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毓秀果斷的跟玉瑕他們走了,她留下了一張紙條給她爸媽。
玉瑕對于她的這種行為,并不是很在意,現在他只想看到他姐姐,其他人做什么都與他無關。
還好芳艷樓的人準備了馬車來,否則還坐不下這么多人。
“姑娘,我家小姐怎么成了你們家的二當家了?”水昕一上馬車就迫不及待的問。
“這個嘛,說來話長啊。”歲長的姑娘賣著關子說,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大當家突然帶了一位,貌美如仙的姑娘,跟她們說她以后就是她們的二當家,她們也是一頭霧水啊。
“等會見了姐姐就知道了。”玉瑕小臉板著,清亮的眼里的是焦急的神色。
“小臉這么嚴肅干什么,你朱姐姐我還沒有去過柳巷呢。”朱毓秀雖然嘴上這么說,可是她心里真的沒有底。
從見到林龍的第一面開始,她就覺得在她父母口中的大恩人,竟然會是這么纖弱的一個少年,相處過程中通過她自己的觀察。
她發現他的面容雖然很普通,可是行事之間自有他的一種風格和魅力。
雖然他曾經以徐臻賢,那個俊美異常的男人為借口,拒絕了她,可是她并不相信。
可哪曾想到,他是她。
不行!
只要沒有見到他真實的樣子......
朱毓秀的心里還是存著一絲的僥幸。
“玉瑕小少爺,芳艷樓到了,因為大門那里人多口雜,所以委屈你們了。”芳艷樓的人抱歉的說著。
本來兩個良家姑娘和一位小孩來柳巷這種地方很是惹人注目,這段時間柳巷雖然人來人往,可仍然要低調些才好。
雖說是后門口,此時也站了幾個穿著精致的侍女候在那里,看著就像是深宅大院的丫鬟們,而不是青樓。
玉瑕小大人般的點了點,對這樣的環境他還是很滿意的,不庸俗。
水昕跟著林龍也見過不少世面,但這樣精致的小樓和侍女,仍然讓她驚訝了一番。
朱毓秀的雙手從下馬車之后就一直緊緊的握成拳頭。
“玉少爺,請跟奴婢來。”侍女們恭敬的說著。
一行人,緩步從后門進入了芳艷樓,順著樓梯而上,為了配合玉瑕小短腿的腳步,侍女們走的很慢。
這讓水昕和朱毓秀有了充分的時間,參觀芳艷樓的裝潢。
“哇,沒想到青樓還能裝飾的這么有品味。”水昕夸張的感嘆著,只要林龍不在她就是這么的活潑多話。
“這是我們當家的夫君親自設計的。”侍女們自豪的說著。
“玉瑕少爺請進。”侍女們對玉瑕輕聲的說著,語氣中不覺的帶著寵溺的味道,誰讓玉瑕長的這般的白皙可愛,仿佛就像是觀音坐下的金童一般。
玉瑕有些皺眉的看著門檻,誰讓他現在長得太矮了,他伸出腿努力的要邁過去,就在這時一雙骨肉均勻,白凈纖長的手將他抱了起來。
“小玉瑕走了那么多的路,累不累。”只聽一悅耳動聽的女聲,在他耳邊說著話。
玉瑕連忙睜大眼睛看著抱著他的這個人,五官精致秀美,此時秀目溫柔的看著他。
“姐姐,我終于聽到你原來的聲音了。”玉瑕開心的用手臂摟住她修長的玉頸。
“怎么了全都傻了啊?”堯鹛抱著玉瑕進了屋子,誰知道,水昕和朱毓秀就那樣愣在門口,表情呆滯。
“小,小姐,我跟你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原來您長的是這個樣子。”水昕聽到熟悉的聲音才反應過來,從門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臉上都是震驚的表情,和無法置信。
堯鹛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將玉瑕放在椅子上,她已經吩咐人準備了點心給玉瑕吃。
“只有這個樣貌才能配的上你。”朱毓秀半開玩笑的說,但依稀能從她的眼里看出一絲的傷心。
“都是身外的東西,沒有什么配不配的。”堯鹛隨意的說著,她一向都不覺得外貌優秀是一件只得開心的事情,她這十幾年的偽裝,已經讓她看清了世人的膚淺和虛榮。
“小姐,要是老爺知道您長的是這個樣子,就不會想辦法給你準備婚事了。”水昕此時依然沒有從堯鹛真實的容貌給她的震驚恢復過來。
“這件事不是我的容貌所能決定的。”通過徐臻靜對她說的話,她已經明白這件婚事是她娘早前就定下的。
雖然當時是為了安慰徐夫人,可畢竟是交換了信物,這件婚事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可是......”水昕還想辯解什么,卻看到堯鹛臉上的神色,被那容貌一震,卻馬上清醒過來,閉口不言。
朱毓秀從剛才就一直尷尬的站在那里,“既然人都送來了,那我就回去了。”她強顏歡笑的說著。
“別,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們。”堯鹛摸著玉瑕的頭對朱毓秀和水昕認真的說著。
“什么事,奴婢一定辦。”
“恩,你說,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做。”
堯鹛看她們這么夠義氣,展顏一笑,小巧精致的臉上都是動人的光芒,看得一旁的人神色恍惚,只有玉瑕乖乖的吃著點心,沒有受到一絲的影響。
“因為某些必須的原因,我要參加這次的花魁大賽,對外稱林龍生病了,名義上你們來這照顧她,其實是幫我掩護,不要讓其他人發現林龍并不在,記住你們并不認識半夢。”
堯鹛神色嚴肅的說著,這次她將容貌全都顯露出來,自然冒了很大的風險。
雖然并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可是水昕和朱毓秀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么這幾天你們就在芳艷樓聽聽小曲,看看花魁比賽吧。”堯鹛調皮的說著,姣美的臉上自有一種風情。
水昕一聽還有這么多活動可以玩,開心的屁顛屁顛的。
一向沉穩的朱毓秀也有些期待,雖然她在江南城待了這么多年,可是花魁大賽可沒有正經的看過。
此時路浩然他們一行人卻受到了阻礙。
從外地來的青樓都是走的水路,船一律停到江南誠的港口,不少慕名而來的人紛紛過來,想一睹各地花魁的風采。
“誒,我說你們穿成這個樣子,也想去見我們家的翠娘姑娘。”一龜奴攔住了徐臻賢他們,雖然他們一行人長得相貌俊秀,風采奪人,可是身上穿的確實普通的衣裳。
徐臻賢穿的就是普通的布衣,而歐陽冬至和陳蓄穿的衣裳早就因為在小鄉村的時候下地干活,撕破了,此時他們穿的衣服都是王大叔隨便給他們買的。
巫卞花穿的衣裳更是普通人看不出來的,路浩然躲在他們一群人的身后,自然看不到他啊。
“你這人,難道你們家的姑娘是皇親國戚,看不得是吧。”巫卞花沒等其他人開口,他就發火了,他憋了很久的火氣了。
“那是,雖然我們家的翠娘姑娘不是皇親國戚,可她是徐家徐公子的心上人,自然不是你們這種人想見就見的了。”
巫卞花卻一笑,看著徐臻賢沉下來的臉,那女人真是什么都拿出來宣揚啊。
“那你知道這位就是徐公子嗎?他是你們家的常客呀。”路浩然在后面戲謔的說著。
“就他,還徐公子,徐公子能有這么寒酸嗎?”龜奴狗眼看人低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