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兒潛入王府里,卻發現皇甫紫魅的房前站著兩個守衛,她躲在一旁,眼神一凜,知道這般情況,便是衛聆把皇甫紫魅軟禁了??墒悄莾蓚€守衛竟然能站著一動不動,連眨眼都沒有。雀兒覺得有幾分奇怪,便悄悄接近,仔細一看,原來那兩個守衛都已經斃命!
竟然就這樣站著,卻已經沒有了氣息,若不注意,便以為這兩個人還活著。雀兒微微蹙眉,必是有人在皇甫紫魅房里!雀兒生怕皇甫紫魅出什么意外,便一躍上前,闖進去,可是在距離房門還有三步之遙,她聽到里面的談話聲,便停下了動作。
“呵,你要待在這里?”這聲音有幾分熟悉,雀兒微微蹙眉,便立即反應過來了,是上官月歌!上官月歌與教主有交易,要保護少莊主的性命安全。
“嗯?!弊削鹊坏膽?,上官月歌微微一挑眉,語氣冰冷,但是面容上卻帶著幾分笑意,“你難道不知道衛聆接下來便是殺了你么?”“知道。”紫魅語氣依舊淡然。
“原來少莊主也不懼死,呵?!鄙瞎僭赂枥淅湟恍Γ鋵嵥?,明燁對這個皇甫紫魅也有那種情愫,與衛赤對他有的那種情愫一樣。原來這世上還有人和他一樣么?被一個自己厭惡,憎恨的人所糾纏著,所以才恨不得想讓自己死了。
上官月歌緩緩抽出自己腰間的長劍,長劍閃耀著詭譎的銀色光芒,他手腕一轉,劍柄朝上,劍尖朝下,冷冷一笑,緩緩的道,“少莊主,還是我讓你先解脫罷?!鄙瞎僭赂柚?,他與皇甫紫魅都體會到生有何歡,死有何懼。他們兩人的思想有著共識,不用皇甫紫魅道,上官月歌便已想到讓他解脫了。
皇甫紫魅礙于山莊規定,不愿意以侮辱自己的方法選擇自裁,而他上官月歌,卻是連自裁都沒辦法,因為他死了會牽連到皇后,所以他便選擇了與明燁交易,換來“失心瘋”,而讓自己失去心智,不知世事。
皇甫紫魅淡然的望了一眼上官月歌,隨后望著自己手指拈著的瓷杯里的茶水,神色平平淡淡的抿著茶。而上官月歌眼神一凜,劍尖狠狠的朝皇甫紫魅的心口處刺去!
突然房門被闖開,一把長劍抵擋住了上官月歌手中的劍。紫魅與上官月歌均是一驚,抬頭一望,才知道是明燁身邊的人,雀兒。
“上官公子,教主與你交易的條件似乎沒有這一條?!比竷貉凵耋E然變得冰冷,望著上官月歌。雀兒以往神色均是淡然,很少有看見她眼神變得冰冷的時候。上官月歌望著雀兒冷冷一笑,“那又如何?”
“我上官月歌從來不愿被人束縛,他一個邪教教主又算個甚來?”上官月歌語氣里充滿不屑,但是他還是將手中的劍收回鞘中。雀兒見狀,便也放松了不少。她知曉一些上官月歌的事,所以不愿與上官月歌動手。
“你怎么來了?”紫魅抬起頭望著雀兒,雀兒收起劍,朝他福了福身,緩緩道,“教主派我來看少莊主情況如何?!比舨皇钦门錾狭?,不然少莊主要是就這般給上官月歌殺了,教主不知道會做出什么樣的舉動。
“呵。”紫魅冷冷的一笑。那只妖孽果真還沒有放棄,這又是何必?他從以前便已經表現得明明白白,可是那只妖孽便是不放手。那日見那只妖孽驀然的便生氣,他以為這次應該就會放手了,可是誰知的,他還是不罷休。
“少莊主,或許這般情愫您不能接受,但是教主對你如此……”雀兒神色有些許哀傷,她想盡量的游說紫魅,可是紫魅卻是冷冷的回了她一句,“對我如何?!是否想過我如何想的?”他對那只妖孽還是厭惡的,一定還是厭惡的,前幾日的那個一定想法不是他的想法,他怎么會覺得那只妖孽的吻,其實也不是那般讓人討厭呢?!
上官月歌在一旁聽著紫魅與雀兒的對話,也是冷冷哼了一聲,在某種程度他是站在紫魅那一邊的。突然,上官月歌感覺自己的大腦好似有什么東西斷裂開了,讓他大腦疼痛無比!他秀麗的細眉糾結到了一起,他捂著自己的太陽穴,有些不支的扶著一旁的八仙桌。
雀兒與紫魅一驚,望著上官月歌。兩人一看,便知道那個“失心瘋”的藥效已經開始慢慢的起作用了。若這是第一次頭疼,便還要再承受幾次這樣的痛苦才會真正變得癡傻;若這已不是第一次了,上官月歌或許這一次疼痛過后,便會不知世事。
皇甫紫魅急忙上前,便幫上官月歌把脈,上官月歌緩緩抬起眼簾望著紫魅,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你……你是……對了,你是皇甫紫魅?!闭f罷,他便冷笑起來,最后變成放聲大笑,“衛赤只能得到一個只剩軀殼的上官月歌!”
突然,笑聲戛然而止,一看才發現時上官月歌已經昏了過去。
皇甫紫魅咬了咬牙,將上官月歌抱起,怎么說,也要找大夫給上官月歌醫治。其實紫魅是有些不贊同這般作法的,可能是因為受了皇甫山莊規定的約束,他才會感覺上官月歌這種方法完全是在侮辱自己!
“你……你是……”紫魅根本不知曉眼前這名一直跟隨在明燁身邊的女子到底叫什么。雀兒當然也知道,所以便立即道,“雀兒?!彪S后她突然想什么,便急忙的繼續道,“少莊主,衛聆很有可能已經回來了,現在上官公子又是如此狀態,我們需要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p>
“……”皇甫紫魅其實根本不想回去見到那只妖孽,但是若是他不走,說不定這叫雀兒的女子不會答應將上官月歌送去醫治。所以他咬了咬牙,微微頷首道,“好!我們快走罷!”
“現在才走,你們不覺得太遲了嗎?!”突然門外響起一低沉卻又富有磁性的男子聲音,只見是衛聆手持折扇,緩緩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望著在房里的三人,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