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想完本但總也完不了,這是咋搞的泥?唉~還是操控水平不夠啊,5555~
**************************************************************
在醫院住院部大樓的馬路對面,有一幢七層樓的樓房,這樓房原先是市供銷社的辦公樓,后來供銷社萎縮撤并,這樓房就承租給人開了家名叫長青的小旅館。
今晚在長青小旅館的頂層朝北正對著醫院產房的703房間里,沒有一絲燈光,但從屋外透過窗簾射進室內的光暈里,可以看到房間里其實有四個人。
那個正俯在窗邊掀開窗簾一角向對面窺視的是徐慶娣,此時的她全然沒有了平時的嘻笑玩鬧模樣,神色緊張而又不安,目光閃爍不定,連掀窗簾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何莉則坐在桌前安靜地喝著茶,她表面雖然平靜漠然,但心里卻翻江倒海般,不斷洶涌滌蕩,眼眸中目芒深深淺淺,有時突然一亮但倏忽又滅,神色陰睛不定,似乎正在竭力理清什么思緒。
端坐在床上的是林海,他雙目微閉,臉上無波無瀾,似乎進入了一個忘我的虛無境界,只是他的一雙耳朵卻象獵豹一樣直直豎起,有時還微微律動一下。
林海的身后象雕塑樣一動不動幾乎讓人連呼吸都感覺不到的是林海的兒子林宏。這個林宏徐慶娣以前一直以為只是個跟班而已,從來沒用正眼看過他一下,但今晚他進了屋后一直就保持著秦陵兵馬俑的姿勢站在他父親身后,這讓小妮子大為驚嘆和佩服:倒底是高人世家出身的,連個跟班都那么拽。于是望過去的目光就有了許多崇敬和敬仰。
此時,室內的氣氛凝重得就象一鍋攪不開的漿糊,所有人全都神色凝重,偶而的低語幾乎是無聲的,就連簡捷的手勢也只是如羽毛般拂動,似乎生怕劃破空氣驚動了誰……
那天在醫院里何莉問林海,那個惡鬼因為恨她父親沒有幫他成功續命而禍及她剛生產完的母親這還算是個理由,但在二十七年后它怎么又重新回到產房禍害無辜?
林海凝神思索了一下,問何莉是什么血型?何莉說是AB型。又問她RH是陰性陽性?何莉詫異了:“這扯遠了吧?難道血型和鬼有關?”但她沒有將這話說出來,只是簡單地回答:“陰性。”
其實她也一直為自己竟是個稀有血型而困惑。當年她在大學里上生理課時,老師讓學生查自己的血型,然后一一檢查結果,當任課老師看到她的血型是AB型RH陰生后大為吃驚,滿臉震驚地細細檢查了她做的所有步驟,沒發現任何錯誤,最后又自己重做了一遍,結果仍然沒變,這才確認她確實是世上少有的血型之一。此事曾在當年校園里廣為傳播,有好事的男生稱她為美女熊貓。
一般來說女兒象父親多一些,因此她一直認為她的血型遺傳至父親,但是一次通電話時,當她問父親是什么血型時,何文亮卻說不知道,因為他從來沒有進過醫院,哪里知道自己的血型?直到后來外婆生病住院后她得知了老人家的血型,這才悟到自己的血型應該是遺傳自母親。
林海聽了何莉的回答點點頭,淡淡說:“這么說來,你母親應該是苗族后裔,而你的血型RH陰性血則遺傳于你的母親。”
饒是何莉想象力再豐富也不由大驚,她從來沒聽外婆提起過周家的祖籍,看到周圍的同學們都有叔叔舅舅阿姨姑姑的一大串,但她家似乎從來就沒有任何一個親戚來往,和她有血緣關系的除了父親就只有外婆了。一次閑聊時她向外婆問過這個問題,外婆沉默良久才緩緩說她是隨父母從外地逃荒到清海的,至于家鄉在哪里她也不是很清楚,因為年代太久了。外婆說這話時眼里似有波光盈盈,神色一下子黯淡下來。何莉知道,外婆肯定隱瞞了什么。
何莉將詢問的目光轉到父親身上,何文亮也搖了搖頭,當年岳母看到他就來氣,哪里會和他談這個?至于周妍估計也不清楚自己的祖上來自于哪里,更不清楚自己會是苗族后裔了。
看到一屋子驚疑不解的目光,林海慢慢說出了下面一番讓大家更加瞠目結舌的話來。
RH陰性血又叫熊貓血,是一種非常稀有的血型。在中國人群中,苗族是Rh陰性血比例最多的民族,達百分之十三,XJ維吾爾等少數民族Rh陰性的分布為百分之五;蒙古族人百分之一;漢族人所占的比例極少,僅占千分之三,屬稀有血型,如果同時考慮ABO和Rh血型系統,在漢族人群中尋找AB型Rh陰性同型人的機會不到萬分之三,十分罕見。
Rh陰性血型的珍貴并不僅僅是因為稀少,而是擁有這種血型的人一百個人里約有一人其靈臺深處會有一顆靈珠,傳說這靈珠是盤古開天劈地時女媧娘娘煉石補天剩下的一塊靈石,后在昆侖山天池沾染上了王母娘娘的天癸,這靈石就具有了仙氣,后靈石被一個進山砍柴的樵夫拾得,樵夫看這石頭溫潤透明光華奪目,很是喜愛,遂藏入懷中,但在下山時因山路濕滑不慎合面跌倒,將懷中靈石砸碎,其中的一個碎片嵌入樵夫胸中,再也取不出來,以后隨著血流進入靈臺,成了樵夫身體的一部份。樵夫從此神力大增,且能手提百斤日行千里。一年后樵夫的老婆為他生了個兒子,在為嬰兒洗澡時他老婆駭然發現嬰兒的身體里竟隱隱有紅光透出,樵夫知道后這才恍然這靈石是會分身遺傳的,于是他將靈石改名為靈珠,規定凡擁有靈珠者均應相親相愛,并不得用自身神力謀權謀財。
而當年吞噬周妍的神識后被林海收入水晶瓶送到冥府的惡鬼,在水晶瓶里發現自己竟然能抗拒水晶瓶對它的消融,經再三琢磨,終于找到了周妍神識里的靈珠,不由大喜,于是它在水晶瓶里潛心修練,終于在二十七年后乘冥界過節疏于防范時竟然逃離了水晶瓶,憑著本能又返回了清海,找到它當年攫取神識的地方……
“這么說來,前兩次死的那兩個孕婦難道也是熊貓血型?”徐慶娣問道。
何莉點頭道:“王愛蓮的血型和我一樣,也是AB型RH陰性的,我記得很清楚。當時還覺得我這血型好象也不怎么稀罕嘛,這不就遇上一位嗎?但顧麗華什么血型我就不知道了。”
“沒錯,也是這個血型的,”宓成功插嘴說,“當時我參與了搶救,因為這個孕婦血型稀有,一下子沒法調到血源,后來我打電話給省血站從上海緊急調來了兩千西西的AB型RH陰性血。只是可惜了,最后還是沒搶救成功……”
宓成功神色黯然地蹙眉。那一次的搶救讓他驚心動魄終生難忘。
“好了,沒關系了,今天這鬼終于被林海師傅滅了,以后這種事就不會再發生了。”徐慶娣笑嘻嘻地說,說完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對了林師傅,你剛才把這鬼霧打散了,那它吞噬掉的靈珠會掉到哪里去呢?”
“你問這個干嗎?這關你什么事啊?”何莉睇了她一眼,不明白這家伙怎么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嘿嘿,我想弄顆靈珠玩玩啊!”徐慶娣笑著說,這笑容怎么看都有點奸詐的味道。
“嘁,說什么白癡話!你是熊貓血型嗎?”何莉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一提到血型,徐慶娣頓時蔫了,她怎么可能是熊貓血型呢。
可是,她突然覺得屋里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另外兩位怎么不作聲呢?抬眼看去,那二位似乎并沒注意她們的斗嘴,只是神色凝重地想著什么。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徐慶娣心里一動,似有察覺,但還猶有不信地問道。
聽到徐慶娣的問話,何莉也發現了屋內異常凝重的氣氛,她不解地看了看父親,何文亮也正疑惑地回望她。她聳了聳肩,望向宓成功和林海。這二位似乎在躲著她和徐慶娣探詢的目光,一個抬頭望向窗外,一個閉目養神,沒有回答徐慶娣的問題,也沒有回應她的探詢。
何莉突然想起讓他們突然神色異常的是徐慶娣的一句話,心里不由一驚:難道是……嗯,不會的不會的,剛才明明看到林海大師把鬼霧打散了的嘛。可是,除此之外,還有什么事情能讓林海大師這么肅穆凝然?
“那鬼……逃掉了……”好似終究受不了她們二位的目光逼注,宓成功遲遲曖曖地開了口。
此話一出,眾人皆大驚失色!林海的眼皮也微微抖動了一下。
聽完宓成功的解釋,眾人的心一下全沉甸甸的。這么說來,這惡鬼仍然有可能會重新出來害人?
何莉低頭沉思一下,抬起頭來看著林海,目光炯炯:“林海師傅,這個惡鬼已經害死了那么多人,要怎么樣才能抓到它呢?”
林海微微皺眉:“剛才我也正在想這個問題呢。這個惡鬼現在至少已經吞食了三個神識,功力早已不是當年可比,而且我們還不知道它倒底擁有多少顆靈珠,所以想抓住它談何容易?”
“難道就任由那個惡鬼繼續害人?”徐慶娣忿忿叫道。
林海的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這小姑娘說話也太直了吧?
他沉吟一下,說:“一個多月后就是冬至,到時冥府眾鬼狂歡,這惡鬼也一定會乘機再次尋找獵物,到時是抓它的一個大好機會。但以我一人之力,恐怕對付不了,所以我需要找人幫助……”
“哦,好吧,你要我們干什么?盡管說!”徐慶娣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可她看到周圍象看白癡一樣看過來的目光,立刻舉起雙手:“好吧好吧,算我沒說……”
何莉點點頭:“林師傅盡管安排。到時我會租下產房對面旅館的房間作為觀察點……”
此時,屋里凝重的氣氛持續發酵,徐慶娣的背上早已冷汗涔涔,而何莉的茶水也已沒有了滋味。正在這時,門突然輕輕被叩響了,屋里的氣氛驟然突變,就象在油鍋里加了一瓢沸水一樣,除了閉目入定的林海紋仍然絲不動恍然未聞外其余三人全都大驚失色,連一直象石雕般佇立的林宏身形也不由得晃了一下,目光凌厲似劍射向門口,但兩腳卻象生了根一般沒有移動分毫。
徐慶娣和何莉更是緊張得連喘氣都覺得困難起來。兩人驚疑不定地互視一眼,不明白會是什么人會在這個時候敲門,剛才她們進房間前明明吩咐過樓層服務員不能前來打擾的。
徐慶娣第一個反應過來,一個箭步竄到門邊,低聲喝問:“誰?”
“是我。”門外的人似乎早已猜到屋里的緊張氣氛,也壓低嗓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