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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塵水江湖

第四章秋千院落夜沉沉

承平啟光十五年五月初九,太子大婚,迎娶淮南王之女謝夢芙。

楓都上下都是奪目的紅色,華美妖嬈。每個待嫁的少女都會作一些關乎于未來美好的夢幻。比如俊朗的新郎,比如那深切的愛慕與憐惜。

而此時的夢芙就像是每個普通的少女那樣滿懷著欣喜與惴惴不安地等待者那個挑走她喜帕的人。這時的房中只有她一個人,香枕軟榻,細膩的綢緞鋪疊開來,紅燭高燃,映紅了她因為緊張而略顯蒼白的面龐。已經入夜了吧,她想。只是新郎遲遲沒有來到。

那么這時的夏焱在干什么呢?

煙波渡的晚上比白日里熱鬧許多,這時的河面上擠滿了各色的游船畫舫。由于是太子大婚,普天同慶。所以此時更是熱鬧非常。畫舫們爭奇斗艷更不時飄出舞伎伶人們的淺吟底唱。

而此時的夏焱正坐在一方最大的畫舫中,鴛鴦綺的幔帳隨風搖曳,歌女清麗嫵媚,酒后夏焱微醺,半睡半醒地看著表演的伶人們。“這就是你們今年的新人?”夏焱半是嘲諷地問道。

“是啊,這年頭好資質的姑娘不好找。況且我們這兒的姑娘都是不賣身的。生意也比不上其他的館子。”水蔥般的手指細細調弄著手中的茶,聲音柔軟清麗,一聞便知是個絕色美人。

說話的女子就是楓都最紅的花魁了——風月堂的頭牌歌妓晚香玉。傳說其歌技舞藝無人堪比,一曲《樓南令》不知唱斷了多少人腸。

只是細看之下,她的臉與疏袖倒有幾分相似。不同的是她的眼睛更加嫵媚動人,年紀也更加成熟。今日細細描畫了桃花妝,桃花映面,眼角一抹水紅像是最美的酒醉倒眾生,刻骨的陰柔。纖細如蔥的手腕從水紅色的罩衫中露出,目光低垂,嘴角露出含義不明的笑意

“誰不知道風月堂是我的地方,那些人也敢和你搶生意?”夏焱有一點惱怒。

“自然是不敢跟您搶。我說你也是,今日是你的新婚,要是讓新娘子知道你一晚上泡在這兒。我估計明天我這風月堂就得被拆了!”晚香玉挑一挑眉,喝了口茶。

“你放心,她不敢。”夏焱有些不耐煩。

“聽說她是個溫婉賢淑的好女孩兒呢。說什么你也不該···”

“你今天說的有點多了···”夏焱有些慍怒。

晚香玉看他臉色不對,馬上勸道“爺,您別不高興我給你唱一曲,您消消氣。”

沖她夏焱一哂,“連你也和我來這套。”

晚香玉淡淡一笑,執起紅牙板,朱唇輕啟“欹沈聽西風,蛩階月正中,弄秋聲,金井孤桐,閑省十年吳下路,船幾度,系江楓。輦路又迎逢,秋如歸興濃。嘆淹留,還見新冬。湖外霜林秋似錦,一片片忍題紅。”聲音清麗婉約,一絲惆悵游弋其間,讓人不禁浩嘆。

唱罷,見著他還在發愣,晚香玉微微笑了。神情正式了起來。“我知道你為什么不喜歡她,你的心中有另一個人吧。”

夏焱冷冷地看著她,這是他被說中心事的表現。

“你別這么盯著我,好歹我也在風月場這么多年了,戲假還是情真,我還分辨的出。不只這樣,你還怕她是你父王安排在你身邊的奸細吧。畢竟她父親現在是你父親的心腹呢。”

“他最近來你這兒了?”

“和著你們成親,他也順便來看看我。我真的見過夢芙,她是個好女孩。”

“他是你的老相好,你當然幫著他說話。”

“我只是實事求是,其實你完全不必擔心,越是你父親的心腹越是你父親忌憚的人。你忘了十二年前的···哎,說這些干嘛。人真是老了,已經十二年了啊。我也已經三十多了呢。那時候你們還都是些孩子啊···”晚香玉的臉上飄過一絲惆悵。

“幫我盯住他。”夏焱拋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夜已經很深了,楓都的天空是一片濃郁的黑色,無星也無月。夢芙看著眼前紅色的喜帕昏昏欲睡。他,一定是有事情吧。

忽然房門被人一手推開了,“吱啞”一聲滑過耳膜,夢芙不禁一抖,又止不住心中一喜,他終究還是回來了。不過想是他已微醉,氣力不小,抑或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故意使氣把門狠狠地摔上了。只聽他疾步走了過來,飛快而略帶粗暴的扯下她紅蓋頭,那片紅綢如一抹紅云般下落,飄到地上。夢芙驚醒一般地抬守迎上了夏焱那張不羈而倦怠的臉。只是一眼夢芙那顆單純而盲目的被無盡歲月禁錮的心靈仿佛終于找到了自由的出口。只是那么一眼她就仿佛篤定一般地壓上了自己的,愛情。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卻讓她剛剛燃起的熱情就此全部幻滅。

“你去睡吧。”夏焱冷冷地說道,看也不看新婚的妻子一眼,扭頭走向另一間屋子中去了。只留下不知所措的夢芙。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一直憧憬的婚姻,竟是如此慘淡的開始。她不明白那張俊俏的臉龐怎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語,她甚至還來不及說上一句。

從此以后的生活可想而知,他留在家里的時間總是那么少,少的她都快忘記了他的樣子。不過她是個不愛生事端的女人,否則以她父親現在的地位,一定會鬧到承平帝那里去。不過這又有什么用處呢?能挽回他的心么。其實偶爾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對于自己和他都是一種優待吧。

此時已經是八月了,桂花的幽香飄滿了鄴城的大街小巷,街市上的大娘開始賣起了桂花糕。小孩子們為著即將到來的中秋而興奮著。

而此時的水煙閣側樓中,黃綠色的小鳥穿過雕花的木窗落在了屋中的欄桿上,一位少年正躺在榻上百無聊賴的玩一把飛鏢,鏢體是黑色的五芒星,上面細細的雕刻了一朵銀色的蓮花。少年用一只手舉著,把它對著陽光,眼睛盯著它,自顧自的想自己的心事,飛鏢周圍顯出柔和的光暈,一如她柔柔的笑顏。這把飛鏢是疏袖在他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的,他一直帶在身邊,無論何時都沒有離開過他。

這時屋子的門被一雙素手推開,露出了疏袖溫潤如荷的臉龐。“溟然,喝藥了。”

少年一下子停止了遐想,看著走向他的人兒,想立即起身,無奈胸口的傷口牽引著他只得作罷。已經三個月了,還好躲的快,不然一定就死在那個人的劍下了。他的劍真是快啊。

疏袖一看少年的動作立即制止“躺著別動,你還想要再躺三個月么?”

溟然咧嘴一笑,“疏袖姐姐你怎么親自來了。”

“碰巧路過看到靈樞給你送藥就順便給你端過來了。”疏袖輕輕道,“你還真是命大不然有九條命都不夠你丟的。”

溟然呆呆地笑了一下。疏袖看著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手下心思是那么單純,總是呆呆的別人說什么都好像事不關己一樣。

“下一次不要再這么拼命了,名冊拿不到就算了,要知道承平帝可是墨羽盟的大主顧,墨羽盟是你輕易就惹得起的么。”疏袖摸了摸溟然的頭,真是個傻孩子啊。

“可是上面有所有參與殺害姐姐家人的兇手的名字,姐姐不想知道么?”

“什么?溟然你說什么?”

“姐姐不知道么,是樓主讓我拿的。”溟然臉上有些茫然。

“哦,是么,溟然你好好休息,姐姐先走了。”疏袖臉上陰晴不定,快步向弦雪居走去她想知道他還有什么事情瞞著她。

夕陽的映照下弦雪居泛出奪目的金黃,聽塵在樓頂處眺望。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名單的事情?”呵斥聲從身后傳來,聽塵微側身,眼神依舊歸于遠方。

“因為那些都是我要解決的對象。我說過要幫你殺人。”實際上他為此已經計劃了五年了。

“你為什么總是要自以為是,擅作主張!為什么什么都瞞著我!”疏袖有些狠狠地盯著聽塵,眼中卻似乎染上了水汽。

聽塵終于轉過身來,看著她,眼中是一望無際的心疼。“七夕,什么時候你才能真正快樂起來?”

很久沒有人這么叫過她了,疏袖微微一怔心下惶然。快樂么?她還能擁有快樂么?沒有看聽塵的眼睛,疏袖垂下雙眸,看不清眼中意味,語氣卻軟了下來,“怎么說,這都是我的事情,你也應該和我商量的。”

聽塵嘆了一口氣,把名單遞給了疏袖,該面對的還是逃脫不了,這就是命中注定。那就讓他拼力護她周全吧。

而這時風月堂的照花櫥中夏焱坐擁一美姬閑閑飲酒,美人是新培養出來的,一切透著新鮮水嫩,眼神柔柔怯怯可以輕易融化一個男人的心。晚香玉坐在他對面,自是一股子嫵媚風流,那種風韻與淡然卻是年輕的女子比不上的。

“胭脂怎么樣,她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心思才培養出來的。”晚香玉輕輕弄著茶,眼神卻帶著試探。

“不錯,只是太嫩了點,怕她怯場。”夏焱輕皺了皺眉頭。

“這個你大可放心,其實越是這樣的女人,你們男人才越不會提防。”晚香玉似笑非笑地盯著他。“過兩天又是朝鳳大街的煙花節,今年我想讓胭脂上場。我老了不想再出風頭了。”

“好,都聽你的,這幾年你也不容易。”夏焱輕輕放下酒杯。

“有什么呢,如果不是血海深仇誰愿意干這勾當?倒是這幾年太平得緊有用的消息越來越少。”晚香玉露出一絲無奈,顰蹙著眉,讓人感到若有若無的哀傷。

“放心吧,很快就會有大事情了!”夏焱伸了個懶腰站起身就要走。

晚香玉忙起身,“這就要走了?”

“嗯,還有其他的事情呢。”

“那就不送了,”忽然晚香玉好像想起了什么,“夢芙還好么?”

夏焱微怔,一時竟想不起夢芙是誰。后來才憶起竟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晚香玉看他的表情明白了幾分,惋惜地搖了搖頭。哪個女子不夢想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只是這一心人卻哪容易讓你輕易得了去。

“小晴,你說的可是這里?”一個清秀的少年和一個俊俏的侍從一同出現在了風月堂前的大街上。

“是的,小姐···”那侍從輔一出口頓覺說錯了話,連忙改口,“少爺,就是這里了。”原來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女扮男裝的謝夢芙和婢女小晴。

“他總是來這里么?”語氣中包含著幽怨,失望與一絲絲的不甘。

“是的,聽下人嚼舌根時提到的就是這里。”小晴滿是憤怒,恨不能立即沖進去為小姐討個說法。

“那么,我們去看看吧。”這里也是自己的父親常來的地方吧,難道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么?無論自己敬愛的父親,還是自己新婚不久的夫君。

不知道是什么勇氣讓她敢女扮男裝走到深閨中向往已久的鬧市,更不知是什么勇氣讓她來到了這里。

走進了風月堂,卻是出人意料的雅致干凈,極大的廳堂中間是極大的舞臺,舞臺邊種著的居然是湘妃竹。樓兩側有通上的樓梯,一共三層,全是實木壘砌,廊柱上的花紋古樸大方,樓內是鏤空的抬頭就可以看到從穹頂墜下碧色的幔帳,上面繡滿碧蓮翠竹,好像女兒家的水袖輕輕蕩著。走廊中點綴著名家字畫,一間間房門中透出點點的燈光,大廳中有歌女彈唱,精致的桌案上不是美酒而是清茶。女子也不是那般放誕妖嬈,而是含蓄的嫵媚,好像未出閣的未嫁娘無比羞澀。與想象中的歌舞坊有很大的差異。更像是朱門繡戶的閨房。謝夢芙不由暗自一驚,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風月堂竟是這般模樣,看來自己是誤會了,一直以為歌坊妓館無非是燈紅酒綠,骯臟齷齪,沒想到還有這般地界。可惜了這如畫之地卻還是難脫污濁,這里叫風月堂,讓她憶起一句詩,錦堂風月落花塵,倒是極其貼洽。

一個碧衣女子緩緩踱過來微微欠身行禮,公子是第一次來吧,我叫碧兮,請問公子想要在大廳還是去雅室?

夢芙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那···那就先在大廳吧。”碧兮溫柔地笑笑,如春水一般,不虧了這名字。“那公子請隨我來。”

碧兮在前引路至一桌案前停下,引二人入座。“公子要找姑娘陪么?我們的姑娘俱是琴棋書畫皆通的。”

“先先···不用了我們坐著聽聽曲子就好。”夢芙羞紅了臉答道。碧兮只當是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害羞了,微微一笑。心里卻暗嘲,男人真是扭捏,明明心中急不可待卻總在表面上做的很無辜,每次都像是我們硬引他們上鉤似的。

“那好,公子您慢慢看著,我們水月姑娘的歌舞也是極好的,前段時間在將軍府作陪,一直沒出場,今天剛好是她回來后第一次上臺,公子真是她的有緣人。”碧兮盈盈一笑,讓人心中一顫。

夢芙也聽出來她話中的意思了,只有小晴還是有點蒙昧,不解其意,反倒點頭道:“真挺巧的!”

碧兮笑得越發嫵媚,“還是這位小哥善解人意。那我一會兒叫她下來陪公子您!”

夢芙一驚,忙道不行,話卻忽然卡在喉嚨說不出來,他看到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向他走來,夏焱,她的夫君。夢芙此時心中亂成一團,面色發白,身體微微顫抖。小晴也是驚得不行,輕輕地結結巴巴地問“公子,怎么辦啊···”他一定看到她了,此時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正躊躇間,沒想到夏焱便匆匆從她身邊經過,只輕輕瞥了她一眼便漫不經心徑直出了大門,沒有一絲停留。他竟然一眼都不肯多看她么,還是,他根本就不認得她。

夢芙不知道是怎么出風月堂的大門的,小晴在一旁嚇得不敢多語,也不知如何勸解。只是一臉擔心地看著小姐一點點面如死灰。

紅顏感暮花,白日同流水。思君若孤燈,一夜一心死。她的心早就該死了,不是么。

夏焱此時正要趕往塵水樓,心中暗自納罕剛剛遇到的那個年輕公子竟好像是在哪里見過,這是究竟在哪里卻是想不起來了······

走出朝鳳大街的時候,夏焱遇到了在街邊等他的郁聽塵。素衫磊落,優雅決絕,一杯粗茶讓他飲得價值連城一般。聽塵早知他要來,在桌子的對面又備了一盞茶杯。夏焱嘆了一口氣輕輕坐下。

“什么時候的事情?”郁聽塵一開口就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不過夏焱卻聽懂了,只反問一句,“你是如何猜出的。”

“她和疏袖長的有五六分相似,你沒事就往這里跑,還用猜,看都看得出來。”聽塵輕飲了一杯茶,淡淡地看著,夏焱只是平靜如水的眼神中卻好像可以通徹人的靈魂。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長得像疏袖怎么了,我暗戀疏袖,找個長的像的不行啊!”夏焱早料到到他終會知曉,不過明知故問罷了。

“那也用不著找這么大年紀的吧。”聽塵斜睥了夏焱一眼。

“好了,好了,不和你繞彎子了,紫姨是我在六年前找到的。”夏焱終于松口了。

晚香玉的另一個名字就是沈紫衣,沈疏袖唯一的姑姑,陌雪的娘親。

“打算什么時候讓疏袖知道?”聽塵問道。

“其實,我本來就沒想讓她卷到這里來,只是現在不告訴她都不行了。”夏焱從未露出過如此蕭索的神情。

聽塵也靜默了,他又何嘗不是呢?他多么懷念那個純潔天真的小七夕啊。“你來安排她們見面吧。”

夏焱點了點頭。你也愛上她了么?可是我們誰都得不到她,不是么?夏焱滿眼蕭索,獨自向太子府走去。三個月來他第一次回到那個地方。

回到府中卻見到趙管家匆匆走出,見到沮渠安周又驚又喜又有一絲害怕,立即跪了下來卻是止不住地顫抖。

“怎么了?”夏焱有一絲不耐煩。

“太···太子妃失蹤了。”趙管家戰戰兢兢地說道。

夏焱腦中忽然靈光乍現一般,想到了剛才見到的年輕公子。輕輕笑了一下,這個女人其實也滿有趣的。

趙管家看到他的笑容更加的害怕,卻見太子仿佛沒事一般,“放心吧,人丟不了。”

三個月了自從娶親之后只匆匆見過她一眼,還真是虧待了她。不過她父親畢竟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無論如何,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啊。

夢芙歸家的時候已經是亥時了,趙管家急的面目通紅,在門口相迎。“我的姑奶奶啊,您可回來了,嚇死老奴了!”夢芙卻沒有理他,任他在耳邊聒噪,面無表情地向屋中走去,旁邊的小晴欲言又止,不敢多說一句話。

屋中的燈卻是出乎意料地亮著,夢芙一時間有些怔忪,仿若在夢中。趙管家一臉諂媚“太子爺早就回來了,專等著娘娘您呢。”

在夢芙耳中聽來無疑是諷刺,微微自嘲一笑,“他回來干什么?”

趙管家一聽也是一愣,不明就里地站在那里尷尬無比。小晴忙給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下去。趙管家如蒙大赦立即走開了。

夢芙輕輕推開門,那抹讓她心碎的容顏再度呈現在她眼前。這一次她卻很淡定,很坦然。大夢醒來何者笑,流光逝去又誰醫?當她已經決定獨自面對杳杳歲月時,命運又一次給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或許上天太過無聊,把她當做一個笑料戲耍。而她早已看開了。

夏焱看著推門進來的女子心中也是微微一蕩,因為女子眼眸中淡然而略帶堅毅的光像極了一個人,那個他得不到卻銘記在心的女人。

有些人雖然錯過了卻一直會留在心里。

“你怎么回來了?”夢芙淡淡地問他,不帶一絲起伏。

“這是我的家,為什么不能回?倒是你穿著男裝去那種地方···”夏焱輕輕一笑,一臉玩味地瞅著夢芙。

夢芙一聽,心中有了一絲欣喜,他還是認出來了,說明她還沒有那般不堪。“你很討厭我吧。我想聽實話。”

“我并不討厭你。”夏焱淡淡的說。

“但是你也無法喜歡上我是么?因為,你心里一直有個人吧。”她終于下定決心問出許久郁結的疑問

夏焱猛然抬頭,發現對面的女子并不平凡。

夢芙看到他的表情流露出了一絲絕望。“你連一點機會都不給我。那,為什么答應要娶我?你要是不想娶我應該告訴我,而不是娶完我后不理我。”

夏焱靜默了,他發現他對這個所謂最親密的女子一無所知。

“知道么,小時候我就聽說過你。聽說你的機智勇敢。當你挑起我的喜帕,我有多開心!以為我找到了可以白首同心的人,可是為什么你一點幻想的余地都不留給我?”夢芙終于忍不住了,所有的不甘化為一抹清淚,當做最后的孤注一擲。

“對不起。”夏焱靜默了半晌,低低吐出了這句話。

“她是誰?”

“我,不能說。”

“原來,你也得不到她。”夢芙突然笑了出來,卻像一根針深深插進了夏焱的心間。

是啊,他們誰都得不到她······

清茗蘭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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