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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狐媚手記

第八十四章要和別的姑娘保持距離

“若若,你受什么刺激了?我我,我沒怪你啊,我若死了,繁蕪會改嫁的,你不用為她擔心。她若改嫁了,我也就安心了,所以你也別為我擔心……”賀蘭開始口不擇言,異常疲倦的一個人,此刻還要挖空心思來安慰他人,真是難為他。

“你死一萬年我都不會改嫁的!”那一聲平地而起,如一柄利劍刺破緋紅色的霧氣,繁蕪一臉怒氣出現在屏障之內。

賀蘭神情莫測,不知他對繁蕪的到來持怎樣的態度,蹙眉道:“你來青丘做什么?”

繁蕪毫不示弱,應道:“你就要死在青丘了,還不許我來看一眼么?”

我一怔,她就是這個脾氣追了賀蘭五百年的?

“山海之間誰不知青丘被瘴氣覆蓋,里面的人命不久矣。到如今你還想我充耳不聞讓你死在里面?”簡單一句話,繁蕪斷斷續續說了許久,最后哽咽不止。

“明知此地危險,還闖進來?修了五百年的仙就這點慧根?”

“你大約忘了,我這仙是偷食了仙丹才成的,原本就沒多少慧根!”

賀蘭被繁蕪堵得啞口無言,干脆沉默不語,繼續撐著屏障。繁蕪卻忽地沖過去將他攔腰抱住,啞著嗓子道:“就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不知從何處來的一陣風,周身一陣惡寒。

“呵,倒不見你與瑯篁有這么打情罵俏的時刻。”

“我們都在您看不到的地方打情罵俏。”我回道。

我那愛穿白色衣袍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師父林染白此刻面露愧色,大約覺得把女弟子教得如此厚顏無恥讓他頗無地自容。

“還有力氣抬杠,看來這霧氣并沒有傳說中的恐怖,能消磨人的意志。”說罷,林染白轉身欲走。我原本就沒有爬起來,依舊賴在地上,這時不知從哪里來的力道,一把抱住他的腳,道:“師父別走……”

三天,被困青丘,已將我所有的意志都消磨殆盡。西面的屏障已有缺口,無人能去補,能替換撐起屏障的天兵天將越來越少,甚至整個青丘有聲有息的東西都在減少。如果早知今日之象比樂宸詐死時更慘烈,當初就不該踏入青丘。

林染白蹲下來,扶住我雙肩,像小時候一般哄著我道:“若若,沒事了。觀音已從西方取了圣水,正在布云施雨驅散陰霾。太上老君煉了丹藥,正從兜率宮趕來,大家都會沒事的。”

“真的?”我問。

“真的。”

林染白沒騙我,只是這雨下了青丘積水頗深才驅散了霧霾,可見夏陽這招棋下得實在夠狠。不知他下了這招棋了結了魔族與青丘多年的積怨,會得到多少的好處,能不能如愿有了雄厚的奪位實力,在他父王面前爭一回寵。

“夏陽死了。”林染白道。

我愣住,“死了?什么時候死的?”

“青珂死后,連同他的那半個魂魄一起消亡。原本他靠半個魂魄興許可以沉睡直到修補完整,偏偏他那半個魂魄用來灰飛煙滅用來形成霧霾了。”林染白頓頓,忽地長嘆一聲,“大約魔族君王從未想過他那小兒子居然對他忠誠到這一步。”

夏陽用了什么法子做到霧霾經久不散我不想問,揪著林染白繼續問:“那瑯篁呢?夏陽既然早已死了,他為何還不及時回到青丘,回到……”

回到我身邊?

“他若及時回來,誰去天庭通知我們?誰去西方取圣水?他可一刻都沒有閑著。”

“樂宸不是在么,他整個青丘的子民都陷入如此境地,做這些難道不是他的本分?”

林染白拍了拍我的肩,似有安穩我情緒之意,道:“不是每個人都如你所想去做他們該做的事的。”

說罷,他邁步而出。這狐貍洞著實委屈了他。我目送他到洞口,望了望洞外雨如珠落,不禁惆悵。洞外如何混亂,青丘的子民如何不堪我都無心再去看一看,心里頭說服自己:這一切都與我無關。與我有關的只有那幾個,只要他們平安就好。這樣想著我便轉身到了榻前看了一眼昏睡狀態的如歌,將她摟在懷里沉沉睡去。

夢里的場景依舊不堪,淅淅瀝瀝的雨如此真切的落在身上,寒風凜冽,我變成少時的模樣躲在街尾店鋪的屋檐之下,抱緊雙臂意圖取暖。明知這是夢,我少時從未出現在人間,這樣的街頭也不可能去到,卻醒不來。身后是吱呀一聲,深夜店鋪的門居然開了,有個人披著黑色長袍站在我身后,攔腰將我抱住。明明那時年少,他是青年的模樣,這樣的行為并不好,卻不掙扎,任他抱著,覺得一點點涼下去的身體在漸漸回暖。

我終于醒來,腹部那雙手并沒有消失。呆了片刻,我翻個身,就著未熄的燭火去看那張臉,那是與夢境一模一樣的臉。

“瑯篁。”我啞聲喚他的名字。

“嗯。”他閉著眼,從喉嚨里發出一聲來。

“瑯篁。”我又喚了一聲。

“嗯。”他依舊閉著眼。

“瑯篁。”

他終于睜開眼,四目相對時,他發出清晰的一聲:“嗯。”

我蹭到他懷里:“就是想喊喊你,沒事了,你繼續睡。”

他在我頭頂淺笑一聲:“你這樣我還怎么睡得著?”

“我不管,我就要這樣。”我耍著無賴,往他懷里又蹭了蹭。

少時覺得耍無賴是得到想要的東西的最好辦法,所以使了好多次壞。當年為求凌空師兄不要進言,也用了這樣的辦法,卻沒有行得通,那時就知道耍無賴是否有效,看對方會不會讓你耍無賴。大約此間能接受的只有林染白和瑯篁了。

“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死了。”

“那怎么成,酒席都未擺,我怎么舍得死?賀蘭說我們這樣可是有傷風化的。”

“擺了酒席也不許死!”我怒道。忽地想起如歌就在身邊,聲音正欲壓下去,又想起林染白說她因為年幼,霧霾入肺頗深,吃了丹藥也不能這么快醒來,接著怒道,“他怎么那么討厭啊,逢人就說有傷風化。”

“也沒有逢人吧,就與你我說了。你知道的,他是有分寸的人。”

我知道的,賀蘭振彥,是極其有分寸的大哥。霧霾散去之時,他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一身濕漉倒在泥濘之中,嚇到繁蕪立刻啼哭起來,最后還是借著前來救援的天兵之手運回了附禺山。“他損耗了太多修為,怕是要調養許久。只是要累到繁蕪了,他那嘴巴,一刻都閑不住。”

“呵,說不定人家繁蕪樂意聽他說話呢。”

“你對繁蕪倒是了解的挺多,一起喝過酒么?”

“酒倒是沒有喝過,飯倒是吃了不少次,還是在你不在的時候。”

明知他在說笑,卻有一股酸味涌出,揪住他的領口,道:“下次飯也不許一起吃!要和別的姑娘保持距離!”

姚首首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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