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宗澤喝得醉醺醺的回來,東倒西歪地撞翻了擺在客廳的桌椅板凳。
家茵在樓上聽見動靜,趕忙跑下來,看見宗澤躺在地上,她想這要讓爸爸看見還了得,于是就連扶帶拉的把他拖回房間。
她脫下他的皮鞋,又看見上衣已經被他吐的一塌糊涂,沒有辦法,只得拿來臉盆,裝上他的衣服,然后幫他蓋上被子,轉身就要出來。
宗澤拉住她的手,把她嚇了一跳。嘴里“曼貞…曼貞”的叫著,家茵想這曼貞又是他在哪個舞廳認識的!
隧掰開他的手,幫他掖好被子,就去洗衣服了。
家茵洗好衣服,把他熨平,然后筆直地掛在宗澤的衣架上,才回到自己房里。
她躺在床上,懊悔的不得了,她沒辦法說出口,全是因為自己的失誤,才陷害了二哥。她輾轉了一夜,直到天亮才淺淺睡去。
因為宗澤的事,家茵憔悴了很多,一下變得不愛說也不愛笑。
劉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不知道家茵為何好端端竟變成這樣,她心中所想的,從來就是怎么把小姐照顧好,怎么把杜家上下打理好,她覺得這才是她的份內事。
劉媽無法,只得告訴給了宗豫。
宗豫心中明鏡,早就猜出是什么事,可為了顧忌父親和宗澤,至今才守口如瓶。
他讓劉媽打開家茵的房門,這時候家茵正在學校上課,所以屋里顯得空落落的。
宗豫往房里一看,一席淡粉色的窗簾,加上一張干凈整潔的書桌,上面又錯落有致地擺放著一支精致的筆筒和幾本最新的文摘雜志,簡約而不失整潔。
宗豫把端在手里的小盆栽放在桌子上,一盆剛長出新芽的玉露,在陽光的照射下,一顆顆水晶般的小葉子越發晶瑩剔透。
它是宗豫從山上母親莊園那里拿來了,他知道母親雖然不問世事,可心里卻是很疼這個沒有娘的孩子。
宗豫上山看她時,她也總讓宗豫給她講講家茵的事。宗豫想:家茵是愛植物的,他希望從母親那里拿來的,會更能給她帶去一個好的心情。
家茵在學校,心不在焉的上課,先生叫了她幾聲她都沒有聽見,坐在她后面的寶滟踢了踢她的凳子,她才回過神來。
“杜家茵,你來回答一下剛才的問題…。”
“啊……問題?什么問題?”
只聽后面的寶滟噓聲說著什么。
“什么,聽不清楚,大點聲。”
“再大聲連我都能聽見了。”先生走到她桌前,拍拍肩膀讓她坐下。
家茵低下頭,后面的寶滟說道:“家茵,你是怎么了,這幾天這么反常。”家茵只低著頭,不說話。
“杜家茵,有人找。”家茵坐教室收拾著東西,門口有人向她喊到,她抬頭一看,不是別人,而是白振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