑向大地,帶來一片生機(jī)。清風(fēng)微微撫mo著稚嫩的綠草,留下片片漣漪;早起的鳥兒,正在為了生存而奔波勞碌;水中的魚兒,為了彼岸,爭相的越過道道阻隔;這便是自然,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宇兒,我們回去吧,不知道家里現(xiàn)在怎么樣了?!贝壶Q長老說道。
昊宇猶豫了片刻。
“大長老,我不能跟你們回去,我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宇兒的恩人正在等著我去救他們,二叔的大仇也該是時候報了。”昊宇目光堅定的看著春鳴長老說道。
“宇弟,不如先隨我們回去,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等我們?nèi)耍S你一同前往?!蹦饺萸飾魃锨皠裾f道。
大家聽了昊宇的話,都知道昊宇是個有心事的人,但是昊宇不愿意講來,眾人卻也不好多問。
“兄弟,我等不及了,就是我能等,他們也不能等,我已經(jīng)讓他們等的太久了?!标挥钫f罷,目光看向了遠(yuǎn)方。
“大哥,我陪你同去?!眹毯樯锨罢f道。
“是啊,我也去,我怕你……?!蹦饺葑鲜|話說到一半,發(fā)現(xiàn)不妥就沒有再說,臉上點點紅霞已現(xiàn)。
此時的慕容紫蕓,在同昊宇一同經(jīng)歷過生死之后,對昊宇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昊宇聽罷看了看大家,嘴角露出一抹真誠的笑。
“你們都受了傷,再說了,我要對付的,也不算什么厲害的角色。還有,慕容山莊也需要你們馬上回去的,放心,我會沒事的,事情辦妥后,我會馬上去找你們。后會有期,小白,走?!标挥钫f罷轉(zhuǎn)身離去,小白則在后面跟隨而去,還不時的回頭看向慕容紫蕓,依依不舍。
慕容紫蕓看著昊宇漸漸模糊的背影,心中竟會產(chǎn)生一種空虛的感覺。
宇哥,保重。
一人一狼,腳踏朝陽,綠草遍野,輕風(fēng)拂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