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瑤和張良逃到一邊小樹林中,就再也跑不動了。
畢竟,他們倆都是受了傷的人。
桐瑤靠著在一棵樹上,吐了一口鮮血。
血,染紅了桐瑤帽子上的白色紗巾。她將帽子摘了下來,跌坐在地上。
“桐瑤姑娘,你似乎傷的好嚴(yán)重!”張良眉頭緊皺起來。
桐瑤搖了搖頭,勉強說道:“沒有關(guān)系,區(qū)區(qū)小傷而已,不足掛齒。”
“這哪是小傷啊,看你,整張臉都是慘白的。”桐瑤這才感覺到,自己的手,很冰。
“都是子房不好,連累了姑娘,害姑娘受了如此重的傷。”張良開始自責(zé)起來。
“真的沒事。”桐瑤安慰著張良:“對了,你的手臂怎么樣了?”
“和姑娘的傷相比起來,子房的傷,才算得上真正的小傷。”雖然他這么說,但還是將手往后背了背。
“把手伸過來,我看看。”未等張良反應(yīng)過來,桐瑤便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這傷也不是很輕啊,你看,流了那么多的血。”桐瑤說著便把手輕輕搭在張良的傷口上。
張良覺得自己的傷口一陣發(fā)熱,有一陣發(fā)癢的。
過了一會,桐瑤松開了手查看張良的胳膊,本來很深很深的傷口已經(jīng)不見了,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疤痕。桐瑤又用手在傷口上不停的摩擦,傷口便這樣消失了。
“桐瑤姑娘可真是妙手回春啊,子房的傷這么快就好了,可你的傷,怎么辦啊?”張良關(guān)心到。
“沒事,一會兒我用內(nèi)力為自己療傷,你就放心吧。”桐瑤說道。
“桐瑤姑娘,八年前你救下我,告訴我十日之內(nèi)不可拋頭露面。果真在十日之內(nèi),秦王大肆的搜捕我,而十天后,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姑娘,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張良想起當(dāng)年的事,笑了笑。
桐瑤低下頭偷笑,小聲的嘀咕著:“呵呵,若不是我酷愛歷史,看過這段故事,我怎么可能會知道!”
“啊,姑娘,你在說些什么呢?”張良沒有聽清桐瑤剛才所嘀咕的話,就問了一遍。
“啊……我……啊!我是說我過去是陰陽家的人,通知未來,所以才知道的嗎!”桐瑤轉(zhuǎn)了轉(zhuǎn)腦子。
“陰陽家?姑娘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內(nèi)個,姑娘……”張良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
“子房有個不情之請。”
“說吧。”
“不知姑娘可否再為子房看看未來。”
桐瑤皺了皺眉頭,想到:“雖然我知道他的一生,可若是提前告訴了他,他還會有斗志繼續(xù)拼下去嗎?他還會當(dāng)上留侯,成為劉邦最得力的手下嗎?不行,不能告訴他。”
她又面帶微笑,看了看張良。
“姑娘,可以告訴子房嗎?”
“我送你六個字吧?”桐瑤故弄玄虛。
“姑娘請說,子房洗耳恭聽。”
桐瑤輕俯在張良的耳邊,耳語道:“天——機——不——可——泄——露。”
桐瑤說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好啊,姑娘竟然耍我。”張良心里自然有些不高興。
“沒有,我也是為了你好啊,相信我做的一切。”桐瑤搖頭解釋道。
張良點了點頭:“子房,愿意相信姑娘。”
桐瑤笑了笑。
天機不可泄露。。。
的確,天機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