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現(xiàn)在放假在家中,已經(jīng)是被憋得不行。天天除了做作業(yè)之外,就是被媽媽逼著去做各種的輔導資料。每當她爭辯自己才剛剛上完初一時,總會被媽媽用一句“教育要從娃娃抓起”給擋回來。
現(xiàn)在聽到姨媽的召喚,要讓她到姨媽家中去住幾天,可算是把她給樂壞了。掛斷電話,收拾一下,直接就跑過來。
兩個村離得近,再說她也不算是小孩子,用不著大人送。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已經(jīng)是站在楊成家的門口。
對于魏秀寧的提議,楊成并沒有反對意見,就算是有,在魏秀寧面前也是無效的。
其實,有青兒陪著月季也是好事。最起碼現(xiàn)在階段,月季剛剛化形,對于人世間的一切并不是非常懂,而青兒是個半大孩子,她與月季在一起,既可以教月季許多知識,又不至于發(fā)現(xiàn)疑點,懷疑月季的身份。
而且對于青兒這個表妹,楊成也是挺喜歡的。圓嘟嘟有點嬰兒肥的小胖臉上,有一雙閃爍著明亮光芒的大眼睛,跳躍不止的長睫毛,反映出主人的活潑好動。而且,因為年齡的原因,楊成在青兒面前,一直是處于被崇拜的地位,這讓他對于青兒的印象,一直就很好。
月季天性中就有一種讓人愿意與她接近的氣質(zhì)。青兒見到月季之后,很快就喜歡上這個姐姐。再加上她也喜歡楊成,又不愿意在家中讓媽媽給管束起來,也希望在這兒住下。催促著魏秀寧再給媽媽打過一遍電話,把這件事情給定好。
解決了這個問題,魏秀寧也就放下心來,不用怕楊成半夜上錯了床,做出不應該在現(xiàn)在做的事情來。
吃午飯時,魏秀寧和楊德海兩人又是對月季的廚藝贊不絕口。
“小成,媽媽雖然不贊同你現(xiàn)在就做那些大人才能做的事情,但是對于你交女朋友還是支持的。月季既然能夠千里迢迢跟你跑到這兒來,你就要好好地對待她,不能讓她吃虧。有時間帶她四處轉轉,她喜歡什么禮物,就買下來送給她。”說著話,魏秀寧塞給楊成一張卡,“這里面有三千元錢,你拿著花,不夠了,給媽媽打電話,我再去給你存。”
楊成趕緊推辭,不敢說月季是自己的侍女,用不著花錢買什么禮物,只好推辭說自己寫小說,能掙錢,不用花家里的。
魏秀寧怎么會同意,把卡塞在楊成手中,讓他收起來。
回來一趟,見到月季,魏秀寧和楊德海兩人也算是滿意,雖然沒有問月季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只是看她那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再聽到她舅舅在什么科研所,是高級知識人才,也可以肯定,她的家庭是書香門第,楊成能夠認識她都算得上是高攀。
再說,他們現(xiàn)在還都年齡小,過早的牽扯到家庭并不是好事,就讓他們這么相處著。
等到魏秀寧和楊德海他們走了后,剛剛還是非常乖巧的青兒一下子跳到楊成的身邊去,摟住他的胳膊,嘻嘻地笑著說道:“哥哥,咱們可是說好了,你不許強迫我學習,否則的話,我可就告訴姨媽,你對月季姐姐不老實!”
小丫頭人小鬼大,從魏秀寧的話語中已經(jīng)是分析出,自己現(xiàn)在就是一個監(jiān)軍的身份。住在這兒,就是負責著監(jiān)督楊成,讓他不要犯錯誤。
“讓你胡說!”楊成伸手在青兒的腦門上彈了一下,然后自顧哈哈笑起來,不再管她。本來自己就沒有這些想法,哪還怕老媽安排下一個監(jiān)軍。
“月季姐姐,表哥欺負我,你替我還回來。”青兒又跑到月季面前去告狀。
月季心思再單純,對于這些嬉鬧也是能夠看出來。再說她自己還認定是侍女的身份,又怎么會對楊成有意見。看一看青兒,一本正經(jīng)地對她說道:“誰讓你去招惹他的?他是哥哥,你應該尊敬他才對。女孩子就應該聽男人的話。”
“噗!”青兒差點噴出一口鮮血,怪異地看著月季,“月季姐姐,我嚴重懷疑你不是城里長大,應該是剛剛出土的文物才對。現(xiàn)代社會了,哪還有女孩子會有這種以男人為天的觀點?”
“咳咳!”楊成干咳兩聲,憋著笑沒有說話,心中卻是猛點頭,“青兒說得一點也沒有錯,月季她是剛剛出土的,不過不是文物,而是妖物。”
三個女人一臺戲,兩個女人不唱一臺,唱半臺應該足夠了吧。一下午的時間,月季和青兒兩人就在那兒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楊成則是趁著這個機會,抓緊時間碼出幾章存稿,這樣也好有充足的時間,讓他去研究修仙的事情。
被楊成強迫著,青兒終于是不情愿地坐到桌子前去做她的假期作業(yè),月季這才趁機會來到楊成身邊,小聲對他說道:“哥哥,那條蚯蚓已經(jīng)在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來到我們家中,我讓它到后院去住下了。”
楊成點點頭,從自己醒來,父母就已經(jīng)是站在面前。等到他們走了,青兒又一直留在這兒,月季找不到時間來向說這件事情很正常。
“先讓它在后院住著吧,等我修仙入門后,再給它另找地方。”楊成答應一句。其對于蚯蚓,包括月季的本體,楊成早就有了一個想法,只是因為他修仙還沒入門,這個想法還無法實現(xiàn)。
說著話,楊德林又打電話來問,那種藥水有沒有寄來。他實在是被王天林問得心煩,也想著早一點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接到楊德林的電話,楊成告訴他,藥水已經(jīng)寄到。他明天就去鎮(zhèn)上,幫助他去把那些病樹給治療好。其實,蚯蚓離開那些樹之后,那些樹就已經(jīng)不再受到傷害,只是因為傷得過重,很難自己恢復而已。楊成只需要去為它們補充一些木之精華,就會讓它們重新煥發(fā)出活力。
掛斷電話,楊成找到一個玻璃瓶,進入到木靈珠內(nèi),灌上二三十滴木之精華。出來后,想一下,又將瓶中倒?jié)M水,免得別人看到只是鋪在瓶底的那一層,會懷疑這藥水的功效。
到第二天,楊成早起后,帶著月季和青兒一起,來到鎮(zhèn)上,找到楊德林。又在楊德林的帶領下,去了王天林所在的那家公司。
“你們總算是來了。”王天林一見他們,滿臉激動的走過來。這幾棵樹雖然花費并不多,但是他更關注的是從這其中所體現(xiàn)出來的辦事能力。盡管他是副經(jīng)理,但是在鎮(zhèn)上的小公司來說,這個職位跟個打雜的也差不了多少。為了這事,已經(jīng)讓老板批評過他多次,真要處理不好,讓老板生了氣,他的飯碗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滿懷希望地領著眾人來到病樹面前,王天林看到楊成拿出一個比桔子大不了多少的玻璃瓶,直接無法相信。看那瓶子大小,連二百毫升的液體也盛不了。這么點藥能管用嗎?
要知道,這是十棵大樹生了病。十棵大樹對陣一個小玻璃瓶,這一小瓶藥水怎么能夠用?
“楊經(jīng)理,這么少的藥,能不能治好樹的病?”王天林問一句,這可是關系到他的工作能否保住的一個問題。
楊德林也是有點疑惑,雖然知道不管多少,只要能夠治好病就行,但是他沒有經(jīng)歷過,對于這種藥物還是心中沒底。輕聲問了一句,“小成,這藥能管用嗎?”
楊成笑一下,這可是木之精華,當初給月季用得多點,那是因為她要化形,需要太多的能量。而且就是這樣,月季也沒有將那些木之精華全部用完,剩余得還都儲存起來,在做菜時也用過。
其實,月季根據(jù)她所了解的木之精華的效用,告訴過楊成,要治好這些樹,每棵只需要一滴木之精華就已經(jīng)足夠。
“叔,你放心吧,這藥水經(jīng)過多次實驗,很管用的。肯定能將這些樹治好。”楊成安慰楊德林一句。
楊德林和王天林他們并沒有其他的方法,盡管還有懷疑,現(xiàn)在也只能聽楊成的解釋。
楊成取過早就準備好的一個大盆,將瓶中的液體倒出了四分之一倒進大盆中,然后再將那大盆注滿水。
“這……”楊德林和王天林兩人驚得大張開嘴。本來他們就覺得那藥水太少了,沒想到現(xiàn)在楊成竟然還要只使用一小部分。
楊成這時候心中也是忐忑著,因為具體要用多少他也不清楚,只是根本月季所介紹的木之精華的情況推測出的一個使用量。
深吸一口氣,平息下激動的心情,楊成再拿過一個杯子,從大盆中舀起水來,倒到病樹的根部。
十棵樹相互間離得并不很遠,只一會的功夫,就將水平均給它們澆下去。
楊成在那兒跑來跑去的為病樹澆水,王天林只是在那兒木然地看著。其實在他的心里已經(jīng)是對于這一次的治療喪失了信心。那么一點藥水,自己兩口就可以喝完,現(xiàn)在竟然只用了一少半,還是分給十棵大樹喝,怎么能解救它們。
“老王,快看,快點看!”
就在王天林失去了信心,考慮著要如何跟老板解釋,才能讓老板不至于太生氣,從而丟掉自己的飯碗時,楊德林搖著他的胳膊,沖他興奮地大叫起來。
“怎么了?”王天林隨口問一句。當然,也是集中起注意力,順著楊德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這一看之下,卻是震驚在那兒,忍不住就是“啊”地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