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uise，你知道哪里有電源么？”

“嗯？那是什么？”Louise看來并不了解。

“嗯，這里的能源形式是什么？”江無憂指著頭上懸著光球。發(fā)著柔和的光。

Louise望了望，說：“這是依靠你的意識能，不過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它亮了這么久……”

“每個生物思考的時候都需要消耗能量，意識傳達給自己身體的能量為最低劑量，如果想要傳達到外界，那么需要更多地能量。”

就像作為無線路由器的手機耗電會更大。

“還有的設(shè)備是依靠生物能以及太陽能，你很難想象一顆種子萌發(fā)時產(chǎn)生的力量。”Louise打了個比方，手上做著手勢。“基因決定了你的一切。”

決定你的腦容量，決定你的性格是否有暴力傾向，決定你能產(chǎn)生的生物能大小。

所以，這個時代的主題就是怎樣去剔除那些生命的缺陷，產(chǎn)生更加優(yōu)秀的物種。

有種病毒就是這樣，用來攻擊基因鏈的缺陷，但是有很強的副作用，有些實驗體直接死亡，還有一些成了不能被估計行為能力的怪物，奇怪的是有些實驗體會存活下來。而且活得很好，比如說江無憂這種。

如果他擴散，那究竟算不算自然進化，實驗室和實驗室之間也有爭論。

“所以，這里沒有電了？”

“電？指雷么？”Louise臉色變了。

“嗯？”江無憂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興趣，“那個也可以。”

“不，你不能這樣做。”Louise搖頭拒絕，對于雷電，她很抵制。

江無憂只是想試一下，看看這樣行不行。這樣一個世界里，法則同往日有所改變，但是，可能換個感知的方式，那么原來那些技能都能從另一條路上找回來。

“Louise相信我，我只是想去看看。”

“不，堅決不可以。”Louise更加堅定了，“Metis大人說過，絕對不要讓你和你的父親見面。”

“嘿，Louise別這樣，我沒想過要見他。”江無憂攤手，表示很無法理解，“而且，就算跟著有關(guān)系，那么去看一下也沒有什么不是么。”

“Angelica，你知道么，你在黑市上，售價是多少？”Louise突然轉(zhuǎn)開了話題，“你又知道，我們在黑市上，就算只有一條胳膊，一根手指，又是賣多少？”

江無憂停住了，有些搞不懂：“這又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么？”

“一個細(xì)胞就能復(fù)制成一個完整的人。一個人就是一個一百萬個人。”Louise盯著江無憂的眼睛，“每個克隆出來的個體都可以獨立存活。”

“我知道。”

“除了你。”

江無憂噎住了，“為什么？這很難理解。”

Louise收起目光：“同一個時間，竟然只能存活一個你，這件事情困擾了實驗人員已經(jīng)很久了。哪怕是胚胎已經(jīng)完成，就差一點就能長成兩個實體了，只要是能感應(yīng)到對方存在，就會立刻成為一個個體。”

“所有人都認(rèn)為，那是Metis下的咒語。”

“有什么關(guān)系么？Louise，我不過想看看雷電而已……”江無憂不知道Louise的跳躍性思維到底是怎么來的。

“你活著，就不會有第二個Angelica。想你死的人很多。”Louise盤腿坐在床上，語氣開始平靜下來。

“要是別人也就罷了，你的父親絕對不是你想象中的手持鮮花夾道歡迎。”

這才是重點。也就是這個Jupiter一是個壞人，二跟雷有點關(guān)系。

“Jupiter是雷電之神，直接控制元素，是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Louise慎重又慎重的說。

時代末期，出現(xiàn)一批科學(xué)家，紛紛以干預(yù)空氣中元素組成來獲得力量，成為所謂的神。背棄蓋婭，放棄了通過心靈鍛煉來提升自身的方式。

傳說中，蓋婭是一切的初始。

“哦？”江無憂有些不屑，姐姐我還雷電之母呢。

果然是這樣吧，當(dāng)你有一個機會歸隱山林，還有個機會成為億萬富翁，選擇什么呢？內(nèi)在與外在，總是不能時時刻刻保持平衡的。

有的人要力量，有的選擇安逸。沒有什么，這個時代里，尊重個體的選擇。你要是愿意，跟自己的親姐妹結(jié)婚也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Jupiter喜歡了一個又一個女人，卻沒有人會說些什么。

“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Angelica，不要讓你的母親的努力都白費。”似乎，在實驗室里還是Metis從Jupiter的屠刀下挽救的結(jié)果。那么，又是為什么要派親生女兒去做這么危險的任務(wù)呢？還是這個任務(wù)只有自己才能完成。

也不算吧，她的親生女兒早在很久前就已經(jīng)死去了吧，才輪到這第四十號Angelica。情感必定是有所不同的，就像你原本的小狗丟掉了，就算一只一模一樣也會心有芥蒂。原來的男朋友走了，后來者再相像也找不回過去的回憶。

“任務(wù)做完，我一樣會死啊。”江無憂扯開嘴笑笑。

“啊——”Lotus從他的寶貝睡倉里伸出一只手來，“救我……”

Louise迅速回過頭，拉起了Lotus：“你還好吧。”

Lotus還是個小男孩，軟趴趴的倒在Louise身上：“這個游戲，玩的真累人。”

“當(dāng)然，這也是能源機關(guān)取得能量的一種方式。以此來作為支出游戲的費用。”Louise劃出一個方框。

頁面上詳細(xì)的介紹了各種花銷。就像后來的點卡，多少點換多少在線時間。

游戲內(nèi)容也大抵都是為神而戰(zhàn)之類的。畫面效果相當(dāng)不錯，采用空間技術(shù)，游戲者看到的世界與生活的世界是完全沒有區(qū)別的，所以很多人一旦沉迷下去是沒有辦法走出來的。那些人，被稱奉獻者，因為大部分的能源都是這樣來的，不過也有人抗議這樣做，認(rèn)為具有誤導(dǎo)傾向。不過這的確是最能讓大多數(shù)人得利的一種方式，若是克隆一批人類來專供能源用，那樣恐怕會更加不妥。同樣會有人反對不說，那樣沒有社交活動的人類都會自發(fā)的進行退化而達不到使用標(biāo)準(zhǔn)。

這很像采集石油，明知道對那片地區(qū)的環(huán)境會造成影響，但還是有人愿意。石油產(chǎn)地的人能獲得財富，想用的人能得到資源。

“千萬不要，”Lotus大口大口的呼吸，就像是擱淺的魚。“不要嘗試。”

“不夠刺激？不好玩？”江無憂還是有點躍躍欲試的。

“不，是因為有很多心理暗示和催眠。”Lotus抱住自己的頭，“頭好疼。”

Louise和江無憂對視一眼，這種情況不對，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