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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情留馬鞍山

第二十四章不能再隱瞞的秘密

我翻來覆去一夜也沒有睡好,到了后半夜好不容易睡著了。可這個一排長的愛人睡覺有個毛病,就是老愛往我這邊扔腿。我剛一睡著她一腿就把我踹醒了,我看看她睡的還挺香。沒辦法我就一個勁的往帳篷這邊靠,緊緊的擠在帳篷的跟上。我剛睡的香的時候,一陣哨聲把我吹醒了。我順著帳篷的縫隙看看外邊,天亮了。我慌忙的爬起來,下了鋪穿上鞋走出帳篷。我看看天很晴,心想今天肯定得去種秋菜。我打了一桶水從食堂往宿舍這邊拎,放下以后又去拎了一桶。兩桶水都放在帳篷的門口,等著大家起來好洗臉刷牙。我在那站著喘氣,一排長的愛人走到我的旁邊說:“妹子,以后這個活俺干,俺可有勁了。你信不,在家俺啥都干。”我對她笑著說:“行,以后咱倆一起干。”她看我笑了她也笑著說:“妹子,你還生俺家你哥的氣不?”我說:“不會,成天在一塊,老生氣還能行嗎?”她我這樣說很高興說:“俺想上茅坑,你陪俺去唄?”我說:“行,正好我也要去。”她拽著我的手就往廁所走,一邊走一邊和我說著話。她說:“妹子,你知道吧,俺和你徐哥是親戚,俺是她的表姐。俺比他大四歲,俺倆是小時候定的娃娃親。他娘俺叫大姨,他出生在東北,俺在山東出生的。俺在家是老大,俺的姊妹多。得幫俺娘干活就沒上學念書,成天俺在家背著弟弟妹妹哪有空去上學啊。”她說完看我在認真的聽,接著又說:“你徐哥老實,不愛說話,小時候他娘領他回山東,別人看他說話是東北人就欺負他,是俺總護著他。”說完哈哈的笑了說:“俺十歲那年還得管他上茅坑呢,還得給他擦屁股呢。”我聽她說的有意思,也跟著笑起來。她看我笑又板起臉說:“這會他長大了,瞧不起俺了,可俺不怕他。俺能干活,你信不俺啥活都能干呢。”

我和她從廁所出來往回走,她又接著前面的話題說:“這會他扭不過他娘和俺成了親,可到現在俺和他說話,還是不理俺呢。”然后笑著說:“結婚那天,俺剛下火車進了他家可有意思了。”我看了她一眼,心里很同情她說:“慢慢就好了,我看書上有不少像你們這樣的婚姻。”她說:“是嗎?俺要是有文化就好了。上這來是俺非要來的,俺這一輩子就是欠他的。”我聽了她的敘述,心里感到很悲哀。好像有一種難以描述的很凄涼的感覺。我很同情她,回來的路上不斷地安慰著她。到了宿舍,我看大家都洗完了。我趕緊洗臉刷牙,忙活一頓。我洗完走出帳篷,看見一個老頭走進我們連隊。站在連隊的中央東瞅西望的,好像要干什么?看見我們這個帳篷門口有女人,就奔我們來了。這個老頭有五十多歲,挺瘦,個子也不矮。走到跟前我才看清,他還背了一個包。他走我跟前站下了,也把背在肩上的包放在地上。看著我說:“姑娘,我是做小買賣的。我背的雪花膏,你進去給我喊喊看有買的嗎?”說完就看見他從包里費勁的掏出一個大瓶子,我看清了是商店賣雪花膏的原裝大瓶子。我走進帳篷對大家說:“外面來了一個賣雪花膏的老頭,你們誰買就去看看。”聽我說完,帳篷里的人呼啦一下就擠了出去。四十多人你一瓶她一瓶的,就一會的功夫老頭帶的那個大瓶子就空了。老頭挺高興,你一元他一元的收著錢。這時二排長看我們這邊挺熱鬧,和幾個男生走過來看。一看是有個老頭在這賣雪花膏,當時沒說啥轉身就走了。這時食堂送飯來了,大家拿著手里的雪花膏都進到帳篷里準備吃飯。于莉從廁所回來了,一進帳篷就說:“那個賣雪花膏的老頭,叫二排長叫到連部去了。”大家都忙著吃飯,誰也沒有多想。

吃完了飯,集合,連長站在連部的門口喊:“我不說了,各排長領著人繼續去種秋菜。我著急去場部,耿副連長帶隊去秋菜地吧。”我們聽連長讓我們去秋菜地,就散開走了。我想起吳曉曼,又返回宿舍和曉曼說:“曉曼,我們走了,你要很難受就和一排長的愛人說,讓她幫你。”我說完就找一排長的愛人,想和她再說說曉曼的事兒。我轉了一圈也沒找著她,后來我發現她在一排的門口和一排長說話呢。我看不好喊她,就放棄了和她說委托她照顧照顧曉曼的事兒,追我們的人去了。追上了馮桂華她們,我松了一口氣放慢了腳步,走在人群里。我看見大家都在笑,我不知為啥事兒笑?于是我就問馮桂華:“哎,你們笑啥?”馮桂華說:“可有意思了,今天早上那個賣雪花膏的老頭,被二排長給弄到連部去了,說那老頭是特務。后來老頭當著連長的面都哭了,說他不是特務,就是想掙點錢給兒子結婚。連長一看老頭也不像特務,就把他放了。”我說:“二排長的警惕性很高啊,值得學習。”我說完看了一眼二排長,就見他把頭揚的很高,一副很得意的樣子。我回頭看見一排長也來了,走在最后面。還是一副老樣子,板著個面孔。昨天的晚飯上一排長的舉動令我很失望,心里想我要遠離他。

到了秋菜地,大家依照前一天的樣子種著大羅卜。兩個人一伙,在草伐子上前面,站著的那個人拿鍬在草伐子上往下鏟土。后面那個人蹲著把菜籽撒進土里,就這么種著。速度很慢,大家著急也沒有用,就是這樣的環境,只能這樣種。兩個人一伙也沒有壟,一大面的往前趕。速度有快有慢,所以就形成了滿地都是人的現象。楊柳和我一伙,我拿著鐵鍬在草筏子上鏟土。楊柳蹲在那把菜籽撒進我剛鏟下的土里,我倆種的速度較快,走在最前面。楊柳看看跟前沒有人就和我說:“排長,我和你說,吳曉曼不對勁啊。”我看了她一眼說:“你說她咋不對勁啊,詳細點。”楊柳說:“我看見她跑到帳篷后面吐了好幾次了,好像很嚴重啊。”我說:“是嗎?那我問她咋樣?她和我說挺好啊。中午我回去問問她,看看帶她去醫院吧。”我讓楊柳一說,心情不太好,也很擔心。我那時很年輕,對很多事情都很朦朧。我聽了楊柳的話,以為吳曉曼不是感冒是得了其它的什么病?所以心里很不安。我一邊鏟著土,一邊想著曉曼的事兒。楊柳說:“排長,你那天安排大王去打張磊,我看出這里有事兒。我怕你說我,我沒敢問你。那天咱倆在路口碰見吳曉曼在前面跑,后面張磊追她,曉曼看見你的那一刻,我就看出問題了。排長你安排大王去找事兒揍張磊,是你有意安排的,我的猜測對嗎?”我聽了楊柳的話,沒有說對還是不對,只是呆呆的看著她。

好容易到了下班的時間,我走的飛快。想立刻見到曉曼,問問她到底是那塊不舒服?我一路上沒有和任何人說話,從楊柳的話里我聽出吳曉曼的病很嚴重。所以,我很焦急。到了連隊,我一頭就扎進帳篷。我看見吳曉曼在鋪上躺著,好像沒有啥事兒。她看見我進來就坐了起來,笑著看著我。我說:“曉曼,你咋樣了?好些了嗎?”曉曼說:“我好多了,就是有時胃不好總想吐。”我說:“曉曼,下午我不去上班了,陪你去醫院看看吧,你看好嗎?”曉曼說:“我覺得就是感冒還沒好,看見吃的惡心反胃。過幾天就好了,排長,你別為我操心了,不用去醫院。”我聽她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就想可能感冒都是這樣,過幾天就好了。這時大家都回來了,大王說:“呀,誰把宿舍收拾的這么干凈啊?”我這才注意宿舍里收拾的很干凈,掛在鐵絲上的毛巾,衣服疊的方方正正的搭在鐵絲上,整整齊齊的,很好看。屋地掃的干干凈凈,有幾個坑還用黃沙墊的平平整整。吳曉曼說:“這是一排長的愛人干的,她干了一上午呢。”我這才想起一排長的愛人,我的眼睛在四處的找她。看她沒在帳篷里,她上哪去了呢?我走出帳篷四處看也沒看見她。

開飯了,食堂的人來送飯。我看見一排長的愛人端了一大盆油餅,進來了。原來,她收拾完宿舍又跑食堂幫忙去了。我心里想,這個一排長的愛人還真是能干啊。一排長的愛人看見我好像要和我說話,看看大家又不說了。我看出她有話要和我說,不過看她又不想說了,也沒有在意。吃完飯大家有去廁所的,有躺在鋪上休息的。我看吳曉曼沒有啥事兒,心也放下來了。昨晚讓一排長鬧的,沒睡好覺。我看大家都不吱聲了,就想睡一會。握剛閉上眼睛,楊柳就來捅了我一下。我問她:“你干啥?有事兒嗎?”楊柳沖我擺擺手,示意我不要出聲。我坐了起來,奇怪的看著她。她往吳曉曼的鋪上指,意思是讓我看,吳曉曼出去了。我小聲說:“楊柳,我問她了,她說沒有事兒。我困想睡一會,楊柳,你也睡一會吧。”楊柳看我想睡覺,就走回自己的鋪邊頭沖里也躺下了。我剛睡著,就覺得有人碰我。我睜開眼睛看看,是一排長的愛人。她說:“妹子,我有事兒。”我說:“嫂子,你有啥事兒啊?”她說:“妹子,對面那個妹子,啊,就是上午在家有病的那個妹子好像是懷孕了。我被她的話嚇的一下子坐了起來,眼睛瞪的圓圓的看著她。我看她旁邊的那個女生沒睡覺,好像也聽到她說的話了。我下了地穿上鞋,拽著一排長的愛人就走出帳篷。我說:“嫂子,你不要亂說,她還沒有結婚呢。”一排長的愛人聽我說完,她耶了一聲說:”唉吆,俺哪知道她還沒結婚啊。唉吆俺的娘耶。”她站在那半天沒說啥,我說:“走,回去吧,不要亂說。”她就跟我往回走,剛走了幾步她又站住了說:“妹子,俺咋看她就像是懷孕了呢?”我說:“你咋知道啊?”她說:“她饞東西吃,上午和俺說,她想吃酸的。和俺娘那時懷俺小弟弟時是一模一樣的。”我聽她說完,我的心一下子沉重起來。

我不能再拖了,下午一定要帶她去醫院檢查。想到這里,我去了連部。到了連部看連長去場部沒有回來,我就和耿副連長說:“副連長,下午我要請假。”耿副連長說:“你咋地了,不舒服了嗎?”我說:“不是,是我們排的吳曉曼,有病好幾天了也不好,我要帶她去醫院看看。”耿副連長說:“去吧,別耽誤了,再嚴重了。”我想了一下說:“我還想再帶一個人,你看行嗎?”耿副連長說:“行啊,去吧。”我走出連部想,讓大王和我一起去。我回到排里把大王叫起來,在帳篷外邊和她偷偷地說了吳曉曼的事兒。并要她和我一起帶吳曉曼去醫院,大王說:“行,現在就走。”我又到帳篷里把吳曉曼叫到外面和她說了一遍,吳曉曼說:“我原來就例假不正常,我也說不準了。那就去吧。”我們三個說完就奔東方紅醫院去了。一路上,誰也不說話,心情都很沉重。到醫院已經是下午了,我們掛完號就去就診。內科看完讓我們去看婦科,婦科檢查的結果是:懷孕了。我們三個走出醫院,我問曉曼說:“曉曼,你看咋辦啊?”小曼哭了,很可憐。我說:“要不,我找張磊和他說,看他啥意見?”曉曼哭著說:“排長,我那時很愛他,做了這樣的事兒。現在他還能管我媽?”我說:“這是他做的,他要負責的。走,回去,我找他。”小曼聽我這樣說就不哭了,跟在我和大王的后面往回走。

到了連隊,大家已經下班了,我沒顧上其它的事情就直接去了二排。我站在二排的門口,二排的人出來看是我,以為我是去找三哥的。都喊三哥的名字,三哥出來了。我對三哥說:“三哥,我不是找你,你去把張磊給我叫出來。”三哥進去一會張磊就出來了,看見是我很不高興,而且惡狠狠的看著我。我顧不了那么多,我說:“張磊,你跟我去籃球場那邊,我有話和你說。他一副懶散的樣子跟在我的后面走。到了籃球場我說:“張磊,吳曉曼懷孕了。”我說完看著他的表情,看他的態度。就聽他說:“懷孕了?你找我干啥?這和我有啥關系?”說完不屑一顧的看著我。我當時真是氣憤極了,恨不得抓住他撕碎他。可是想到曉曼,我不能不冷靜。我說:“你在開玩笑吧?如果沒有你,曉曼會懷孕?”他說:“那你去問她呀,跟我說啥?”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沖著他我大叫了一聲:“王八蛋”。我走出籃球場,回到排里。大家都在吃晚飯,我吃不下去。我看了一眼曉曼,她的眼睛在看著我。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咋和曉曼說呢?可是怎么辦啊?愁死我了。我看了一眼曉曼示意她和我出去,她看見了我的眼神跟我走了出來。我們倆走出來,看看離帳篷遠了就站住了。我說:“曉曼,你看咋辦?張磊不想承擔責任。”“吵吵起來對你還不好,咋辦啊?愁死我了。”曉曼說:“不行,我想做流產。”我說:“可是,上哪去開證明啊?在醫院你不是聽見大夫說了嗎?要做流產是要證明的啊。”曉曼聽我說完又哭了,她哭的很難受。我想了一下說:“曉曼,你看這樣行嗎?我偷偷地和連長說,讓連長找張磊。”

曉曼也是和我一樣,歲數不大。出了事兒光知道哭,也拿不準主意。我說:“你想想再和我說吧,我們回去吃飯吧。”

興安晚秋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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