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城剛到芙熙寢宮的門口,一個眼尖的宮女便連忙進去通報了:“公主!宋大人來了!”
芙熙公主鳳目一挑,哦?動作如此快。
看來這宋墨城果真是很擔心蘇琬兒啊,哼,越是這樣,本公主越不讓你們得逞,我芙熙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你宋墨城也是一樣。
“止云,去領宋墨城進來。”芙熙公主淡淡的說道。
“是。”止云艱難的答應著,拖著渾身是傷的身子往門口挪去。
芙熙公主此次手下留情,沒有置她的死罪,但,之后的日子怕是無法過了,那齊公公反應是極快的,她剛走,就立馬去通知了公主。
止云無奈的搖頭,走至宮門口,見著宋墨城,便小聲道:“宋大人,夫人確實在這公主府里,只是,公主怕是不會讓你尋到的。”
“你為何渾身是傷?莫不是芙熙公主打的?”宋墨城看著眼前的宮女,心下了然,她定是幫琬兒通風報信的宮女了,芙熙讓她來領自己進去,就是不怕承認是她弄走的琬兒。
“奴婢小小賤命無足掛齒,只希望大人能帶走夫人,她……”止云心急的說道。
“恩,我明白,我不會讓琬兒再在這吃人的公主寢宮多待一秒。”宋墨城捏緊了手中的折扇,隨著止云走了進去。
“宋大人,你終于想起來看看本公主了。”芙熙嘴角噙著得意的笑,閑閑的臥在臥榻上,盡量顯得自己千嬌百媚。
宋墨城自是一眼也不愿意看,只是這回,他上前走到了公主身邊,伸手捉著公主的手,聞了聞道:“公主今日用的什么脂粉,好香,宋某都有些迷醉了。”
“你好壞~”芙熙嬌嗔的往宋墨城身上靠了靠。
難道他不是來要娘子的,為什么今日對自己如此熱情,這幾日蘇琬兒不見了,莫不是開始想起本公主來了罷。芙熙公主心里一陣得意。
“宋某若是不壞,怎的能得公主的青睞呢?”宋墨城望著公主的眸子,臉上滿是溫柔,眼里卻毫無感情。
公主沒有發現,心里越發的開心了起來,對著宮里的一眾宮女,揮了揮手,宮女們便紛紛退下了。
只有止云,狠狠的瞪了宋墨城一眼,才出了門去。
原來宋太尉是這種人,夫人真是苦命,現在怎么辦,那夫人豈不是必死無疑?本就沒有什么背景,這下宋太尉也不要夫人了。
止云在門外急得團團轉,身上的傷也不顧了。
所有的宮女都離去了,只有止云還在門口候著,她想等宋墨城出來問問他,他宋墨城真是那么無情?
見宮女們都已退下,宋墨城立馬收了笑臉,狠命的推開公主道:“微臣敬你是公主,若是你現在把我夫人交出來,微臣自是什么也不再提,若是你還不識抬舉,休怪我無情了!”
剛還在溫柔鄉里的公主,似是還沒有醒來,一眼的迷茫。
宋墨城卻是已無法再忍,全是散發著誰也無法抵御的寒冷之氣,手狠狠的捉著芙熙的胳膊,說道:“芙熙公主,微臣再說一次,馬上把琬兒交出來,你說,若是皇上知道你做了這種事,還會包庇你?”
芙熙心里一驚,是啊,父皇再怎么縱容,還是有限度的,外人可能不知,以為皇上什么事都能答應她。其實自己是摸清了父皇的脾性,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她都明白的。
像這次,公然擄劫太尉夫人,還毆打得她渾身是傷,父皇會氣死的,宋墨城是父皇最得力的臣子。
而且宋墨城剛剛周身散發出的寒冷讓她想起了當日的蘇琬兒,在眾人面前打得自己無地自容,周身陰冷得讓人不敢靠近,他們,有時還真像。。。
公主一人胡思亂想著,條的卻被宋墨城掀翻在地,公主一下憤怒了,宋墨城和蘇琬兒究竟是誰給的膽子,再怎樣,自己也是大唐最受寵的公主,這樣對我,也不想想后果?
“啊!”公主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時,宋墨城已是右手卡住了公主的脖子。
“公主,我宋某什么都能忍,就是不可以忍別人欺負我的夫人,想是公主還不知道,不如讓宋某送你一程?”
芙熙聽著這好似地獄來的聲音,身子有些顫抖,若是宋墨城就在這兒把自己殺了,父皇再怎么抄他的家都沒用,自己已經死了,不可挽回了。
想著芙熙便趕忙說道:“宋太尉……芙熙,芙熙馬上帶你去找宋夫人!”
“恩。”宋墨城松開了手。
公主在寢宮里七扭八歪的柺著,走到了寢宮最里處,那有道暗門,芙熙扭了一下旁邊臺子上的花瓶,門嘩嘩的開了。
宋墨城剛準備沖進去,見芙熙還站在門口。
“芙熙公主,宋某這里不熟,還請公主帶路。”宋墨城恭恭敬敬的給公主讓出了一條道,聲音卻是不可抵抗。
芙熙不自覺的往前走著,心中越發的慌了起來,怎么辦,自己把蘇琬兒打成那樣?還派人把她給。。。這宋墨城見了不還是得殺了自己?
她剛想拔腿就跑,被宋墨城再一次捉住,反手于背,鉗制著往前走。
琬兒一人在黑屋里,已經迷迷糊糊,身上的傷口都發膿了,全身都好燙,該是生病了,也不知道相公收到止云給的消息沒……自己,怕是撐不住了。
宋墨城進黑屋后看到的就是這般景象,他朝思暮想的琬兒被五花大綁在木柱子上,頭發散亂,臉上,身上處處都是傷口,衣服也是破敗不堪。嘴唇已經干裂,艱難的呼吸著,看得見已是氣若游絲。
“琬兒!琬兒你沒事了!”宋墨城顧不得芙熙了,伸手一推,自己便跑到琬兒身邊心疼的為她解著繩子。
芙熙見宋墨城沒空管自己,便起身偷偷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