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民浩回到家繼續(xù)撥打初晨的電話“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他內(nèi)心惶急不安。
從昨晚到現(xiàn)在他們一直沒有聯(lián)系過,難道她被家人軟禁?
禹民浩拿起外套就往外跑。
一路上超快行駛。來到路口,他關(guān)掉車匙,把頭仰靠在椅背上。等了大約半個鐘,那幢三層別墅式洋房仍是沉睡不醒,沒有半點動靜。
禹民浩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天早已黑透,屋子里依然沒有燈光,難道全家人跑出去玩?如果一切正常,初晨為何不開電話,不與他聯(lián)系?他們每晚都會互道晚安。即便家人在身旁,寫通簡訊總有時間的,那些整天在嘴上說什么忙得沒空通電話發(fā)簡訊都是借口,心里面想做無論多忙,總能抽得出空隙。
會不會是初晨的父母反對她跟我交往?這個問題夠觸目驚心的。
禹民浩坐在車里一陣胡思亂想,這樣待下去不是辦法,他打開車門下了車。
啊,大明星最近真是好閑。
讓人焦慮又心懷希望的等待,也許下一秒鐘初晨的電話就來了,也許...
自從與初晨相識,他的一顆心便沒有平靜過,時刻都想著她,有時人在身邊,他也會想她,禹民浩認為這種近乎瘋狂的感覺很怪異!
誠然,她有讓所有男人驚艷的外表。如果僅僅是這樣,禹民浩不會愛她這么深,只能看的美女就好比畫,你可能會收藏一幅畫,但你不會想要一個絕對貶值的無腦娃娃。回想著初晨依偎在他懷中嬌柔無力的模樣,讓禹民浩覺得為她做任何事都值得!
他的星路與人生之路一樣坦途輝煌。17歲那年被樸重修發(fā)掘,拍了一個洗發(fā)水廣告。禹民浩清俊帥氣的外形非常討喜,一夜躥紅,從此便踏進了娛樂圈。
家人從一開始就表示反對,但他卻越做越有興趣。禹民浩的父親禹莊望是韓國飲食業(yè)巨頭,韓國各大超商、超市的罐頭他們家的產(chǎn)品至少占了6成以上,酒店和食肆更是遍布多國。禹民浩是家中獨子,父親一心想他繼承家業(yè),但他對做生意沒有興趣。
“你若敢為了拍戲而放棄學(xué)業(yè),從此就別進這個家門。我禹莊望的兒子不會連個碩士學(xué)位都拿不到。”不知從哪個小報看來的消息,禹民浩一回家就被父親訓(xùn)話,他當(dāng)然從未有此想法。
幾年后,他的父母終于冷靜地對待這件事了。“既然你有興趣拍戲,好,就給你幾年時間,我現(xiàn)在也沒有老得動不了,但你始終要回公司幫忙,這是你身為禹家兒子的責(zé)任。”
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禹民浩是不吝嗇付出的,他有今天的成就,實在也并不容易!
“哐鐺”一聲驚醒了他。
他抬頭一看,初晨家鐵閘外站著一個拎著菜籃子的大嬸,手中拿著一大串鑰匙正在開門。
“大嬸,請問端木小姐在家嗎?”禹民浩走過去。
大嬸似乎不認識他,看他相貌俊朗氣宇不凡,便和氣的問“請問你是誰?你找我家小姐什么事?”
“我是她...她朋友”大嬸看他說話支支吾吾,便多看了他幾眼,禹民浩斯文大方任她怎么看也是富家貴公子模樣。
“小姐不在這兒了。”
“不在這兒,她去哪了?”
“回中國了,一大早一家子就走了。”禹民浩的腦門冒出兩滴冷汗,他們這么著急回中國,果然是與我有關(guān)。
大嬸把鐵門關(guān)上。
“大嬸,請問你有她在中國的地址嗎?”中年女人懷疑的看著他,雖然長的帥,也未必不是壞人,大嬸可比初晨世故得多。
“她有留下電話嗎?”
“沒有沒有,你想見她過完年吧,她還回來上學(xué)呢。”說完就進屋里去了。
禹民浩在游離狀態(tài)中回到車里,閉上眼想了會,他發(fā)動汽車,將車開到樸重修家樓下,打電話叫他下來。
“民浩啊,這么晚了,找我有事嗎?”樸重修坐上車
“耽擱你一會,我們?nèi)ズ纫槐!庇砻窈浦苯訉④囎娱_去他常去的酒吧。
他吩咐侍者拿來他常喝的威士忌,給自己和樸重修各自倒了一杯。
“來”禹民浩舉杯一飲而盡。
樸重修看著他,放下杯子“這,明天可是片子上映的第一天,雖然首映反響非常好,但上了院線放映以后,獲得高票房高收入才算成功,要保持清醒。你今晚叫我出來,不會是想提前慶祝這么簡單吧?”
“就當(dāng)預(yù)祝成功,行嗎?你一向自信,幾時變得這么不相信自己的預(yù)見能力了,片子還沒拍完你就能判定它是虧是賺,如今到謹慎起了。”
樸重修拿起酒杯“行,那就祝影片大賣。我回家時剛剛獲得消息,連續(xù)三天的電影票全部售罄,明天公司有會議,還要宣布...”
“我就是知道才找你出來,我有事拜托你。”禹民浩打斷話頭
“什么事?”
“我要去中國辦點事,明天就走。”
“明天?民浩,你最近已經(jīng)推掉好幾個廣告代言,說什么不了解產(chǎn)品質(zhì)量。你了解質(zhì)量做什么,人家都有專業(yè)技術(shù)人員,我們是大公司,業(yè)務(wù)也不會隨便接。”
禹民浩再倒了一杯,這次他一口一口的喝。
“你說是不是?他們又不同意改換其他藝人,你這次令公司損失一大筆收入。上次開會,高層中已經(jīng)有人對你不滿。現(xiàn)在輸贏未定,你怎能離開?何況你還有通告未完成。”樸重修不滿意,很不滿“元旦期間你的幾場大秀也在準備中,彩排不是已經(jīng)開始了嗎?還有接下來的雜志封面拍攝和服裝廣告。我告訴你,直到明年6月你才能有幾天的休息時間。”
“宣傳也做完,至于影片票房如何我在不在沒有影響。”
“話是沒錯,明天會議后的活動有高層參加,你應(yīng)該趁此機會挽救一下口碑,公司出資立捧,準備讓你成為新一屆亞洲天王,你可不能掉以輕心啊。”
禹民浩將杯子重重放下“我會在元旦前回來,絕不耽擱簽訂的合約,接下來兩天沒有行程安排,我一個人短暫離開韓國幾天不會有事。”
樸重修看看他“這次去中國,是為了那個端木初晨?民浩,站在朋友的立場我想給你一個忠告,請你理智點,當(dāng)紅男藝人傳出緋聞等于自毀前程,她已影響到你的工作。”
“謝謝,我自己會看著辦。就是擔(dān)心公司那邊所以和你見個面,我先走了,你慢慢喝,我請客。”禹民浩按按他肩膀,不待樸重修說話就直直走了出去。
坐在高腳椅上的樸重修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對禹民浩是關(guān)心,就是因為關(guān)心所以不能讓他為所欲為。
當(dāng)理性的顧慮全然為倔強的意志所蔑棄的時候,一切忠告都等于白說。
禹民浩現(xiàn)在迷失在他幻想的完美愛情里不能自拔。他不能由著他沉下去,雖然樸重修手上有很多個藝人,可是禹民浩是最能為他賺錢的那個,為公為私他都不能袖手旁觀。
禹民浩休息了一年,一宣布復(fù)出馬上很多合約找上門,由此可見他市場價值的一斑,在這個時候他的事業(yè)絕不容有失。
想起昨天與韓社長的一番談話,樸重修更是毫無猶豫地拿出電話“李記者,我是樸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