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只聽蕭亦風(fēng)笑道:“鳳鳴,你現(xiàn)在跑的很快啊。”鳳鳴張口結(jié)舌,緩緩叫了聲:“義父。”只見蕭亦風(fēng)拿張人皮面具往臉上一帶,竟又變成了太子的模樣,鳳鳴頹然的坐在地上。蕭亦風(fēng)笑道:“你還跑嗎?”鳳鳴搖頭,蕭亦風(fēng)又說:“你現(xiàn)在愿做我的太子妃嗎?”鳳鳴聽了不由身上一震,良久才苦笑道:“我有不答應(yīng)的權(quán)利嗎?”臉上竟現(xiàn)出絕望來。簫亦風(fēng)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眉:“那走吧。”鳳鳴向黑木崖的方向看了一下,嘆了口氣。簫亦風(fēng)笑道:“以后你有的是機會來看你的日月神教。”鳳鳴垂首不語。
蕭亦風(fēng)也不理她,抱著她便飛掠而去,速度之快,令鳳鳴驚嘆——她果然一輩子也趕不上他。如此狂奔一天,到晚上簫亦風(fēng)擁她而睡,而鳳鳴卻一動不動,心如死灰。簫亦風(fēng)嘆了口氣,溫柔的說:“你真當(dāng)我是蕭亦風(fēng)嗎?我就是當(dāng)今圣上的兒子——朱高熾。”鳳鳴不由一驚,抬眼看他,不可思議之極。他亦淺淺的笑:“當(dāng)年奉父命去救溫明嵐,卻不料仍晚了一步。我看見倔強的你,就那么趴在床底,一語不發(fā),見到我也不知害怕,只是鎮(zhèn)定的看著我,于是便下定決心要帶你走。”鳳鳴聽到‘溫明嵐’的時候身上一震,但仍不說話,只是恨恨的看著他。
蕭亦風(fēng)輕輕撫上她的臉:“你恨我們姓朱的,尤其是恨朱元璋——雖然他是我的皇祖父,為了你,我也恨他了,恨他那么絕情,因為他你連我亦恨了。”鳳鳴恨然道:“我母親只是藍玉的一個遠房表姐,縱然他要殺藍玉,可是我們與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朱高熾溫柔的看著她:“你莫忘了,他只是一個帝王,作為一個君主就得這么無情。”鳳鳴恨恨道:“所以你就讓阿福去殺人?只因你也是個帝王?”朱高熾淡淡一笑:“阿福?的確是我最得意的一件作品,她年齡最小,卻也最嗜血,她幫我父王清除了許多障礙。”
鳳鳴嘆道:“她只是個孩子。”朱高熾笑著看著她:“孩子?但她最明白我想要什么。”鳳鳴聽了不語。
朱高熾仔細的看著鳳鳴,忽然輕輕吻了下她的臉,鳳鳴不由大怒:“你做什么?”朱高熾不說話,只是哈哈大笑。鳳鳴不理他,轉(zhuǎn)身欲睡,他卻歡快的扳過她的身子:“阿鳳,讓我好好看看你,你不知這幾年我日日夜夜心里想的全是你。想不到幾年不見,你愈發(fā)有女人味了。”鳳鳴暗惱,但仍好奇道:“你竟敢孩子天水莊住,不怕天海發(fā)現(xiàn)嗎?”朱高熾大笑:“沒有你,他懂得什么?若不是我故意透漏給他,他豈會知道你是日月神教的教主?”鳳鳴大驚:“你怎會知道?”朱高熾微微一笑:“你的事情,我每天都在關(guān)注。”鳳鳴不由汗毛直豎。
朱高熾輕輕排她的肩:“不要怕。”鳳鳴嘆了口氣,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日你吃的真是毒藥嗎?”朱高熾一愣,隨即明白:“當(dāng)日你倘若再拍我一掌,必能讓我送了命,幸虧道衍大師早贈了我‘龜息丸’,竟僥幸躲過一劫。”鳳鳴點頭:“我早覺得有哪里不對,不曾想竟會如此。不過我親手釘?shù)墓啄荆阍趺闯鰜淼模俊眴柾犟R上明白,以他的武功從墳?zāi)估锾映鰜聿怀蓡栴}。朱高熾?yún)s摸著她的唇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對嗎?”鳳鳴嘆息道:“你畢竟是我的義父,雖然你讓我練功,卻不曾讓殺過一個人,對我也一直很好,而我卻不得不殺你。”朱高熾?yún)s微怒道:“我不要做你的義父······”鳳鳴直視著他:“你仍想要這身武功嗎?”朱高熾亦看著她:“我只要你。”鳳鳴不僅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