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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塵水江湖

第六章今生今世已惘然

疏袖的前方驟然出現奪目的光亮,照得疏袖一時睜不開眼,待看清,原來是一道門,只是門中間似乎有個黑色的身影。是聽塵?不,不會是他。那他是···

疏袖習慣性地摸了摸腰間,才反應“指柔”已經不在了。

夜雨看著光影打在對面的女子臉上,她和墨漣越來越像了。一時間他竟有些恍惚,輕輕地抬起手,像是要抓住些什么···

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初次見到尹墨漣的樣子······

夕陽孤照,山色空濛,汜水上一只小小的烏篷船穿水而行,空中微微漾起濛濛細雨,天地間一時煙波萬重。

墨羽盟的總部隱于秦望山的蒼山秀水間。彼時的夜雨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小少年。云水蒼茫,他獨自一人守在江邊渡口上,未著蓑衣斗笠,身上被雨淋濕,卻未見狼狽。一雙鷹隼般的眼睛瞪的锃亮,直直看著緩緩駛來的小船。這是他入墨羽盟來的第一個任務,完成好它,他才會被承認是一名真正的墨羽。否則,很可能被淘汰,被淘汰就意味著,死亡。

夜雨死死看著越來越近的小船,全身的肌肉漸漸緊繃,手中死死握著隋刃劍,若是成功這把名劍就真正屬于他了。小船離渡口只有一丈左右的距離。夜雨忽然起身,拼勁全身的盡力向烏篷船刺出絕殺一劍,山行岳移般的氣勢,無人可擋。

只是沒有預想中的劍入血肉,船毀人亡。小小烏篷中居然一下子飛出了數十枚暗器,杏花天雨般的,銀光乍現。夜雨已經,急轉劍鋒抵擋,卻因這一擊的勁力太大,暗器攻勢太過迅猛,雖拼力阻擋,俠白,梁丘二處還是中了招。一時手足受創,身形不穩,跌在水中,幸而臨近岸邊,水只沒膝,但是淤泥沾到身上,形容狼狽。

這時烏篷船中走出一素衣少女,裙邊繡著淡淡的水墨蓮花,纖塵不染的。仿若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潔凈輕靈。看模樣和夜雨年齡相仿,甚至要更加年幼一些。

“為什么要刺殺我?”女孩子忽然發問,聲音輕柔婉轉,說不出的好聽。

夜雨一時也怔忪住了,為什么要刺殺這樣美麗的小女孩。只是他的任務就是刺殺烏篷船中的人,而船中是誰,他并不知曉,他只有服從罷了。

“我···我···”夜雨一時語噎。

“噫?我認得這把劍——隋刃,鑄時以毒藥并冶,取迎曜如星者,凡十年用成,淬以馬血,以金犀飾鐔首,傷人即死。你是墨羽盟的人?”小女孩瞪大了春水般的眸子,好奇地看著他。

夜雨點了點頭。神經卻又一次繃緊了。

小女孩笑看他“傻瓜,你打錯人了!”

這時烏篷船中又走出另一個人,是一名黑衣男子。夜雨看到他的時候,頓時有些蒙住了。“尹教習?”走出的正是當時墨羽十影殺之一的尹輕呂,負責為組織培養新殺手的教習之一。

“夜雨,你要殺的人墨漣已經幫你解決了。這是我的侄女,尹墨漣。以后你們就是一組的人了。”尹輕呂拍了拍尹墨漣的肩膀。小墨漣沖夜雨笑笑,仿佛山花開盡,天心月圓。

這就意味著,這次任務是成功的?他可以成為一個真正的墨羽了?

“你的傷痛不痛?還好我這次射的暗器沒有毒,不然你可有罪受了。”小墨漣為夜雨取下暗器,掏出創傷藥為夜雨細細涂上,綁了個好看的花。

夜雨突然感到,很幸福。

從那時候開始,他們的命運就注定糾纏不清了吧。慢慢的他們二人和必盧,步光,卻邪三人一同成為了墨羽盟中最厲害的五個殺手,號稱墨羽霧影。墨漣作為其中唯一的一個女子,備受矚目。

墨漣身為女子,自然力量上略有不足,不過她工于技巧,暗器用毒上已臻化境,江湖上人稱玉函娘子。只是,她越來越不快樂。

“以前殺人的時候,叔叔總會騙我,他說,墨漣啊,你殺的都是十惡不赦的壞蛋。可是漸漸大了,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殺害那些無辜的人,夜雨,你會良心不安么?”尹墨漣眼中是抹不開的憂郁,寂寥宏闊。如煙如瀑的青絲瀉下,輕靈的像是山間迷人的山鬼。

夜雨看的癡了,“墨漣,待有一日我成了墨羽盟主,定為你種滿十里蓮花,許你一世安穩。”

尹墨漣輕輕一哂,“傻瓜,又在說不著邊際的話了。小心被人聽到惹了麻煩。”

夜雨卻在心中下定了決心

只是沒想到后來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那一年,尹墨漣被派去楓都執行任務,不想兩個人就此漸行漸遠直至永訣。

從楓都回來后,尹墨漣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夜雨問她,她只是溫柔地笑笑。

“夜雨,你相信愛么?像我們這種人,還配愛么?”

夜雨,深深看了她一眼,撫了撫她秋林般的青絲,點了點頭。

當然相信,墨漣,你沒看到我的心么?

“那就好。”尹墨漣仿佛下了什么決心一般,向盟主的暗堂跑去。

最后的結局是,尹墨漣逐出墨羽,不知所蹤。

從此直到那一年,他們彼此就再未相見,她走得如此匆忙決絕,不及看他的十里蓮花???

那一年的七夕,夜雨忽然接到盟主的急令,帥霧影及墨部二十人滅楓都沈府。他怎么都想不到就是這條命令改變了他的一生。

他怎么會想到,沈穆就是尹墨漣的心上人!直到沈穆滿身是傷的倒下,他才看到沈穆背后面色蒼白的她。那時的她一身武功在出墨羽盟時已經盡廢了。她也看到了他,一時間萬念俱灰。

“早料到會是墨羽盟的人,沒想到,來的竟是你們···”尹墨漣的嘴角蕩出了清澈的笑意,好像十幾年前初見的模樣。“你們來???我很開心,起碼死的安心。”她微微戰栗好像秋風中零落的枯葉。

“漸困倚,孤雁輕熟,簾外誰來推繡戶?枉教人夢斷瑤臺曲。卻又是,風敲竹。石榴半吐紅巾蹙,待浮花浪蕊都盡,伴君幽獨???夜雨啊,放過我的孩子···”尹墨漣愴然悲歌,拿著沈穆的青霜劍急向脖子上刎去,她本不善使劍,沒想到,最后竟是這樣的收稍···

夜雨望著尹墨漣凄然倒地,嘶啞地低吼一聲,待沖過去已是不及。唯有死死抱住冰冷的殘軀,花萎香殘,念念成灰。

這一役,墨羽大勝,于霧影來說確是慘敗。這件事,他們四個人一直耿耿與懷,一直計劃著為他們的五妹報仇,奪盟主位,滅承平帝。

終于讓他們逮到了一個機會。前任墨羽盟主五十大壽那一天。他們在老盟主的酒中下了毒。這無色無味的毒,是墨漣生前提取送給夜雨的,此毒名為“醉夢返”中毒者會在最美好的回憶中死亡,算的是一種圓滿。本來是給夜雨防身所用,沒想到卻用到了這里。只是夜雨怎會讓他這么容易斃命?夜雨在老盟主的身上連刺數劍,死相慘不忍睹。又以雷霆之勢平復了混亂的場面。翌日坐得盟主之位。

一語成讖,他果然當得了墨羽盟主,只是縱使擔了這虛名又如何?十里蓮花,為誰獨放?

疏袖看著夜雨低柔的陳述,仿佛在敘述一個不愿醒來的夢境。看著他鬢角的淡淡清霜,不禁嘆惋。當年叱咤風云的人都老了吧。英雄白發,美人遲暮,誰,逃不過時間。

她忽然有些后悔,夜雨也是個可憐人,他雖然是當年慘案的幫兇,但是他并沒有錯。她,不應該殺他,娘親,也不想讓他死吧。

看來他們都是這世上的癡心人啊,執著而忠貞,卻又甘于自苦。對于無盡的寂寞卻可以甘之如飴,他們有回憶就夠了吧。疏袖沒有說什么,因為她不知如何開口,一個人的身死了隨著他去的卻是另一個人的心啊。

“疏袖,你隨我來。”語氣隨和憐愛,一時間疏袖有些錯覺,他竟不像是那個冷酷孤傲的殺手,也是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凡人。

疏袖順從地隨著他走,懵懵懂懂間見到一汪碧波浩渺的大湖。碧荷生幽泉,朝日艷且鮮。秋花冒綠水。密葉羅青煙。好大一片碧色的蓮花!

疏袖不禁看呆了。

“墨漣最喜歡蓮花了,尤其是這青碧色的。她說唯有見到這清蓮碧水才可以讓自己清靜片刻,忘記血腥殺戮,偷得半晌自由。只是這十里蓮花她卻永遠看不到了。”夜雨的臉上深深刻著后悔與心傷。

沒想到他這樣一個人也會深情如斯。疏袖默默地看著他,半晌無語。

“其實五年前我就知道你是誰了,你和她長的那么像,但我知道,你不是她。讓你去塵水樓拿‘碧臺盞’是我故意的。我知道那個東西不是能輕易拿到的,讓你去拿,只是想給你個相對安穩的生活。如果你拿到了,也好,我可以借給你墨羽令。但是那個權力只能借給你一次。因為就算是墨羽盟住一生也只有一次機會祭出墨羽令···本來我以為還要等個三年五載你才會來找我,只是,沒想到,這就是劫數吧。你這么快就知道了,承平帝那個老家伙終于按耐不住了吧···他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啊。”

承平帝怎么會放任墨羽盟知曉他的秘密呢。只不過礙于墨羽盟的根基深厚,當時他又是初登皇位根基不穩才沒有對墨羽盟下手。多年來他一直培植著自己的勢力,來對抗墨羽盟。那個神秘的組織叫魅魘,傳說都是由美貌女子組成。除了這些對于她們卻是一無所知。她們果真如虛無的鬼魅,讓人摸不到蹤跡。

“我一直等著你來殺我,只是等我為墨漣報了仇吧······”夜雨覺得自己一時間蒼老了很多。

“我···我不殺你了。當年的事情,不能怨你,要殺的人也只有一個就夠了···”疏袖望著滿目的荷塘忽然心境開闊起來。她忽然憶起了云夢先生,戾氣太重不過害人傷己,該放下時便要放下。

“你,果然是墨漣的女兒???只是我終究要去陪她的,如果有來生,我一定將她攥的緊緊的,再也不會讓別人搶去了???”夜雨忽然向荷塘揮了揮手,一蓬碧蓮不知怎樣便到了他手中,他聞著荷香漸漸醉了。

他沒有告訴她,他要碧臺盞的真正原因。因為那僅僅是一個夢,只是有夢就好,也算是有希望。

三十三天宮離恨天最高,四百四病卻是相思最苦。人們往往看不開,放不下,夜雨是,疏袖也是。

寂和啊,多久沒見到他了。

疏袖雇了一艘小船,順風沿汜水而下,疾速趕回塵水樓,消失十余天,他們該擔心了吧。腰間有一個硬硬的東西硌得她有些微微的疼,那是墨羽盟的令牌。臨走時夜雨說,拿著這個令牌,墨羽不會為難你,若到最后反攻之時,定有墨羽令助你。

三日后,下船改陸路回鄴城,正在小驛站商議著買一匹好馬上路,卻見官道上疾行來一批人。擾起漫天黃沙。

驛站的老伯正給疏袖選來一匹棗紅色的溫順母馬,望著過來的一群人不禁嘆息,“不知道哪個門派又和哪個門派杠上了,如今這世道,不太平。”

疏袖笑笑,付給老伯銀子,沒有答話。,疏袖此時一襲素色帷帽遮面,看不出表情。此地民風雖開放,女子出門卻還是要遮面的,老伯看著疏袖纖細身形,不禁擔心這弱不禁風的小姑娘一人上路遇上歹人可怎么辦。

“小姑娘,你這獨自一人上路,可要多注意啊,要不等一會兒來個溫厚的同路搭個伴可好?”

老伯的關心讓疏袖心中莫名一暖,微笑著開口“老伯放心,我不怕的。”說罷,就要上馬。

老伯嘆了口氣搖搖頭,到棚子里收盤子去了。

剛剛官道上疾行的一群人卻在此時下了馬,一個少年開口問向老伯,卻是極有禮貌的:“老人家,請問往秦望山怎么走?”

疏袖聽這聲音有些耳熟,不由一驚,轉過頭來。卻望見了溟然那張年輕俊秀的臉。當然還有后面淡然冷漠的聽塵,綺顏居然也來了。

此時聽塵好似察覺到了她的眼神,向她這邊望來。疏袖便笑笑摘掉了帷帽,露出一張素凈清麗的臉,只是眉眼間有了一絲倦容。

聽塵他們亦然,想是趕路多日了吧。溟然此時也看到了疏袖,一時激動撲擁上來,抱住了她。“姐姐,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知道么,你丟了我們有多擔心。辛辛苦苦找了八九日聽風軒才搜到你可能在秦望山。我們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溟然的眼角竟然有些濕潤。

這其中的辛苦她自然知道,他們必定上窮碧落下黃泉般的發瘋尋找。這份情誼她怎么擔待得起!“我知道的,辛苦大家了。”說罷瞇著眼抬手,憐愛地撫摸著溟然的頭,才發現溟然竟然都比她高了,溟然也長大了啊。

一旁的聽塵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慍怒,瞬間化為冷漠。冰冷地吩咐:“眾人在此休整一晚,明日回樓吧。你們,也休息去吧,疏袖,你隨我來。”最后的語氣中竟帶有一絲無奈。疏袖和聽塵來到汜水邊,望著這一泓春水,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竟如瑟瑟秋風。

“明日他們回去后,你隨我去一趟楓都。”聽塵的語氣平穩的沒有絲毫起伏。

“為什么?”疏袖有些詫異。

“帶你去見一位故人。”聽塵眼神中有些寂然。

“好。”疏袖點了點頭。

“還有,以后???雖然溟然素來與你親厚,卻也是男女有別,你···”聽塵一時不知怎么說下去好,神色中有了一絲尷尬。

疏袖看著他的窘態,不禁笑了出來。“我要怎樣啊,他可是我弟弟,你想什么呢!”一時口快,待反應過來疏袖卻是一陣臉紅,怎么和他說這樣的話。

聽塵看著她也是笑了笑,沒再說什么,心情也不如剛剛那么凝重了。

“聽塵,你總這么笑笑多好。”疏袖看著他,眼神中竟是一陣心疼。

“你還不是一樣。”聽塵轉頭,眼神劃過她。

“對啊,我們都不是當年的我們了。太多的血雨腥風啊。聽塵,我不想殺墨羽盟的人了。只要殺那一個人,就夠了。”流水終隨春遠,行云終與誰同。疏袖看著夕陽漸沉眼神恬淡泰然。

“墨羽盟始終是塵水樓的大敵,我們終會有一戰的。”聽塵靜靜地說著,眼神中沒有絲毫表情。

“那就是塵水樓與墨羽盟之間的事情了,我希望在我們這一代不要發生。”

“也許吧。”聽塵望著殘陽如血,微微嘆息。

晚上的時候,由于只有兩名女子,疏袖便與綺顏宿于一處。

兩人平日里待人都是寡淡疏離,唯有對親近的人才會上心。脾氣應該相投的。但是二人卻未說過幾句話。

兩個人躺在床上,一時間氣氛冷清下來。

卻是綺顏先開了口“他很關心你。”

“溟然么,他是我的弟弟。”疏袖笑著說道。

“你知道的,我說的不是他。”綺顏略帶嘲諷地一笑。

“哦。”疏袖淡淡的回道,神色有些黯然。她當然知道綺顏說的,是聽塵。

“你要逃避到什么時候呢,明知道他喜歡你。你的心里有另一個人吧。”綺顏看向她。

疏袖發現綺顏看起來并不像面上的那么冰冷。

疏袖無奈的點點頭。這個他也是知道的吧。

“你知道么,你失蹤后,他便像瘋了一般去尋找你,幾日幾夜都沒合過眼,直到今天找到你。卻還要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淡定從容。這樣的男子,真是可惜了。”綺顏悵嘆道。若那個人能像郁聽塵對沈疏袖一半好,她就知足了。

疏袖卻依舊淡淡地輕嘆:“是么。”心下黯然,這輩子,只有對不住他了。

“其實,你也有求不得的人吧。”疏袖嘆了口氣,看向綺顏。唯有這種人才會惺惺相惜。

綺顏愴然一笑“被你猜中了。”

一夜后疏袖和綺顏竟成了知心好友,只是二人素來喜歡君子之交,相談不多卻可以心靈相通。

這一日天朗氣清,聽塵與疏袖一人一馬,就要向楓都趕去。疏袖卻瞟見溟然在一旁看著他們欲言又止的。便走過去。

“想和姐姐一道去?”疏袖知道他心中所想。

溟然點了點頭。

疏袖笑了笑對聽塵說“把溟然和綺顏都帶上吧,最近,不太平。”疏袖想起了夜雨所說的那個叫魅魘的神秘組織。這兩日還要和聽塵細細商量。

聽塵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疏袖發現他的眼神有些蒼白,可能是這兩日勞碌引發了陳年的舊疾,素女瓔不在了,這兩日要好好幫他看一看了。

“也好。”語氣卻是冷冰冰的,看來,他有些微微的生氣了。

對待溟然,疏袖總是特別地照顧。

溟然也是個孤兒,父母被仇人所殺。初來塵水樓時只有十歲,瘦瘦小小的,一陣風就能吹倒的樣子。卻是個倔強的性情。練功時也是極其要強,吃苦受傷從來不吭一聲。也不愛與人說話,總是獨來獨往的,性格孤僻。疏袖看他有種同病相憐之感,那一年若是沒遇上寂和。她的生活不知要多凄苦。所以對待溟然她總是特別的照顧,憐愛。

慢慢的溟然也開始接納她,最后兩人親厚如姐弟一般,只是溟然只對他一人信任依賴,對其他人,除了尊重郁聽塵以外,皆不放在眼中,依舊是冷冰冰的。

綺顏開始為四人易容,疏袖的身份已然暴露,不得不小心。

不到一刻鐘,四人皆換了一副相貌。疏袖、聽塵皆是書生模樣。綺顏溟然皆是書童模樣。四人改坐一輛天青色的馬車,溟然在外面當車把式趕的是兩匹日行百日的好馬。一路塵囂地向楓都趕去。

清茗蘭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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