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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別了80

第十九章那年的解放

倒計時的日子對很多同學來說是一種痛苦,一邊是堆的老高的期望,一邊是很有可能被擠下獨木橋的現實,如果說高考的回憶,那么這肯定是一段刻骨銘心的。

老師,我胃痛的厲害,同桌在幾何課上慢慢的站起跟老師說道。

還可以堅持上完最后這堂課嗎?這堂課的復習很重要,幾何老師停下在黑板上揮舞的粉筆。

受不了,同桌一手撐著胃部,一邊顫抖著跟老師說。

理所當然,傲鵬扶著他去看醫生了,因為同桌陳冰不僅僅是自己的同桌,還是自己的要好伙伴!傲鵬扶著陳冰走出教室,慢慢的往外移到著,直到走出校門!因為有老師的特批,他們順利的通過了門衛的查詢,那時候學校外面的小診所有好些家,傲鵬問陳冰到哪家去?

陳冰揮手攔下了一輛摩托車,跟傲鵬說你回去吧,這次我只是想出去走走,不是胃痛!陳冰的微笑讓傲鵬覺得自己有些受辱,因為欺騙。

陳冰,你……傲鵬沒有說那么多也跨上了摩托車。車在郊區的小河邊停了下來。

傲鵬,你跟著我會耽誤學習的?陳冰下車說到。

傲鵬只是看著陳冰,然后望了望下面的小河。

傲鵬,你不會認為我會做傻事吧?哈哈,陳冰笑著說到。我只是想出來坐坐,安靜一下,你知道嗎,在學校的這一陣子我快瘋掉了。我恨我自己的記性那么差,我討厭幾何里面的邏輯,我想我是考不上大學了!

陳冰,你不可以這樣想,其實我最近也常常覺得記不住東西,腦子似乎從來沒有清醒過,感覺自己模糊的學習、生活著。傲鵬慢慢的找地方坐下,邊說邊不斷的撿石子往小河里面扔。陳冰脫下衣服往傲鵬身上一扔,往水中走去,傲鵬還來不及勸說他,他已經一頭扎進水里了。

傲鵬,下來啊,沒事的!陳冰在水里招手、呼喊。傲鵬沒有下水,其實他們都知道下河、下塘洗澡是學校的三根高壓線之一。看著陳冰在水里來回游動,似乎毫無疲意,傲鵬這才見識了陳冰一直說自己喜歡游泳的事實!陳冰說水里沒有煩惱,甚至可以拋卻思維,身體跟水混在一體,有時候真希望自己是條魚,可以自由的在水里游動,哪怕遇到獵手也無怨無悔。陳冰的夢想是站在國家游泳隊伍里,但是那終究是一個無望的夢想,沒有人支持,甚至說出去別人會以為他無知、天真,或者是笑話……

那天,陳冰跟傲鵬說了很多,從自己喜歡游泳開始,從幾次偷偷下水游泳被父親挨打開始,從父親認為好孩子是不會貪念這些開始。以前自己還做夢會成為國家游泳隊的一員,抬起頭,陳冰還以為自己真的站在了頒獎臺上一般!但是在他低下頭,回到現實的時候眼中有了淚水。陳冰把衣服往頭上一裹,沉默了!傲鵬知道陳冰只不過是不想自己看到他眼中的淚水,傲鵬瞥開頭,目光注視著遠方。在那個夕陽落下的地方,或許藏著很多人的秘密,也有很多人的夢想!

不知道什么時候學校的教學樓前拉起了“警戒線!”石灰粉圈上了考場位置,校門口的警車就有兩輛,穿著制服的警察在校園附近走著。一切跟電視里面的案發現場的場景一樣!高考終究還是來了,傲鵬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在哪了?

那時候有人喜歡用“千軍萬馬擠獨木橋”來形容高考,傲鵬覺得有不及而無過之!第二天就是高考了,那個晚上傲鵬和寢室里的同學一樣,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想著早點睡,休息好,才有精力去迎接考試,但是那個夜晚卻成了許多人的漫漫長夜!傲鵬不記得自己在床上翻了多少個來回,只是感覺怎么躺都不是很自在。上鋪的兄弟那個夜晚也是他的多動夜,感覺他想把這一年來的平靜宣泄出來一樣,翻來覆去。不知道是誰問了一句,你們睡著了嗎?

室友幾乎異口同聲的回了一句:“快了!”然后全宿舍一陣大笑,也許是笑聲真的很大吧?有人敲了敲我們寢室的門:“不早了,睡覺了?。 卑六i當然聽出來了這是年級組長的聲音,他第一次覺得原來年級組長也會這么溫柔的叫他們不要吵,早點睡覺!換的是以前,早被揪到操場跑圈去了!原來高考是那么的能改變一個人,傲鵬靜了下來。

寢室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誰支出一點聲音。只是傲鵬仍在不斷翻著身,直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著了!

看著那兩位壯實的監考老師進來,傲鵬的心跳就加快了不少。他在想原來監考老師就是長的這樣的,似乎也是常人,沒有什么特別!

一位在下面清場(檢查桌子里面有無東西,查對桌子上的學生證件……),另一位在講臺強調考紀!似乎不到鈴聲的敲響,他們就不會停止一般!傲鵬趴在桌子上想讓自己清醒下頭腦,但依舊朦朧。

廣播里面開始喊著“考生開始打鈴,請監考老師分發試卷!考生開始打鈴,請監考老師分發試卷!”他們才打開密封著的試卷,數了起來!直到15分鐘結束,考場里面還算是空著兩個座位,那是棄考者的地盤!考到一半時,真正驚擾到傲鵬的是,有一考生突然縮到了桌子底下去了,當場昏迷!被扶出去之后,就再也沒有見她進來。其實考場比戰場要優裕的多,如果這是戰場的話,那么她的性命可能就沒有了,但是在考場里面她最多失去的是這次升入大學的機會。對于有些因為高考失利而自殺的同學,傲鵬是想不通的!

考完語文、數學、英語、文綜,傲鵬和其他同學一樣高呼一聲“解放咯!”沒有人知道這是不是真的解放,因為初三那年傲鵬和他的同學就這樣高喊過,但是革命還在繼續!三年后的今天當傲鵬再一次喊出那句“解放咯”的時候,他沒有了昔日的底氣!

畢業晚會那天,傲鵬在班上喝下了一瓶啤酒,這是他第一次接觸那東西!他跑到了李欣的教室門口,希望可以見到李欣!但是當他走到教室門口時,得到的答復是:班會已經散了,李欣回家去了!傲鵬靠在走廊的圍欄上抓著頭發流淚!那一刻的心情讓傲鵬知道了什么叫作“心痛!”一瓶啤酒一口氣下肚,似乎也麻醉不了自己想著李欣的頭腦。

傲鵬撕掉了自己的日記本,開始瘋狂地收拾東西,收拾東西明天離開這座城市!

不知道是誰在寢室的白墻壁上用紅色的粉筆寫了兩句話:別了,我的室友;別了,我的校園!傲鵬覺得那兩句話是那么的直入心扉,讓自己的眼中忽的就濘滿了淚水。

那張站在教學樓旁邊的畢業照,攘括了傲鵬的三年高中生活!當流沙機穿過這一刻時,傲鵬又將開始了等待,等待他那既“期待又擔憂”的結果了!

作品連載中……

瓏穹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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