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慕夫人也只能寄希望于慕霜已經(jīng)把所有事情都辦妥并離開琉疏院了,不然不僅是計劃告吹這么簡單,只怕慕霜的名聲也要因此毀于一旦了。
“你叫啊,你叫啊,你倒是再叫給我本小姐聽聽啊?”而此刻的琉疏院中,慕霜混然不知危險臨近,她還在欺辱毓秀的興頭上。把手中的空碗扔開擦了擦掌又去抓起毓秀本來就凌亂不堪的頭發(fā)來,“你剛才喝的這碗藥有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叫半夏!這個藥多了會要人命的,不過你放心你死不了,你只會......成為一個啞巴!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一個不能開口說話的丫頭要怎么跟慕月詳說你和你家賤人小姐的慘痛經(jīng)歷......”
錦秀緊緊反抓著毓秀的雙手,毓秀的雙腿則被粗麻繩緊緊綁著,本來就一身是傷還沒有好全,這又遭慕霜凌辱毓秀整個人看上去是面無血色,眼部青腫,頭發(fā)凌亂,衣衫破爛好不可憐。
不用慕霜說毓秀也知道那藥對她的嗓子已經(jīng)造成了不可彌補(bǔ)的傷害,灼燒的痛感麻痹著她的喉部。可是她還是瞪圓了雙眼死死盯著慕霜,就像是在說:我死也會記住你的面容,來世定會尋你報仇一般。
“賤人,你還敢瞪我?”慕霜狠狠一掌五個爪印烙在毓秀臉上,“我告訴你今天是不會有人來救你了,就算是慕月她心血來潮突然轉(zhuǎn)身回來了,那又如何呢?你覺得她還會要你這么一個不能開口說話予她毫無利用價值的人嗎?你居然還敢跑到曲水閣去叫冤?我告訴你那位郡主可不是包青天管不了那么多事,真要說的話她自己都自身難保呢,又如何會對你這么一小賤人的事情上心?”
慕霜緊緊扣著毓秀的下頜,憤怒的四目凝視著對方,慕霜眼里顯然是快感更多:“不過話說回來你這賤人還真是忠心呢,你家小姐死了那么久了,你還想著替她申冤?當(dāng)初留你一命看來你是真不知珍惜,也罷,我成全你。”
慕霜重重丟開她,冷冷的俯視著她道:“雖然我跟娘說我會殺了你滅口,但是你也知道我一向心狠手辣慣了怎么舍得讓你就這么干脆的死了呢,當(dāng)初若不是因泰王爺執(zhí)意要娶那個賤人一切來得太快,我也不想殺你家小姐,留著她慢慢折磨才是我的樂趣呢。但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用了,既然你要作賤,那你就代替你家小姐做我的狗好了。”說著慕霜看向錦秀,“把她帶回華歆院。這下真是太好了,以后有事沒事有只狗可以供我出氣想想都覺得很舒服啊。”
毓秀以為她是來殺人滅口的,誰知道她卻是想弄啞自己把自己關(guān)進(jìn)她的院從此天天任由她打罵酷刑,想想以后被關(guān)在華歆院那暗無天日的畜生日子毓秀整張臉都怕得扭曲了,她拼命的掙扎著,喉嚨著沙啞的嘶叫著:“不要,不要......”可是每叫一聲喉部就猶如被鍘刀斬過一遍,到最后終于再也叫不出聲來,只能任由著錦秀拖著自己往外走,一路出了屋子不路流下血跡......
“大姐,你心何其歹毒竟如此對待我的丫頭?”而讓慕霜沒想到的是剛走出院落,前廳那些名流貴族竟一個不差的齊齊擁在這院門口,眾人是指指點(diǎn)點(diǎn)對她責(zé)罵不斷......
慕月已經(jīng)沖到她面前狠瞪著她了:“大姐,毓秀究竟做了何事你要如何此罰她?毒啞了她不說還要把她關(guān)進(jìn)你的華歆院日夜折磨,你居心何在?”
她們......什么時候來的,又聽到了多少?
慕霜整張臉由剛才的血紅興奮一下便變得蒼白無顏了。目光觸及母親的時候,母親也不抬頭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
而毓秀在見到這場景的時候也累得暈死過去了。
水無容心中一痛忙上前一把推開錦秀緊緊抱著毓秀:“毓秀,毓秀你醒一醒啊?”不知為何淚水奪眶而出,望著眼前這人無人樣的毓秀水無容心痛莫名,她以為慕霜真的只是想殺人滅口,哪里知道她如此歹毒,連死的機(jī)會都不給毓秀,卻如此毒啞她讓她做她的狗,水無容混身顫抖著,“你不要死,對不起,是我來晚了,是我來晚了。”
“小姐,我做了兩件秋衣雖然很寒酸,但馬上入秋了有一兩件總比沒有的好。”
“小姐,那些人太可惡了,又減了我們的飯食,你也不能一直不說話啊那樣他們只會以為你更好欺負(fù)的。”
“小姐,我在院里做了個秋千你沒事的時候就出來轉(zhuǎn)一轉(zhuǎn)嘛,人一直呆在屋里會悶出病來的”
......
水無容終于想起來了,雖然前世她對毓秀說的話加起來不足十句,可是毓秀一直關(guān)心著她,一直默默的對她好,縱使心里明白她這個慕五小姐不受寵還處處遭擠兌也沒有離開過她,甚至在她死后還想著要為她申冤......
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止也止不住,抱著毓秀水無容一遍又一遍的叫喊著:“毓秀,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你不要死不要死,我求你了......”
眾人一時都呆住了,秋玉堂和阿影也不例外,水無容怎么對一個小丫頭這般好。如果說她這是在演戲那那淚水也太真實(shí)了點(diǎn)吧,靖王爺倚在暗處微微皺眉,這個容郡主他越來越搞不慬了;泰王爺?shù)男那橐染竿鯛敿な幍枚啵谔┩鯛斂磥泶丝痰乃疅o容就似是慕靈附身,因?yàn)橹挥心届`才有可能對毓秀這么好,他怔住了,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問自己:她究竟是誰?
只有安王爺靜靜的看著,不動聲色。
不知不覺間所有人都沉浸在了水無容的悲痛中,不過也不得不說毓秀的模樣實(shí)在太可憐,這讓所有人都不忍直視,對水無容的心痛倒也慢慢開始理解。泰王爺更是鬼使神差的走到她身旁手輕放在她肩膀柔聲道:“別哭了,先叫大夫來看看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水無容這才知道自己有多失態(tài),忙擦了淚水起身看向秋玉堂:“快,玉哥哥,把毓秀抬到曲水閣去請大夫來看病。”
丞相也忙跟著吩咐:“快快快,叫大夫來。”
隨著毓秀被抬出琉疏院,眾人的目光無疑落在了慕霜主仆身上。毓秀成了啞巴自是無法再利用了,不過趁著今天如此時機(jī)把慕霜打得永無翻身之日不是更痛快,慕月當(dāng)即開口:“父親,你不能饒了大姐,她居然無故毒害我的丫頭,更何況還是郡主最喜歡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