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琉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想翻身起床,奈何全身酸痛不已,看來是受涼了。
“姑娘,你醒拉。”春兒走到琉璃身邊,一臉的憔悴,這丫頭一晚沒睡。
琉璃點點頭,看著空蕩的床鋪問:“走了?”
“恩,走了。”
“什么時候走的?”
“天亮之前。”
“哦。”琉璃想著,自己居然一點也不知道?睡得太沉了。
“姑娘,我熬了清粥你吃些?”春兒邊說邊往后堂走去。
琉璃笑了笑:“不會又只做了一碗吧?”
春兒端了一個小鍋出來,放到桌上:“這些姑娘全吃完才好。”
“這么多我一個人能吃完嗎?”琉璃尷尬的笑:“你也和我一起吃。”
春兒只是微楞,遂大方的坐到琉璃身邊,幫琉璃盛了一碗放在她面前。
琉璃鑰了一勺放嘴邊吹了吹,放進口中:“嗯?怎么有點辣?”
春兒見琉璃的食難下咽的表情樂了:“姑娘昨晚受了寒氣,春兒便在粥里放了些生姜,給姑娘驅(qū)寒。”
琉璃了然,再吃進一口,到?jīng)]有第一口那么辛,反而還有點回甜,琉璃微笑道:“謝謝你。”
其實拋開春兒不明的身份,她真的是一個很細心的朋友。
“你也吃啊。”
春兒收回目光,鼓搗著碗勺,卻始終沒有送一口進嘴。
琉璃看出春兒又心事,擱了碗對春兒說:“你有心事?”
春兒迅速抬眼看了琉璃一眼便又垂了下去。
琉璃本是個急性子,見不得人吞吞吐吐:“你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你。”
春兒始終低著頭,心里翻來翻去的糾結(jié),最終抬眼盯著琉璃。
“你是不是見過我家希公子?”
恩?琉璃有點傻了,這丫頭莫名其妙的說的什么話?
“什么希公子?”
春兒見琉璃眼睛撲閃撲閃的一眨一眨,卻沒有做作的掩飾,看來自己是多心了。自己又怎么能懷疑公子呢?
“沒什么,我隨便問問。”春兒心結(jié)打開,心情也舒暢,臉笑容都蕩漾開來。
“你....你這丫頭...莫名其妙!”琉璃憋了氣,心情很郁悶。
春兒見琉璃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忍不住大笑起來。
琉璃白了她一眼,這丫頭難得高興一次,就讓她笑個夠吧。
“我對你很好奇。”春兒見琉璃也沒有怪她的意思,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是嗎?”
“你不是我們這里的人。”春兒語氣是肯定句。
“你怎么知道?”琉璃吃驚。
“你說話的方式...很古怪...”
琉璃想笑,自己的口頭禪在她聽來竟是古怪?
“的確,我不是這里的人。”琉璃點點頭,再次把粥鑰了一勺送進口中。
“那你是哪里的?”春兒也放開了,端起碗索性和她聊起了天。
“我也不知道。”琉璃鑰粥的手停了一下,隨即笑著吃起了粥。我是未來人的話說出來誰信?
“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是哪里的?”春兒第一次見到不知道自己出身的人。
“是啊,我的家鄉(xiāng)在很遠很遠很很遠的地方。”琉璃放下碗,唏噓了一聲。
“很遠?有多遠?”春兒追問,她對這個琉璃越來越感興趣了。
“不知道,說不定在地球的那一邊。”琉璃搖搖頭,無奈的聳聳肩。
“地球?”春兒茫然。
琉璃斜眼看了看春兒,本來想回答她,但又怕她聽不懂,干脆不說了。
“你真的是個很奇怪的人,我很好奇你為什么要進了這個地方?”春兒自顧自的喝粥,沒有發(fā)現(xiàn)琉璃的臉一點一點的白了下去。
“我也想知道我怎么就進了這個地方!唉!”琉璃悵然,這也是自己一直想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你是怎么進來的?”春兒睜大了眼睛看著琉璃。
“不知道,我醒來就在這里了。”琉璃如是回答。
“被人賣進來的?”春兒繼續(xù)問。
“到不是,聽說是我暈倒在地被金媽媽撿回來的。”琉璃說完面上很憤然,心里一個勁的腹誹:老天爺你把我丟個好的地方不行么?別人穿越就能穿個小姐,公主,再做做皇后什么的,為什么我就待遇就這么差?
原來是這樣!春兒一直以為琉璃和其他姑娘一樣是被賣進來的,沒想到她居然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拐進來了。
“那你怎么打算?一直在這里茍活下去?”春兒問,其實她還記得琉璃那日對金媽媽的順從,如果她要在這里一直待下去,那么她也得遵守公子的囑咐在這里保護她。
“我怎么可能...”琉璃望了望門外,確定沒有人偷聽以后再小聲的說道:“我是要逃出去的。”
春兒愕然,逃?這樓里的姑娘誰沒想過,這逃若是這么容易,這樓里的姑娘不是能逃的都逃了。
“你...逃得了?”春兒輕聲問,她不是看不起琉璃,可是想要逃出去,像她這樣沒有武功的人,還沒逃出大門就被抓回來了。
“有句話聽過沒有?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是想逃就一定能逃出去。”琉璃信誓旦旦的說。
春兒深深的看了琉璃一眼,她不得不佩服琉璃的勇氣,如若琉璃真的想逃出去,她到是想幫助她。
“好!我?guī)湍悖闶菆蟠鹉愕木让鳌!贝簝赫酒饋硐窳鹆ЦA烁I碜印?/p>
“真的?那太好了,有你的幫忙,我的機會又大了些。”琉璃興奮的握著春兒的手,高興得就差蹦起來親她了。
“那你有什么計劃?”春兒按住一臉白癡樣的琉璃,認真的問道。
“計劃到是有,你過來...”琉璃伏在春兒耳朵旁邊低語。
“這樣能行嗎?若是失敗了,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春兒滿臉狐疑,又和著擔心。
“不是有你幫我嗎?肯定沒問題。”琉璃頓了頓轉(zhuǎn)過身接著道:“若是真的不行,那就是我的命。”
春兒看著琉璃的背影,一種悲涼感滑過她的心頭,這是一種無助的悲哀,就像自己,明明想擺脫自己的身份,卻永遠的束縛在別人手里。
“既然這樣,我們就再好好的籌劃一番。這樓里的情況我比你清楚,你的那個計劃不行。”春兒嘆息一聲上前關(guān)上門再拉著琉璃坐回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