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剎國國都內(nèi)一條街道上熙熙攘攘、商店樓閣林立、好不熱鬧。
上官灼舞十分好心情地東瞧瞧西看看、這個小國還真是富饒!“延鄩,這里還真有趣,是不?”上官灼舞一手拿著一個漂亮的小糖人娃娃笑得很是燦爛。
“是。”上官延鄩抱著一大堆東西、緊緊跟在上官灼舞身后。望見上官灼舞明顯無比興奮的神情,嘴角自然的帶笑。
“唉!延鄩!”上官灼舞付錢買下兩個糖人,將它們一左一右插在上官延鄩的頭發(fā)之中,大眼睛一閃一閃,“那個虹仙月王爺長得怎樣啊?要是你喜歡,這次咱們就在虹仙多逗留些時日,我?guī)湍惆讶藫屵^來!”說完還一臉保證意味地大拍已經(jīng)緊皺眉頭的某人:“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嫁過去的!但是肯定會幫你把人搶過來!到時你倆雙宿雙棲!”
“你!我......”上官延鄩很想解釋一下,卻是說不下去。
“雙宿雙棲啊!好令人羨慕的!”上官灼舞繼續(xù)將自己的無根據(jù)想法強(qiáng)扭成事實(shí),“放心!只要你喜歡的,我都給你搶過來!你是我弟啊!到時,婚禮由咱小白皇帝主持,我來做長輩代表接受你倆的敬茶怎樣?”上官灼舞似乎越說越興奮,大眼都快變成了大大的粉紅色桃心。唉?上官灼舞將身子轉(zhuǎn)了三百六十度,怎么延鄩不見了......
上官灼舞一個眼神甩向身后賣糖人的小販,示意他說清楚是怎么回事。
卻不想那小販一臉恐懼,吞吞吐吐,“呃......公......公子,剛剛那位呃您身邊那位他......他已經(jīng)走了。往那邊去了!”小販匆忙指了一個方向,便立即抱頭蹲下身!沒辦法,剛剛那位兩手抱滿東西、頭發(fā)上還插著他親手捏造的兩小糖人的人實(shí)在太恐怖了!那臉黑得呀、那眼瞪的啊、還有那用腳一跺弄出地上的一大坑、那旁邊酒樓招牌上深深嵌入的一個紅蘋果!虧得那人氣沖沖無比地疾步走開的同時也還沒有扔掉任何一件手上的物品,當(dāng)然除了酒樓招牌上的那個蘋果!更虧得眼前這位白衣小公子竟然毫無所覺!!!
那小販蹲在地上,也因而很可惜地錯過了上官灼舞嘴角快速閃現(xiàn)又隨即消失的陰謀得逞的笑意。
上官灼舞斂正表情,瞥一眼那方向、再瞥一眼身邊地上剛出現(xiàn)不久的一個深坑、再環(huán)視一周,心道:還害了一個蘋果、一個招牌啊。呵呵,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還是自己輕松逍遙快樂更重要!
想罷,上官灼舞便若無其事地轉(zhuǎn)身朝著另一個方向漫步而去。待到上官延鄩回過味來,匆忙飛跑回來之時,上官灼舞早已失了蹤跡。
......
獨(dú)自一人果然很自在啊!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而在閑逛了半個多時辰以后,上官灼舞再次回到了被上官延鄩一腳蹬處深坑的地方。也幸虧那先前被嚇著的糖人小販走去別處了,要不然必又是一番驚嚇。
呃,這個畫攤剛才沒見過啊。掃視一周、作畫水平還至少比東方悠詡要高上那么一著。再看看,嗯有一個美人!上官灼舞猛然兩眼放光、緊盯著那處小畫攤快要流出口水。哇哇哇!好漂亮啊!
眾人只見一陣白風(fēng)急速刮過,卻是一個白衣小公子向著一個路邊小畫攤飛身急掠。
上官灼舞兩眼放光地扯過一張畫卷、眼睛一眨一眨,然后嘿嘿直笑,直把那畫攤老板一個青年斯文書生嚇得一愣一愣、結(jié)結(jié)巴巴。
“公......公子,您這是?”
“什么這是啊?!”上官灼舞被打擾、心中有點(diǎn)不爽,但再看一眼手中的畫,驀然展顏一笑,“唉,書生,這畫是你畫的?”
“是......是小生......畫的。”畫攤老板書生很怕怕地答道。
“我是老虎嗎?瞧你嚇得!怎么今天的人都不驚嚇的啊......唉,不過這畫中的美女啊!”上官灼舞將畫舉向那被她的反復(fù)無常嚇得有點(diǎn)傻的書生,“這畫上的美人是誰啊?”
書生愣愣地看向那畫、一時竟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見那畫上一位清婉美人依花而立、顏比花嬌、形卻如月色溫柔、一幅弱弱嬌軀于花中隱隱若現(xiàn)更顯得美好妖嬈,那人兒不是傾城傾國、卻是淑賢得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上官灼舞見書生沒有反應(yīng),稍顯不耐,“問你這美人是誰?!”
“啊!”書生反應(yīng)過來,正要解釋這畫只是虛構(gòu),卻聽那白衣小公子自顧呢喃。
“的確是美人......真真應(yīng)了‘淑賢’二字!是小祈煌心中的最愛型啊......要不怎么將那執(zhí)意取作‘淑賢’?呵......本打算為你找一個美美的真好妻子。哼!”上官灼舞突然又笑了,細(xì)細(xì)看著畫上的人兒,兩眼又是慢慢放光,“果然是美人啊!嘿嘿......可惜啊!呵!得不到的就毀去!喂書生!這畫上之人怕是不存在吧?”雖是疑問卻用了肯定語氣。
“是!是是!不存在的!小生隨手胡畫的!”
“哦。我就說嘛!哪有人會比瀾瀟皇后還漂亮!反正得不到!撕掉好了!”隨著‘嘶嘶’幾聲,在書生震驚和驚叫之下,上官灼舞幾下就將那畫撕得粉碎。
扔下一錠銀子,上官灼舞不顧身后一片驚呼,大步離去。
而此時,被蘋果砸中招牌的倒霉酒樓之上,正抱著大酒壇飲酒的瀾瀟武林盟主封云重哈哈大笑,一臉欣賞,“這人可當(dāng)真有趣啊!”
“盟主,我看這人是無理之極霸道之極才對!”與封云重同坐的一個紫衣青年卻很是對上官灼舞撕畫的行徑不滿,“看那白衣公子長得清清秀秀卻不想行為這般!”
封云重劍眉微皺,卻也不未有何反駁。在他看來那白衣少年雖然任意撕毀了人家的畫卷,但也給付了足夠多的銀兩,大丈夫當(dāng)不拘小節(jié),想來這位出生傳統(tǒng)正派武林世家的言家堡的少主是不會懂的。
見封云重皺眉喝酒,言子嘯以為自己是不小心惹到了這位盟主,遂急忙緊張道:“盟主,其實(shí)我......”
言子嘯話未完卻被封云重動作阻斷。只見封云重將手中酒壇往地上一擲、大喝一聲:“賀無殺!”便是終身一躍、身影倏地一閃消失了蹤影。
只留言子嘯朝著封云重飛走的方向大喊“盟主!”
......
卻不想封云重緊追十里直進(jìn)入荒郊一處樹林還是失了那武林“第一殺人魔”賀無殺的方向。
封云重正顧苦惱,卻聽不遠(yuǎn)處傳來打斗聲。封云重急忙運(yùn)起輕功向著聲音來源處飛掠。
上官灼舞很是郁悶,本來一路直著隨便走竟走入了郊外樹林,這便罷了,不想自己剛剛打算拔出愛劍削一根小樹枝玩、卻立馬被一個突然從天而降的人用劍抵住了脖子。
同時賀無殺一身殺氣,心中憤恨:今日果真晦氣,先是遇到了追殺自己長達(dá)半年之久的武林盟主封云重,現(xiàn)在好不容易憑自傲的獨(dú)門輕功將人甩掉,卻不想這荒僻小樹林里還有著埋伏。
“哼!武林小輩也妄想取大爺我姓名?!”賀無殺這話說得狂妄至極,竟敢對著咱上官灼舞大將軍說“大爺”!
當(dāng)下,不等賀無殺動劍、上官灼舞便動了。一個后仰躲過劍鋒,上官灼舞急速抽出寶劍與賀無殺很快纏斗在了一起。
正當(dāng)二人斗得難舍難分之時,一個聲音劃空而來,“小兄弟小心!”
上官灼舞一愣,這“小兄弟”是在叫我?“砰”地一聲,正當(dāng)上官灼舞微微發(fā)愣,賀無殺抓住空擋、全力一擊、一劍將上官灼舞震退。幸虧封云重急忙拖住上官灼舞的腰身,否則上官灼舞鐵定摔一個大馬趴。而賀無殺趁這時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
上官灼舞對賀無殺的消失絲毫無所謂,她很清楚再都下去自己絕不是那人對手,隨即便站正身姿、將劍插回了鞘。
而封云重也是沒多大在乎賀無殺的再次消失,只見眼前這個少年悶悶不說話一時以為這人是在怪他方才多聲,隨即一抱拳:“方才在下一時糊涂壞了小兄弟出劍節(jié)奏,還望小兄弟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