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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情留馬鞍山

第三十四章丑丫姐戀愛了

我想著三哥小時候的事兒,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到我醒過來,也正好是吹起床哨的時間。我穿上衣服先去了一趟廁所,回來洗臉刷牙。一排長的愛人很勤快,把三個排的水打好,放在三個排的門口,就開始打掃各個帳篷的衛生。走起路來像一陣風似地,可快了。忙起來也不和別人說話,光干活。一張純樸善良的臉上總掛著一副很滿足的微笑,臉蛋紅紅的襯托著額頭上的一溜烏黑的留海。我站在那觀察著她,看她忙里忙外的也不和她說話。我心里想:別看她比一排長大幾歲,好像比老氣橫秋的一排長年輕。也比一排長富有朝氣,富有青春活力。她看我在看她,不好意思的把頭低下掃著地說:“妹子,你咋不上俺家玩呀?”我說:“你那個家現在不好玩,等到有哇哇哭聲的時候,我們不用你叫就都去玩了。”她笑著說:“早著來,俺還想要轉正呢。”她說話不時的打量著我的腳,我看她瞅我的腳就說:“嫂子,你看我的腳干啥?”她說:“不干啥,俺看你的腳比俺的腳寬。”我說:“走道走的吧?走道累的把腳踩寬了。”我說完,為自己不成邏輯的說法哈哈笑起來。馮桂華聽見我笑走過來說:“猴精,又有啥好事兒,看把你笑的。”我說:“馮姐,快向連里打報告吧,好和嫂子做鄰居呀。那么大的帳篷就一家,多孤單啊。”馮桂華看著我說:“俺不敢那,再說了,人家不急咱急啥。”一排長的愛人說:“可不是嘛,把中間釘上兩頭開門,還正好是兩家嘞。”馮桂華說:“等到明年再說吧,今年是不想這件事兒了。”我看她倆說上話了,我就走開了。回到帳篷里,坐在鋪邊上等著開飯。從包里掏出一本書,準備看一會。

我剛看了兩頁,丑丫姐走到我跟前說:“秋,你的鉤針呢?借給我用一下。”我聽她要借鉤針就放下書,在包里掏著,我一邊在包里摸著鉤針一邊問她說:“你要鉤針鉤啥呀?一大早晨的。”她說:“瞎鉤唄,呆著干啥?”我掏出鉤針遞給她,看她回到她的鋪邊,我接著又看起書來。我正看著就聽食堂的人喊:“開飯了,開飯了。”進來幾個食堂的人,把饅頭和湯放在地中間的大桌子上,就出去了。大家開始吃飯,我看大家都在吃,丑丫姐卻在忙著掏包。并從包里拿出平時不舍得帶的白手套,在看著。看了一會,她又放下剛找出來的手套。看見大家都盛完湯了,她也去盛了一碗拿了一個饅頭,坐在自己的鋪邊吃起來。我看她吃著飯兩眼發直,好像在想著什么事情。我吃著飯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我心里偷偷地笑著。就看她三口兩口吃完了飯,拿起手套就開始拆。在我們那個年代,買布用布票,買棉花也要棉花票,買線要憑證。反正是不管你買啥都得憑票憑證購買,沒票沒證是買不來的。我看她在拆手套,明白她想用拆下來的手套線要鉤什么?所以,平時大家都不舍得戴白手套,即使手上磨出繭子也不舍得戴。省下手套拆下線來,鉤裝牙具的袋子,給家里的弟弟們鉤背心。我看她在那拆著,往下拆一段再繞成球,一個人很慢。我吃完飯放下碗,走到她身邊說:“來,我幫你。”她聽見我要幫她,抬起頭看著我笑了。

我和丑丫姐拆著手套,她往下拆,我給她繞成球,速度快多了。不一會就拆完了一付手套,她又拿起一付還要拆。外面集合上工的哨聲響了,我放下線球說:“上班了,別拆了。”我走回自己的鋪邊,從鐵絲上拿下工作服穿在身上就往外走。我走出帳篷看見三個排差不多都出來了,我喊道:“三排集合,我面對著我們排,看見一班長于莉打頭,后面是二班長程桂芳,第三行是大王打頭。馮桂華站在一班的前面,我站在三排的前面。每次集合都是這樣,大家都習慣了。都站在哪,不用別人說,自己都知道。所以,每次一吹哨子集合,速度非常快。都站好了,就等連長來講話,說今天的工作安排。我們三排的前面是二排,二排的前面是一排。一排長每天集合都是和連長,對面站著。每天吹集合哨子都是副連長耿棟,吹起床哨子,熄燈哨子是連部通信員。時間長了,大家把他倆吹哨子的長短都能學上來。有時候,拿出來當笑話尋開心。大家站好看連長還沒來,二排里就有一個男生用嘴吹起口哨,這個男生不知道叫啥名。吹的特別好,有時從他們排帳篷走過,就能聽見。他吹的小鳥叫特別像,我們女排背后都說他的口哨吹的好。今天,連長不知為了啥事兒?我們都站好這么半天來,他還沒有出來。二排的男生可能也是著急了,就在那吹口哨。他學耿副連長的集合哨,就在這時,看見連長從廁所那邊急匆匆的走到隊伍前說:“小伙子,吹的不錯啊。你把我從廁所里追出來了。”大家聽見連長這么說,全笑了。

連長咳了一聲,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條說:“今天,耿副連長去場部,我領你們開荒,我向你們宣布一件事情,”他看著紙條念道;“一排張廣順,二排劉淮山,三排王桂云從今天開始跟拖拉機,上機耕隊報道,隊長耿副連長兼。”連長說完就回連部了,大家解散在原地等候。我想起吳曉曼今天和張磊要回家,我著急的跑回排里一趟。看見吳曉曼和張磊剛要走,兩個人拎著包從我們排出來。我走到跟前和曉曼說:”曉曼,要快點回來呀,大家可等著你呀。”我說完給她把近視鏡正正,又對張磊說:“張磊,曉曼是個好姑娘,你不能欺負她。”張磊說:“我知道,是我不好,把曉曼連累的讓大家看不起,三排長,就你還袒護曉曼。曉曼都和我說了,我不會虧待曉曼的,放心吧。”我看他倆走遠了,回到大院里。連長喊我們三個排長過去,我聽見就向連部的方向走過去。連長對我們三個排長說:“叫你們的人帶上鐵鍬,看拖拉機來回靶過的地方,把草和草根弄出來。我們聽連長說完就回到排里和大家說了一遍,大家都拿上工具在大院里站著等著,等著拖拉機先靶過,我們再干。

兩臺拖拉機,場部派來的司機開著。大王搶先上去了,坐在司機的旁邊。那兩個男生一看就擠在一臺拖拉機上,看著開拖拉機的師傅是咋樣操作的。我們一百多人就在那等著,拖拉機的后面都拽著大靶。草太深,鏈軌走起來很慢。后面拖的大靶不時的被青草纏住,拖拉機就得停下,下來人清理大靶。然后再往前開一段,不行再停下清理。連長一看這樣不行,太耽誤時間了,這邊一百多人在等著。連長說:“各排回去把鐮刀都拿來,先割草后靶。”地就在連隊的跟前,大家回到各自的帳篷里,拿出鐮刀就跑到拖拉機的前面開始割草。一個排四十多人,有割的,有抱的。也很快,一會就清除一大片。這回拖拉機在我們清過草的地方,走起來很順暢。就看見大草伐子,一片一片的掀了起來。連長讓我們繼續清草,我們都拼命地干著,誰也不說話。連長是一個軍人出身,對開荒,尤其是這樣大面積的開荒,也是一竅不通。用連長的話說,‘抓革命,促生產,不會就學,邊學邊干。’一個上午,一百多人清理出來的草地,足夠拖拉機靶一天了。大家看著拖拉機翻起來的,露出黑油油土地,對那個時代的熱血沸騰的年輕人來講,心里是無比的激動。

中午吃過飯,大家感覺都很累。躺在鋪上誰也不說話,一向愛說話的小于莉也不吱聲了。我想到大王去了機耕隊,三班長得另選人。想和馮桂華商量一下再說,又聽馮桂華說,三班的張麗麗從楊柳和何穎走以后,情緒就不好。我知道,張麗麗的歌唱的好,這次沒有被農場調去,她心里一定會有想法。我想到排里存在的這些問題,我要好好的理順一下了。想到要做張麗麗的工作,我有些犯愁。張麗麗這個人在上次慶功會安排唱獨唱,她說啥也沒有唱。理由是,她有特殊情況肚子總是疼。這些日子讓吳曉曼的事情鬧的,沒顧上管她。我又發現她不是肚子疼,是思想上的問題。我想有時間時我要找她談談,看她的問題到底出在哪里?如果談的好,三班的班長讓她來當還是不錯的。她人穩重,說話有層次,理論性很強。她說出的話有時我都服她,人心眼很多,從不講究人,也不參與這樣的議論。平時表現的很高傲,想到這,我決定在最近幾天就找她談談。我看大家都在躺著,就丑丫姐在那鉤著什么?我很累,不想去看,也不想問她,閉上眼睛睡著了。我正在睡著,就聽大王憨憨的聲音說:“都起來吧,到點了。

我睜開眼睛看,大王不知從那弄了一頂藍色的單帽子,戴在頭上,穿著勞動布的工作服往外走。我坐起來,看了一眼大家。大家也都在穿衣服,穿鞋系帶子。我拿上鐮刀走了出去,并讓大家也快點。我剛走出帳篷,就看見二排長站在我們排的門口。我假裝沒看見他,不和他說話。他看見我不和他說話,就跟在我的后面說:“三,三排長,我叫你辦的事兒,你給我辦了嗎?”我回頭看著他說:“哎呀,我給忘了。”他看我不像是跟他開玩笑就急了,說:“那,你把紙條給我吧。”我說:“你在這等著,我去找林士春要回來。”他一聽我已經給了林士春,就說:“別,別要回來。”我假裝很正經的和他說:“你想好了,不要回來了?”他說:“三排長,你別老逗我行嗎?”我說:“不會,你是哥哥,我哪敢逗哥哥玩呀。”我一邊說著,腳不停往開荒的地上走。我回過頭看了一眼二排長,看他還站在那沒動。

下午由于有了經驗,好干多了。大家也不像上午那樣亂了,很有規律,有秩序的干著。連長也不像上午那么著急了,一邊喊著,一邊看著。我抬頭看看,大王在拖拉機里坐著,臉向外看著,我看她很美的樣子,真有些為她高興。大家還是像上午割草,抱出去扔到很遠的地方。我正在低著頭割草,就聽見丑丫姐唉吆了一聲,我問她:“你咋的啦?”她說:“我把手割了,”我走過去看見她,一只手攥著另一只手。我把她的手拿開,看見她的手背上有一道口子。口子不太深,可挺長,正往下流著血。我放下鐮刀說:“你咋整的?走,回連隊,找衛生員包上。”她用一只手攥著那只手的手脖子,我拽著她就往連隊走。一邊走我一邊問她說:“你割草咋還割到手背上去了?”她說:“我割了一把草,往地上扔的時候,右手拿刀不小心一下把這只手劃了。”我倆剛進連部,二排長就跑進來說:“咋樣?割的厲害嗎?”我一看,這個二排長還真行,不怕大家說他,還真沖上來了。于是,我笑著說:“丑丫姐,啊不是,士春姐,你的考驗開始了。丑丫姐笑笑說:“秋,別和大家說啊。”二排長嘟嘟囔囔的說:“上次你吃麥芒扎嗓子,這會你又把手割了,你還是真笨啊。”我說:“上次的事兒,你咋知道?”二排長說:“三排長,我們排可是給你們排出了兩個工啊,你咋忘了?”我想起去醫院,二排讓劉淮山,和三哥去的。一定是他倆回來說的了。我看二排長在這,我就想走。可是二排長說:“三排長,你別走,我是撒謊出來的,我說我的肚子疼,來要點藥。”我看著衛生員給丑丫姐包好,我讓她回宿舍里休息,我又回到開荒的草地上。

興安晚秋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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