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夏若嬋像見到救星一般,忙上去拉住她,“你們終于來了,咦,阿容呢?”
毓秀一張臉早在門房那邊就哭花了,本來來夏府她沒抱多大希望的,夏若嬋一介女流聽聞水無容出事還不得嚇個半死,哪來工夫和膽量救人啊。然則此刻見到靖王爺也在她頓時笑開了臉,對著靖王爺一陣亂比劃......
平時毓秀就不說話的,就算有水無容在她也從不做什么,像個透明人似的,但凡有什么小喜也做了說了,哪輪到她啊。所以當下兩人都不明白毓秀這肢體動作究竟要作何解了。
見著兩人這茫然眼神毓秀又急哭了,她想都怪她為什么偏生不能說話呢,一邊哭一邊直打自己的臉,夏若嬋忙讓丫頭拉住她:“你別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說。”
她倒是想慢慢說來著,可心里急啊,主子那邊一刻也不能耽誤啊,又是一陣比劃,可惜結(jié)果一樣。
“會寫字嗎?”靖王爺突然問。
會倒是會,可是水無容說會寫字的事最好別讓別人知道,毓秀有些猶豫,見靖王爺轉(zhuǎn)身進屋,肯定是要取紙筆了,她心頭一慌沖口而出:“郡主出事了。”
時間靜默了一秒,小丫頭驚呼:“毓秀,你會說話了耶!”
“你說什么?”靖王爺哪管這些小細節(jié),拉住毓秀誓要問個清楚。
毓秀也來不及興奮自己的聲帶轉(zhuǎn)好一事,只得嘶啞著聲音繼續(xù)道:“慕月叫知香樓的人擄走了郡主,王爺求你快去救她,不然就來不......”
話沒完,靖王爺已經(jīng)奔了出去。
夏若嬋也作勢要跟去,卻被自家丫頭死死拽住:“小姐你瘋了,知香樓唉知道是什么地方嗎?你不能去!”
“可是......”
“王爺都去了,肯定不會有問題的。郡主福大命大你相信她。”小丫頭急忙勸她,“再說小姐柔柔弱弱的去了也只是添亂幫不了忙的,還不如在家等消息。”
夏若嬋還是擔心,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小丫頭只得拋出殺手锏:“你要是去了要我怎么跟老爺交待,那奴婢我只有以死謝罪了。”
......
兩路人馬紛紛趕向知香樓時,知香樓內(nèi)水無容在進屋后不久便昏沉沉睡了過去,屋內(nèi)熏香果然有問題。
慕月將人拖到床上,一邊替她寬衣解帶一邊惡狠狠的念念有詞,無非就是那些老掉牙的怨毒咒語——
而這一邊靖王爺比秋玉堂一行人倒是先到,一進知香樓靖王爺就扔了錠銀子給毓秀:“馬上去買輛馬車,到后門接應。”
今天毓秀一定碰到了財神爺,不然怎么走哪兒都有銀子給她呢。
不過能開口說話后的毓秀,買輛馬車輕而易舉。
靖王爺直奔內(nèi)里,找到知香樓的媽媽,將人挾到無人走廊內(nèi),很簡單的一句話:“如果知香樓的生意還想繼續(xù)做下去,就立刻告訴本王容郡主的所在,本王還可以答應你讓你狠賺一筆,如若不然,休怪本王不客氣。”
本來這媽媽之前就對慕月不顧她性命安全之舉有些惱怒,如今又驚動了全京城聞名的陰冷靖王爺,她可吃罪不起。再者,做人肉買賣生意的本就兩面三刀,誰給利就聽誰的,見風使舵慣了。
“好,好好!”
而慕月還只當一切正常,因為她計劃里,此刻秋玉堂被拉稀折磨;小喜被榮秀看著;毓秀又被抓住了,不可能會有人知道水無容如今的下場。
慕月脫光了水無容的衣服,惡毒得連件肚兜都不給她留,然后便對著門外叫了一聲:“還不快滾進來,要我去請嗎?”她知道媽媽準備好的男人就在外面。
大門推開,刺眼陽光照進來,又隔了重重紗簾,一時間慕月乘著輕風著實看不清進來之人的面容,只知道穿得還挺人模狗樣的。
慕月幾步向他行去:“讓你睡個女人還磨蹭,有好事都不知道占便宜嗎?”跟隨走近她卻心中一驚雷,頓時怔住了。
門口站著兩個人,媽媽和靖王爺!
這怎么回事?慕月把目光投向媽媽,媽媽低眉順眼立到一邊,靖王爺走近慕月,一張萬年寒臉冷得人像掉進冰天雪地中,毫無溫度可言,他伸手死死捏住慕月下巴:“看來大哥就是心太軟,禍害就是不該留著。”
慕月還算鎮(zhèn)定,很快理清思緒,強自笑道:“王爺,王爺說什么,我,我我不太明白。”
靖王爺目光朝里面瞟去,慕月忙道:“王爺誤會了,里面什么人也沒有。如果王爺是要找容郡主的話那肯定找錯地方,容郡主冰清玉潔怎么會來這里呢,對不對。”
“當然了。”靖王爺眸光一冷垂視著她,“阿容自然沒有來過這里,對不對,媽媽?”
那媽媽點頭如搗蒜:“是是是,容郡主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這玩笑可開大發(fā)了。”
“嗯。”靖王爺滿意的一哼,又道,“哦,對了,剛才門外那高大男人原來是慕二小姐的男寵啊,把自己男寵養(yǎng)在這里倒是別致,沒想到慕二小姐挺會玩花樣的嘛!”
慕月混身一震,剛想反駁又聽靖王爺?shù)溃骸皨寢專热欢〗氵@么喜歡玩,那應該多找?guī)讉€男人伺候才對,想剛才二小姐那樣心急一個男人哪里夠,對不對?”
媽媽這邊正應著,慕月已經(jīng)急了:“王爺饒命,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了,不管王爺怎么罰都可以,但求看在我爹的面子上饒了我吧,求王爺求王爺......”
“你哪里錯了?”靖王爺冷笑,“有些公主們還私養(yǎng)男寵呢,你好歹也是丞相之女,養(yǎng)著男寵也沒什么奇怪。就算今日被本王撞破也不必說錯啊,本王不過是成全你罷了,怎么,你想反抗本王?”
慕月直是搖頭,手卻死死拉著靖王爺衣擺,靖王爺厭惡的瞪了她一眼伸掌狠狠劈在她肩上,暈了。
然后將人扔給媽媽,頭也不回地朝里面行去,只道:“多找?guī)讉€男人伺候她,以后她就是你知香樓的頭牌了。”他真的不想跟這女人多說一句話。
那媽媽還有些怕,靖王爺回頭陰冷冷瞪了她一眼,媽媽這才立刻讓人把慕月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