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雨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清楚她在怕什么,就如同有人怕黑,你要問他為什么怕黑,他說不上來。
王詩雨也是這種情況,她自從母親去世以后,父親對她又漠不關心,時常受到二哥王啟謙的欺負,這就導致她見到王啟謙就害怕。
封慎看到徒弟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心中就有氣。倒不是氣徒弟,而是氣那個王啟謙。自己的親妹妹怎么就忍心欺負?
封慎從小被師傅養大,經常也會幻想如果自己有個乖巧的妹妹會有多好?如果自己有個妹妹,那一定要驕著,慣著,寵著,不讓她受到一點委屈。
可惜那個幻想永遠也只是一個幻想,但是自從收了王詩雨這個徒弟以后,倒是滿足了封慎的這個愿望。王詩雨的乖巧聽話,天真善良,都讓封慎十分的喜愛。
王啟謙的院子在整個王家的后宅中部,不像詩語住的院子這般偏僻。面積也要大的多,院子中花園假山湖泊樣樣俱全,若是不熟悉的人過來,只怕都找不到王啟謙的住處。
王詩雨因為要經常過來給嫡母請安,所以對這邊也算熟悉。太陽已經落山了,只剩下一抹余暉灑在大地上,照的整個世界一片金黃色。
這邊不似詩語的院子那么的冷清,丫鬟仆役成群,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只有在這個院子之中,才能看出來這里是將軍府。王詩雨小心的避過一隊巡邏的侍衛,在封慎的精神力幫助下,就算是那些隱藏起來的暗哨也無法發現她。
“師傅,那個房間就是二哥的住處了,左邊那間房是丫鬟們的住所,右邊那間就是王二和王三兄弟兩個的住所。現在咱們怎么辦?”王詩雨向封慎詢問道,這丫頭就沒有一點主意。
“王氏兄弟實力不弱,不過他們現在每人斷了一條胳膊,正是對付他們的好機會。現在天也快黑下來了,等天一黑,咱們就先去對付王氏兄弟,收拾了他們,再去教訓你二哥。”封慎拿定了主意。
眼看著天色暗了下去,院子之中也升起了燈籠。封慎放出幽靈默念道:“赦!”幽靈身上的綠光頓時一漲,更加濃郁了幾分。三陰煉尸決不僅僅是煉制鬼魂僵尸,更有許多強化鬼魂和僵尸的秘術。他此時所用的就是噬怨術。這種法術能夠幫助鬼魂短時間內增強怨氣。
幽靈此時暴漲到人頭大小,散發著幽幽的綠光,看著就仿佛一團漂浮在半空之中的鬼火。不過普通人是看不到的。幽靈這種最低等的鬼魂是沒有意識的,只有最低等的本能,所能夠接受的命令也有限。
“好了,詩語,一會兒我先讓幽靈進去,對他們兄弟發動精神攻擊,以他們兄弟的修為來說,應該會陷入幻覺之中,不過這個時間不會太長,你一定要抓緊時間,制住他們兄弟兩個。”封慎叮囑道。
“師傅,我不行,要不還是師傅你來吧!”王詩雨怯懦的說道,她似乎對自己很沒有信心。
“詩語,你要知道,師傅不可能一輩子都跟在你身邊的,你必須要靠自己才行。”封慎鄭重的說道。
“啊?師傅!詩語不讓你離開!”王詩雨撒嬌似的說道。
“呵呵,傻孩子,詩語早晚有一天要嫁人的,難道詩語嫁人了,還讓師傅跟在身邊嗎?”封慎寵溺的說道。
“詩語情愿一輩子都陪著師傅。”王詩雨天真的說道。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拿好匕首,一會兒進門以后,膽子大一點兒,有師傅在這里你什么都不用怕,出了什么事情都有師傅給你兜著。”封慎鼓勵王詩雨說道。
“恩,我知道了師傅,你就放心吧!”詩語盡管還是很害怕,但是卻不想讓封慎失望。
幽靈越過門縫一閃而入,封慎指揮著王詩雨一腳踹開房門沖了進去。“精神沖擊!”封慎對幽靈命令道。王二王三兩兄弟,正坐在榻上喝酒,忽然聽到門響,還沒等他們兄弟反應過來,就被一道綠光擊中,只覺得腦中一迷糊,各種幻想紛至沓來。
這兩兄弟是武者,在意志上要遠遠超越杏兒,因此被精神沖擊后的效果也是大不一樣。并沒有如同杏兒那樣完全陷入幻覺之中去,僅僅是頭腦迷糊了一下。
“詩語,快。”封慎催促道。封慎有他的打算,并沒有讓詩語施展神打之術讓自己附體,而是讓詩語自己上。因為這王氏兄弟畢竟是王家的下人,詩語就算不成果,也不會有什么太過嚴重的后果。正是鍛煉詩語的好機會。
詩語嚇得有些不知所措,此刻聽到了封慎的話,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抬起匕首,閉上眼睛就猛的向王氏兄弟捅了過去。看到詩語這個樣子,封慎總有一種教唆犯的罪惡感。
“啊!”王二一聲慘叫,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王三剛剛聽到哥哥的慘叫有些清醒的趨勢,就又被封慎指揮幽靈給他補了一擊精神沖擊。
詩語被濺射在臉上的鮮血淋得清醒了過來,看到眼前王二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頓時愣住了。她畢竟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那里見過這樣的血腥。
封慎也有些于心不忍。不過作為一個邪術師的傳人,這樣的場景,卻是必須要面對的,如果這點小場面都無法面對,那要如何面對嗜血的僵尸?和瘋狂的鬼魂?封慎必須要教會徒弟面對這些。
“詩語,別愣著了,封魂陣!”封慎硬起心腸喝道。
“師傅,不是說咱們只是過來教訓他們嗎?為什么要殺他們?他們還有父母妻兒的,他們死了,讓他們的父母妻兒怎么辦?”王詩雨有些不忍心的說道。
“他們的父母妻兒跟你有什么關系?如果他們不死的話,他們就會一次又一次的來害你。聽師傅的沒錯。趕緊準備封魂陣。再晚了就來不及了,剛剛王二的慘叫已經驚動了人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過來的。抓緊時間。”封慎冷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