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漸進,翠瑩的臉上揚起一抹笑意,但見到來人之時卻暗了下去。
琉璃直直的看著從馬上下來的泯希,心中滋味無比復雜,有點欣喜,又有點失落。
泯希將琉璃打量了一遍,見她安然,心里那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翠瑩本以為來的人是軒轅慕,本想讓他親眼看著這臭丫頭死去,以解心頭只恨,卻沒想到來人居然是泯希。她開始有點疑惑。
“怎么是你?”翠瑩還為計劃落空而不甘心。
“你以為是誰?軒轅慕?”泯希慢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雙眼寒光直射向翠瑩。
翠瑩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走到琉璃身邊將她提起來擋在身前,一只手抵向琉璃的喉嚨。
“他真的這么狠心?”翠瑩的聲音在顫抖,無助的悲傷。
泯希收斂了殺氣,畢竟琉璃在她手上,以翠瑩的武功,只需一招琉璃就能沒命。
“談談你的條件?怎么樣才能放了她?”泯希語氣緩和了下去,站在原地不再往前一步,也不再激怒她。
翠瑩雙眼精光一閃,看來他對這臭丫頭有情。
“你為什么要救她?”翠瑩冷哼一聲,倒要看看這丫頭有什么魔力?
“我喜歡她!”這四個字泯希是看著琉璃說的,也是這四個字,炸的琉璃幾乎耳鳴。
原來是他!回想起那晚他和軒轅慕的對話,就是這簡單的四個字,就是這語氣,就是這樣的眼神。居然是他!
翠瑩氣的嘴角抽搐,手上一用力,琉璃立刻出氣多進氣少。
“喜歡你?你聽聽他說喜歡你!到底你給他們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讓元、魯兩國霍霍有名的王爺對你趨之若鶩!”翠瑩越加用力,恨不得立刻將琉璃送上西天。
泯希雙手握拳,憑他的功力,一掌拍死翠瑩那是綽綽有余,只是琉璃在她上手,若是不小心傷到了她,那是他一百個不愿意。
“你若將她殺了,你以為你能活著離開嗎?”泯希狠狠的威脅,只要一有機會,他絕對毫不留情。
翠瑩聞言抬起頭,卡住琉璃脖子的手也漸漸松開。
泯希繼續說道:“只要你放了她,我不會為難你。”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翠瑩冷聲說道。
“你要怎么樣才能相信?”泯希面露不耐,卻又不能激怒與她,只好與她周旋。
翠瑩想了想,軒轅慕沒來已經讓她的計劃失敗,而自己還活著的消息恐怕已經傳到主公耳里,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將功贖罪,反正這丫頭吃了那藥也活不了了,至于泯希。。。。。。
“只要我放了她,你什么都肯答應?”
泯希看了看琉璃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說吧,你要什么?”
翠瑩冷笑,倒要看看你喜歡這丫頭到什么程度:“我要你的玉璽!”
泯希眼角窄瞇,殺機隱現,握拳的手指關節發白,看著翠瑩一字一句的說:“好!我答應你,只要我給了玉璽,你就放人!”
翠瑩不相信他居然這么輕易的答應,不過見他真的從懷中掏出玉璽才暗自欣喜,只要將玉璽交給主公,那么魯國就是主公的天下,她這條命也算保住了。
“把這個吃下去。”翠瑩掏出一顆藥丸,手指一彈便飛了出去。
琉璃知道這個肯定是毒藥,吃下去就沒命了。再看泯希接過藥丸還真的就要往嘴里放。
“你是豬啊,給你什么都要吃?你不要吃。那肯定是毒藥,還有那什么玉璽,你也不要給,像她這樣的反派,你給了她她也不會放我的,電視里都這樣演了,你。。。。。。”話還沒說完,翠瑩伸手點了她的啞穴。
泯希聽著琉璃的‘一派胡言’竟然笑了,她這是在乎他嗎?
琉璃看著泯希將藥丸吃下去,欲哭無淚,本來還指望他救她出去,得了,這下去黃泉路也不怕寂寞了,至少還有他作伴嘛。
又氣又恨的瞪著翠瑩,光張了一副好看的皮囊,沒想到心竟然這么黑。
“哈哈哈。。。。。。沒想到啊,堂堂魯國的攝政王,為了一個丫頭,居然出賣國家。”翠瑩笑的立不起腰:“多英明的男人也不過如此。”
“哎呀,有件事忘了告訴你。”翠瑩故作驚訝的看著泯希:“在你來之前我已經給她吃下了斷腸散,這時恐怕就要發作了。看來她是活不過今晚了。哈哈哈哈。。。。。。”
泯希聽見翠瑩說完,體內氣血翻涌,手上運氣就要朝翠瑩拍去,‘噗’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了出來,身子也跟著跪了下去。
琉璃胸膛刺痛,眼淚劃出眼眶,心里不停的咒罵著:笨蛋,比豬還笨的笨蛋。
“嘖嘖嘖,真是郎情妾意啊,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運氣的好,這你家那位研制的封脈丹,后果想你應該比我清楚吧?”翠瑩撿起地上的玉璽對著泯希輕蔑一笑,儼然是勝利者的姿態。
“呵呵。。。。。。你得意太早了。”泯希說完,還沒看見他怎么站起身的,只聽見翠瑩一聲慘叫,接著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滾。
泯希走到琉璃身邊解開她手腳上的束縛,打開她的啞穴。
“你沒事吧?”琉璃眼中滿是關切。
泯希啞笑,搖搖頭:“沒事。”
“啊。。。。。。啊。。。。。。王爺,求。。。求求您。放過我吧!”翠瑩這時全身腫脹,明顯是中了毒。
“你給她吃了什么?”琉璃問。
“腐尸丸!”泯希將琉璃抱在懷里,看都不看翠瑩一眼。
“腐尸丸?好恐怖的名字。”琉璃想起以前看的《鹿鼎記》里面韋小寶用的腐尸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王爺。。。。。。王爺。。。。。。你給。。。。。給我。。。。。。痛快的。。。。。。死法吧,求。。。。。。求求你。。。。。。”翠瑩全身開始脫皮,如花似玉般的臉已經嚴重毀容,鮮血從眼鼻中流出,此時看去甚是恐怖。
“她會死的很慘嗎?”琉璃有點不忍。
“全身腐爛直至剩下一枯白骨。”泯希將琉璃的頭往肩上一按,不要她再看。
琉璃全身發冷,好殘忍的死法。
“走吧!”泯希抱著琉璃將她放在馬背上。
“去哪?”琉璃有點好奇。
“我家!”泯希一夾馬腹,馬兒便奔跑了起來.
“啥?”
蘆鵠崖上只留下一聲聲慘叫滑過夜空,直到過了很多年,民間還流傳著蘆鵠崖鬧鬼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