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就這么放這個家伙走了?”
“畢竟是同門弟子,這件事我也不好做的太過分!”李烈一臉慷慨激昂之色,心中暗自思忖:剛才那個家伙拳腳,隱隱帶有火熱之氣。莫非是那個家伙體內(nèi)真氣的古怪?
{幸好沒有貿(mào)然和這個家伙一決生死,要不然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老大仁義。”
“老大豪情萬丈,義薄云天啊!”
李烈身后眾人,大拍馬屁。
李烈神色坦然,嘴角卻是不易察覺的有些抽動:腿腳到現(xiàn)在有些酸麻,要不要錘一錘?
與大馬金刀,氣勢洶洶的李烈形成鮮明的對比,躺在被窩里的老楊,噤若寒蟬。
老楊嚇壞了。
另一邊,快步行走的羅雄,也是愁眉不展。
這下子可糟了。
要在天黑前,從小魔女張婧那里討要口諭!
小魔女張婧,心思歹毒,翻臉無情,在竹林幫的聲名一向可不怎么好。小魔女張婧,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自己的請求。
不過,這確實事情最后的轉(zhuǎn)機。
該怎么辦?
距離金鉤賭坊卻是越來越近。
羅雄的神色越來越為凝重,越來的越為愁眉苦臉。
一路行來,羅雄還沒有找到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
找其他人說項?
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但是外門弟子和內(nèi)門弟子之間的等級森嚴(yán),而自己所熟識的幾個狐朋狗友,也都是外門弟子。自己的朋友殺豬屠狗可以,在這件事上絕對幫不上自己的忙!
看來,一切只能夠依靠自己!
小魔女張婧,小魔女張婧,今天要會上一會!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將身上的這兩樣寶物變賣了!
但愿天蠶軟玉甲,烈火舍利,這兩樣寶物,不至于引來殺身之禍。
羅雄硬著頭皮,豁然挑開了金鉤賭坊的門簾。
“板凳。”
“斧頭。”
“天九。”
“哈哈,我贏了!”
“大爺,你的手氣可真好,賞奴家一杯香茶吧!”
金鉤賭坊鬧哄哄的,環(huán)顧四周,一張張桌子的周圍,圍滿了精神奕奕的賭徒。在賭桌上,幾個看起來身份不低的賭徒身邊,還有幾個妖嬈女子。
羅雄目光迅速的掃過賭桌:傳聞中,小魔女張婧是深諳賭術(shù),有時小魔女張婧會在賭館中玩上兩把。
雖然羅雄和小魔女張婧同屬竹林幫,但是兩人一個是外門弟子,一個是內(nèi)門弟子,另外,羅雄本身對賭坊這種烏煙瘴氣的場所非常的反感,很少出入賭館,所以羅雄從來沒有見過小魔女張婧。
檢查周圍的環(huán)境,環(huán)顧賭桌,只是羅雄與生俱來的一種本能。
另外,羅雄也是看看有沒有自己熟識的外門弟子。如果有自己熟識的外門弟子,能夠幫自己通報一下,也能省下自己很多的功夫。
羅雄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一個身穿淺綠色長裙的妖嬈女子身上。
妖嬈女子,鵝蛋臉,膚如凝脂,面若桃花,嘴邊左側(cè)有一個米粒大小的美人痣。
此時,妖嬈女子,旁若無人的坐在一個桌子上,手中提著一個精致的白瓷茶壺,嘴對著壺嘴,旁若無人的喝茶,全無淑女形象。
散漫,邋遢。
不知道怎么回事,羅雄感覺到這個身穿淺綠色長裙的妖嬈女子,給自己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
這種危險的感覺,要比當(dāng)年面對火狼還要強烈!
所以,羅雄的目光在這個淺綠色長裙的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
然而,之前感受到的危險氣息全然消失。
這種危險氣息,并不是眼前這個綠衣女子身上發(fā)出的?
羅雄面上露出一絲不解之色:真是好笑,我今天真是神經(jīng)太過緊張了,竟然會認(rèn)為一個風(fēng)塵女子會是大名鼎鼎的小魔女張婧。
如果傳出去,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不僅是笑話,如果傳到小魔女張婧的耳朵里,自己不死也要掉層皮啊!
妖嬈女子放下了茶壺,左手滿不在乎的擦了擦嘴,一打眼看見了羅雄,見羅雄注視著自己,妖嬈女子向羅雄拋了一個媚眼:“嘿,小哥,要不要來試兩把運氣,奴家感覺小哥的運氣很不錯哦。”
妖嬈女子弄了弄肩膀的衣衫,反而令肩膀的衣衫,更加的松弛,不經(jīng)意的露出了左側(cè)的香肩。
毫無做作!
而且舉手投足間,根本沒有顯露身懷武功!
這完全就是一個風(fēng)塵女子!
這種風(fēng)塵女子,怎么會是小魔女張婧?
我真是小題大做了!
羅雄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我只是來尋人。”
“尋人?不知小哥所尋何人?”妖嬈女子跳下了桌子,湊了過來,風(fēng)情萬種的拉了拉羅雄的衣袖:“小哥所尋何人啊?我燕子在金鉤賭坊,認(rèn)識的人倒是不少,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你的忙!”
“用不到。”羅雄口氣生硬,不假辭色。
“小哥,你這么拒絕燕子的好意,會令奴家多么的傷心啊!”綠衣女子巧笑倩兮,扯了扯羅雄的衣袖:“小哥啊,陪奴家玩上一會兒么?你要奴家做什么,都可以哦。”
綠衣女子楚楚可憐,仿佛是弱不禁風(fēng),任人為所欲為。
羅雄本身對這種人沒有什么好感。聽到綠衣女子的言語,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找錯人了。”羅雄不愿多事,用力的甩了甩衣袖。
“砰。”
也不知道是羅雄用力太大,還是這綠衣女子弱不禁風(fēng)。
羅雄用力甩了一下衣袖,綠衣女子一屁股摔在了地面。
{這個女子真的沒有任何功夫?}
見綠衣女子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羅雄后悔不已: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怎么會惹出這種事由?萬一這個綠衣女子作鬧起來,豈不是壞了自己的好事!
這里可是金鉤賭坊啊!
這個綠衣女子就算不是竹林幫的弟子,也一定和金鉤賭坊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
然而令羅雄有些不解的是:
賭坊中的一個個護院,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事發(fā)的中心,然后迅速的移向了別處: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看見一般。
熟視無睹!這可不是竹林幫外門弟子的作風(fēng)啊。
事情有些不太對頭。
羅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一屁股摔在地面的綠衣女子,掩面而泣:“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壞蛋,怎么忍心弄痛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