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被朱高熾抱住以后,極力的掙扎:“你以為到今日還能困住我嗎?”
朱高熾聽了一邊冷笑一邊輕輕的說:“那你試試看啊。”說著更加用力,雙手如一把同心鎖一樣,鎖的緊緊的。
鳳鳴聽了氣惱不已,更加用力掙扎起來,不料渾身酸軟,心里吃了一驚。
朱高熾見了得意的笑道:“你覺得怎么樣?現(xiàn)在還敢再小瞧我么?”
鳳鳴聽了心中一動,暗中尋思少不得低下身段來尋求脫身忙溫柔的笑著說:“我怎敢小瞧義父?您不知道在我心中千萬人也比不得您的一根頭發(fā)絲嗎?”
朱高熾聽了臉上卻并無笑意,只是淡淡的說:“是么?”手上卻是更加用力,勒的鳳鳴骨頭都快斷了。
鳳鳴見自己如此低聲下氣都沒用,心里不由恨極。于是暗暗運功,不一刻便身材暴漲,頭發(fā)長了一倍不止,于勁風中獵獵飄揚。
朱高熾見了心里一驚,忙放手松開她更是退后幾步。而鳳鳴依舊恨意重重的看著朱高熾,一伸手便要點他身上幾大死穴。
朱高熾不由大驚失色,不由用上獅子吼厲聲喝道:“鳳鳴你瘋了嗎?”
鳳鳴聽了一愣,不由呆呆的自問:“我這是怎么了?臉上呆滯的很。”
朱高熾見她恢復(fù)正常人的樣子,才走過去輕輕的抱住她,一臉慶幸道:“你可嚇死我了——剛才你幾乎走火入魔,誰也不認得。”他見鳳鳴披頭散發(fā)的樣子很是不雅,忙隨手從床上一個雕花的檀木盒子里取出一根玉釵為鳳鳴挽上頭發(fā)。又仔細的端詳了半天,才分外憐惜的說:“阿鳳,以后我是再也不會逼你了,你想怎樣便怎樣好嗎?”語氣分外溫柔。
鳳鳴聽了拿眼瞧去:“真的嗎?”分明是不相信。
朱高熾愛意綿綿的看著她:“當然了,誰讓你是我唯一的阿鳳呢?以后不要再離開我好嗎?好好陪陪我好嗎?”
鳳鳴聽了,半晌不發(fā)一言,偎依在他懷中良久方才問道:“那我若對你的那些女人不利該怎么辦呢?”
朱高熾一開始見她不說話,本以為有什么大變故,現(xiàn)在聽了這個原因不由松口氣,不以為意的說:“你是說夏氏嗎?憑她也配做我阿鳳的對手,簡直是不自量力。”最后還冷哼一聲。
鳳鳴見他反倒為自己憤憤然的樣子,更是放心。忽然一皺眉又想到剛才的事,不由玩味的一笑:“我倒是沒什么可擔心的,不知琴姐姐該怎么辦呢?可能對付的了她?”
朱高熾聽了這句話,也不由嘆口氣:“琴珠雖然表面上威風的很,實際上人太簡單,怕不是夏氏的一合之將。”
鳳鳴聽了不由心里有點酸酸的,抬頭看著這個男人:“你很心疼么?——哦,我倒是忘記了,畢竟人家是你的發(fā)妻呢。”邊說便忍不住譏諷兩句:“自古以來都是“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只是不知道我現(xiàn)在又算得了什么呢?”
朱高熾看她皺眉的樣子,反倒覺得可愛,難得露出這般女兒姿態(tài)來,不由笑著說:“原來我的阿鳳這么愛吃醋,可該怎么辦呢?要不然以后你和我同進同出可好?”眼睛里一股戲謔之意。
鳳鳴聽了不由微微漲紅臉,好在她本也是灑脫之人,很快便都開不提,只是轉(zhuǎn)移話題:“你的功力何時恢復(fù)的?我竟不知!”
朱高熾似早料到她會這般,隨也不這么驚訝,只是從剛才那玉釵的紫檀雕花盒子里取出一只漢白玉盒子來。鳳鳴打開一看,內(nèi)有兩枚金丸,異香撲鼻,沁人心脾。她見的東西也算不少,卻不知道這金丸是什么東西,不由很是驚奇:“這是什么東西?我竟然不認得.。”
朱高熾輕輕合上白玉盒子,臉上滿是喜色的說:“這也算一番巧遇——前些日子竟然遇上常夢回的祖師婆婆,這個人雖然模樣只有二十出頭,可言行間很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而且見了我,竟然能說出我身上內(nèi)傷的根本來。然后又說與我有些淵源,便賜了三枚金丸。說是一年吃上一丸,三年便可全好了。”
他停了一下又神采奕奕的說:“本來我是全然不信世上竟然有這種東西的,偏又身上難受的厲害,便咬牙服下一丸。不料竟有奇效,你瞧,現(xiàn)在我非但毫無內(nèi)傷,而且功力大增。只怕現(xiàn)在你不一定打得過我。”
鳳鳴聽了暗暗替他歡喜,不過嘴上仍是沉吟不已:“我量常夢回也不敢在這等事上誆騙你,你能又這番奇遇真是好造化!只是你怎么不留住她,好早晚討教呢?”
朱高熾聽了也頗為懊悔:“當日我只以為她是駐顏有術(shù),哪想到她還真有起死回生之能!”
鳳鳴聽了不由心馳神往:“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朱高熾亦點頭稱是,心里卻是萬分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