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有木有

李一一正在翻看著一張被撕得粉碎的紙張，她不是空穴來風，經過她精心培養出來的情報員已經得到可靠情報，他們高三三班的學生已經有戀愛的跡象。李一一小心翼翼地把紙張恢復原狀，上面只顯示由9個數字組成的一組數和一些有錯別字的句子。

“888669123？有木有記得鵝？難道是數字代碼，哼，這個難不倒我。不對，很有可能是他們戀愛信號的密碼。”李一一翻來覆去地思考著，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告訴老師這個是什么？”李一一對著小不點正色地說道。

小不點略思考了一下，肯定地說道：“這個是我們經常使用的QQ號。”

“你確定？”

“是的，我們都有QQ號的，我們使用這個QQ就可以和網友聊天了。”

“那就是說你們平時的上網查資料，原來是為了聊天了？”李一一得意地笑了一下，小不點一時得意說漏嘴，趕緊想改口已經來不及了。

“那你說，這個號碼是誰的？”李一一把自己抄寫下來的QQ號遞給小不點辨認，她擠弄了一下眉頭，明確地告訴他，這是他坦白和戴罪立功的最好機會，否則，嘿嘿。

“這個好象是木子李的，不過我不是很確定。你可以找其他同學辨認一下。”小不點仔細辨認了一下，不太確定地說道。

李一一罷罷手，示意他出去，“幫我叫木子李來辦公室，馬上！”

“木子李，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竟然讓抓到了你的小辮辮。”李一一暗暗偷笑著。

“啊哈！木子李，我已經通過其他學生得知，你現在正在談戀愛，但是我們學校是不允許談戀愛的。”李一一正襟危坐地對著他，他現在沒有那天晚上那種囂張跋扈的眼神了，總算讓李一一感到大快人心了，她要讓他知道，在這里誰才是真正的老大，“而且你們已經發展到那種地步，真老師和家長痛心。”

“那么老師，你能告訴我，你有什么證據嗎？”他還想狡辯，只見他不屑地盯著李一一，反問道。

李一一也不甘示弱，誰叫他有把柄在自己的手里呢，“888669123這個數字你認識吧？”李一一洞察到了木子李有些驚鄂的表情，就鐵定了這個號碼是屬于他的。

“承認了吧，這個是你們來往的證據吧？”

“老師，這只是一個QQ號碼，但是我們只用來聊天，并沒有交往，更沒有見過面。”

“沒有見面，那怎么會談戀愛的呢？你這是欺騙老師嗎？做錯了事情，可以改，但是你這樣就是錯上加錯。”

“老師，我們真的沒有見面，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其他同學。”瞧他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李一一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好吧，那你說有木有是什么意思？還有那個鵝是指什么？”李一一就不相信她拿他沒有辦法了。

“有木有是網絡語言，是有沒有的意思，鵝就是我的意思。”木子李不耐煩地說道。

“那你這個鵝有木有談戀愛啊？”李一一是現學現賣。

木子李低著頭，不敢正視著李一一，這就說明了他心里有鬼。李一一得意地笑了一下，在她的統治下，還真沒有降不了的學生。

“那你還說什么不見面呢？不見面怎么談戀愛啊？你這樣是欺騙老師。”

“沒有騙你，那是網戀，現在很多人都是在網絡上戀愛的。”

“網戀？你以為老師是三歲小孩嗎？”

“老師，你不要說了，你知道嗎？你已經OUT了，你再說下去，我就要被笑憋死的，你連網戀都不知道，你不覺得你白活了那么多年嗎？”

“我OUT？我白活？”

“老師，你真的是OUT了。”不知在什么時候，小不點他們已經推門進來。

“老師，你可以上網找一個男朋友，在網上你可以暢快地表達你的心里話。”小不點憧憬著說著。

“心里話？！什么都可以說嗎？”李一一不敢相信地望著他。

“當然了，也不用那么拘束，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如果想見面就在視頻里見，還可以在自己的空間里表達你的一些心里話或對生活的一些感慨，那功能多著呢。”

“好了，老師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學習吧。不過不管你們怎么說，你們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學習，你們是不能有什么雜念的，木子李，你的事情，我會跟你的家長溝通一下的，你們都回去吧。”對于這些學生，是不能留太長的尾巴給他們，只能適而可止。李一一以為她的慣招能嚇唬一下這個顯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學生，想不到的是木子李竟然雙手贊成，只見他不經意地詭秘一笑。

“可以說自己的心里話，還可以談戀愛，天啊，這個真是太好了，如果我也能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網戀，那該多好啊！”李一一關上門后，歡呼起來。仿佛幸福就在她眼前天旋地轉起來。

木子李回到家，家里冷冷清清的，他的爸爸一定還在電臺里胡侃著那些莫須有的故事了。木子李眼睛迅速黯淡下來，自己泡了一包方便面充饑。

“這個李老師還真是可愛，她不知道她想什么，我都可以知道的嗎？害得我在肚子里笑得都疼了。”木子李的筷子停在半空中，沉思著。

“兒子，你回來了？你老師打電話告訴我說，你已經當選了你們三班的班長了，還說你知道很多的東西，你們這個老師還真不錯啊。”爸爸一邊說著，一邊脫去皮鞋，換上了拖鞋之后，徑直走進了廚房。

木子李嘴角微微向上翹起，“其實，她也沒有像其他同學說的那樣討厭嘛，就只是個戀愛狂罷了。好吧，看在她不告我的份上，我就幫她一下咯。”他低聲說著，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在廚房里忙碌的爸爸。自從媽媽去世之后，爸爸就一直是一個人，帶著木子李生活，爸爸把媽媽的“李”字姓一拆為三，就成了獨一無二的名字——木子李。自己一出生就能洞察別人的一切心理活動，在上完小學的時候，一次偶然的機會在網絡上還得到了一個QQ寶貝，這個擁有著異能的寶貝能幫著他做一切的事情。

“QQ寶貝，你告訴我怎么才能幫上那個既可愛又有些可惡的老師呢？”木子李在網上召喚著QQ寶貝。一個像企鵝的紅色小寶貝從電腦里蹦出來。

“主人，你召喚小子，有什么吩咐啊？”QQ寶貝嘻嘻哈哈地在木子李的身邊轉起了圈來。

“寶貝，你想一個辦法，我想幫老師一下，怎樣才能讓她戀愛？”

“我們可以來一個一箭雙雕的辦法，既可以幫助你的老師，也可以幫助到自己的哦。”QQ寶貝神秘地笑了起來。

“可是爸爸啊，他就像是塊大石頭，怎么點也點不化啊。”木子李嘟起嘴巴，聳了一下肩膀，他拿這個爸爸已經無可奈何了。

“我們學現今的重生啊，讓你的爸爸和老師一起重生，這樣就可以了。”

“重生？這樣行嗎？”木子李有些懷疑地望著QQ寶貝，“有木有更好的辦法啊？”

“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