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天去醫院里看望錢文勇,此時的他像一個剛從火線下來的傷員,頭上貼著醫用膠帶,眼眶黑紅柳綠像是開了顏料鋪子。
“錢哥,怎么樣?好些了吧?”我將帶來的水果放在桌子上。
“你看看,你看看,這能叫好嗎?”錢文勇指著自己的腦袋帶著極度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