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霽風的執(zhí)迷不悟之深。只不過片刻之后,他便是赤手空拳上前直攻封云重!
封云重終是把劍一扔,亦是赤手上陣。
但畢竟封云重武功確實高于封霽風不是一星半點,只不過一刻鐘,勝負便是再分。可惜封霽風依然是不認輸。大喝一聲便是把再次沖向了前。一刻鐘后又是打敗。他卻仍然還是不認輸。再次一聲大喝上前。再敗。再戰(zhàn)。再敗......如此反復(fù)的自虐性攻戰(zhàn),最后月上柳梢頭之時,封霽風終于是摔倒在地,再無力氣爬起。
封云重望向癱在地上卻還在不斷掙扎,想要爬起,面目猙獰神色地封霽風,他的神色間難掩痛苦心顫。
“夠了。”鄺蒼火拉過封云重。“他已無再戰(zhàn)之力。就這樣算了吧。”
“好。”
封霽風心有不甘,想要言語,卻是吐出一大口鮮血。
“大哥、二哥,你們都沒事吧?”
“沒事。”“沒事。”
“嗯。二哥......”
見上官灼舞擔憂地望著自己身上傷口,封云重一笑,道:“這些都是皮外傷,不礙事。”封云重不想眾人擔心,急忙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話題,望向屈況與赫連遙的戰(zhàn)圈,俊眉一斂,擔憂道:“屈況不會有事吧。”
“不會。”鳳祈煌肯定道。
雖然屈況與赫連遙二人打得激烈,光閃影動,地撼空裂,無比轟動神奇,可更讓人驚異非常的是:兩人打了近半個時辰,卻還纖塵不一身整潔!
一截斷樹枝椏飛來,卻在瞬間成灰。鄺蒼火不禁嘆道:“屈況與赫連遙武功之高著實令人驚佩......”
“嗯。”“嗯......”“況況可是一向厲害!”“老婆所言極是!雖然屈況并不能在最終戰(zhàn)勝赫連遙,但......十二個時辰內(nèi)不敗是絕對的。”
“啊?”上官灼舞略作沉思,突然轉(zhuǎn)向身邊淡淡觀戰(zhàn)的柳千情,問道:“小柳柳,那個白虛寧你怎么收拾的?重傷無能?”
“武功全廢。”
“武功全廢?你可真夠狠的!”
“有嗎?”柳千情奇觀地望一眼上官灼舞,轉(zhuǎn)頭繼續(xù)觀戰(zhàn),良久才淡淡道:“一般般。”
“你可也真夠無情的!那什么白虛寧可是你的同伴。”這時,鳳祈煌逮著機會添油加醋,以報先前柳千情煽風點火之仇。
“哦?”這次柳千情一雙郁郁清冷之眼直望向了鳳祈煌,故意認真無比道:“我全是為了心尖之上的親親小舞舞。為了親親小舞舞,我愿做任何事,背叛任何人,絕盡任何情。”
嘔。一邊的封云重與鄺蒼火聽到此過分煽情一言,都快反胃干嘔了。
“柳千情你大膽!你......”
“好了!你倆真幼稚!”
“嗚嗚老婆......”“小舞舞......”
“都給我閉嘴!既然魔宮宮主落敗,魔宮巫醫(yī)叛變,而魔宮三大護法一個廢了、一個暈了、一個跑了,那么我們也不用多顧忌了。”上官灼舞神色一斂,沖戰(zhàn)圈中的屈況大聲命令道:“況況。回來吧。”
“是。”屈況聞聲,便是立即收了長劍,閃身退到了上官灼舞與鳳祈煌身邊。“主子。”
“嗯!況況表現(xiàn)不錯!”上官灼舞一高興,便也不顧鳳祈煌黑臉,直將面前彎腰躬身的屈大總管腦袋上的頭發(fā)揉了個超級亂。
“是。”
赫連遙淡淡瞥一眼重傷無能的封霽風以及邊上昏迷過去的孟以償,驀然衣袂飄飛,臨空俯視,毫無感情道:“今日,順者昌逆者亡。”
“還以為大神仙你要說什么。卻不想竟然也會說出這般俗話。呵呵......”上官灼舞忍不住一陣輕笑,道:“赫連副主應(yīng)當是無欲無求,何苦偏要惹亂武林,惹亂朝廷?”
“你不必知道。”
“我的確不必知道。”上官灼舞瞪一眼阻止自己繼續(xù)說話的鳳祈煌,繼續(xù)道:“反正我也沒有什么興趣想知道。可是......你妄想殺掉我們所有人,你以為你真有那么大的能耐?”
赫連遙淡淡瞥一眼上官灼舞等人身邊,全身戒備的屈況,言語依舊無波,道:“即使你身邊之人再厲害,一次僅能護著一個。你以為我會饒過沒有人護著的其他人?”
“你是想連千情也殺掉。”
“逆子不足以留。”赫連遙說此話之時卻是一眼也未瞧向柳千情。而柳千情亦是一臉郁郁無所謂。
“千情不是你的親子吧?想來你這種人也不會娶什么妻討什么妾的。”
......赫連遙沉默,似是并沒有想要再理會上官灼舞的意思。
就在赫連遙衣袂再次飄動,雙手前舉,想要動手之時。他身后的不遠天際突然升起一束無聲的淡白閃光。
由于那光閃得并不明顯,背對閃光而站的赫連遙竟是沒有發(fā)現(xiàn)。
上官灼舞驀然大笑。望閃光的距離,最多只有半里路程。
“哈哈哈......赫連遙,你可知我是誰,我腹中小孩又是誰,我身旁的夫君又是誰?”
“你在拖延時間。”赫連遙驀然出手,兩陣青光自他雙手射出、直擊上官灼舞等人!屈況一躍身,須臾便是化去了所有攻擊。
上官灼舞勾唇一笑,自旁邊鳳祈煌衣袖中摸出兩個信號彈,道:“可惜你明白得太晚了。”說完便是朝空中將兩信號彈一齊放出。
星彩斑斕的夜空中頓時亮起一陣紅與黃的明顯亮光。
赫連遙神色依舊不變。但不遠處癱在地上可尚存意識的封霽風驀然大驚。瀾瀟烈云獨有的信號彈,任何瀾瀟之人均是清楚地知道!
“呵。”上官灼舞冷笑,道:“像赫連副主這樣的人......無非便是如老明緒般,為著自己的所謂信仰、傳統(tǒng),方才固執(zhí)、頑拗!但......”上官灼舞語氣驀然轉(zhuǎn)冷:“凡敢亂我瀾瀟、逆我君王者,死!”
這時,伴著上官灼舞話語,一陣陣悍然馬蹄踏響不斷接近。而不久便是連那馬匹嘶鳴都是聽得一清二楚!
赫連遙飄飛而下,只依舊話語無波,道:“你是瀾瀟皇后上官灼舞。”難怪哉武林大會之時勢能壓大眾......
“正是。不過......我想這會兒,你更該稱呼我,瀾瀟大將軍上官灼舞!”
說話間,上官延鄩已是帶著兩百多兵士跑步騎馬趕到。
“大將軍!”上官延鄩跨馬而下,單腳跪立。
“很好。延鄩,都照我的安排去做了嗎?”
“是!一切謹遵大將軍信號為令。大部分兵力困圍大逆魔宮,另一小部分由末將親率,趕往救駕......”說到這,上官延鄩一皺眉,方才不怎么情愿道:“皇上萬歲。”看來是說到“救駕”二字,上官延鄩方才想起邊上還立著堂堂瀾瀟皇帝。
“嗯。”鳳祈煌也并不生氣。在這些烈云軍所有高級將領(lǐng)眼中與心中,可重來都是他們的大統(tǒng)帥、大將軍,上官灼舞優(yōu)先。當然,鳳祈煌也樂于他人對他的親親老婆重視保護如此,但是有時還是忍不住有些吃醋不滿他人竟然也敢這般念想他的老婆。
“很好!延鄩,我今日不便指揮作戰(zhàn)。你就看著辦吧。”
“是。”上官延鄩起身,眼光這是才注意到上官灼舞的一身淡然簡潔女裝,以及那衣服底下仍然看得出的微微隆起的肚子......怪不得身后士兵都沒有向往日那樣高呼“大將軍”了......上官延鄩盯著上官灼舞的肚子瞧了良久,驀然狠狠轉(zhuǎn)頭,朝著一干還在盯著自家大統(tǒng)帥明顯有著小寶寶了的肚子呆瞧的兵士,大喝:“你們敢對大將軍不敬?!”
眾兵士驀然清醒過來,統(tǒng)統(tǒng)單腳跪立,整齊大喝:“不敢!大將軍千歲!”
“起來吧。依上官延鄩將軍之令,拿下所有反賊!”
“是!”
......
令所有人意外,赫連遙竟然未曾反抗,便是直接束手就擒。
赫連遙之后,昏死過去的孟以償與重傷無能的封霽風兩人自是不必說,三兩下便被統(tǒng)統(tǒng)大綁。
而被綁后的封霽風被人架著走過上官灼舞等人之時,卻是從面若心死驀然冷淡抬眸,無聲地嗤笑幾聲,對著上官灼舞身邊的封云重道:“封云重,這次是我敗!我服!可我有一事就算是死了也不會甘心。你如果還愿意稱我為一聲小時候的霽風,那你便過來,我對你說。”
“二哥......”“云重......”
“沒事。”封云重一擺手,朝上官灼舞等人遞去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即便是歩到了仍被緊緊捆縛著的封霽風的面前。“霽風。”
“呵呵呵呵......”封霽風又是一陣陰狠的嗤笑,努力抬頭直望封云重,一身疲憊無力盡顯,一字一句道:“想不到。想不到啊!當年,我只最親近你!現(xiàn)在卻是最想殺你!哈哈哈哈......”這時封霽風的語氣越來越陰冷。
上官灼舞與鄺蒼火正待再次提醒封云重小心提防。卻在霎時間,封霽風猛然眼中精光暴露。砰地一聲,封霽風竟然是拼盡所有,震斷了束身的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