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臣原本興奮的眼神,激動的心情,因為劉青的一番話,頓時冷了下來。
確實,得到寶物雖然值得興奮,可是,人世間里,最不缺的就是貪婪與欲望。大楚因為有楚寒,能夠屹立一方,國人享盡太平,令周邊各路小柄,都羨慕不已。
就從此次的百花盛宴,就可以看出,他們對于大楚國的繁華,是多么的向往。
可是,如果那天闕屛,真的被大楚奪到手中時,那么就意味著,大楚的平靜,再也不在,相反,一石激起千層浪,恐怕緊跟著的,就是腥風血雨,國破家亡。
“怕什么?!”就在所有人都低落的時候,突然,一道宛如驚雷般,狂傲無匹的聲音,陡然傳來。
眾大臣抬頭一看,只見一直冰冷的楚王,一臉睥睨天下的眼神,緩緩走出了隊列,來到了整個議政宮的大殿中心。
回頭看著眾大臣那副擔心的面孔,楚寒森然說道:“我大楚國難道就是那五路十八國想要玩玩花樣就可以翻云覆雨的么?
我楚寒既然能夠鎮(zhèn)守邊疆,不讓敵人越我雷池一步,就算是天闕屛真的到了我大楚國手里,我到是想要看看,那五路十八國想怎么來跟我楚寒爭奪!”
而且,有寶都不敢搶,不敢爭,不敢奪,只是一味的躲在這大楚一隅,試問,那些對我大楚歲歲朝貢的藩屬國,又會如何看我大楚?
我們又如何才能讓那些人心服口服?!哼!就算是知道,這個大會有問題,有陰謀詭計,那天闕屛本身也是禍福相依,但是,那又怎么樣!!!”
那又怎么樣!那又怎么樣!
那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就像是橫貫長空的閃電,響徹蒼穹的驚雷,狠狠的劈在了議政宮上方。讓原本有些低落,有些擔憂,有些不知是否該爭該奪的大臣們,一個個頓時再次充滿了斗志,充滿了無盡的戰(zhàn)意。
他們一個個都帶著崇敬的眼神,直直的看著一身狂傲,一身囂張的楚寒,每一個人,幾乎都在這一刻,被這個大楚的戰(zhàn)神王爺,深深的折服了。
就連剛剛語重心長的劉青,此時聽了楚寒的一番話后,也用著無限欣慰,無限贊揚的眼神,微微的點著頭。心中是從來沒有的安慰與放心。大楚有如此的王爺,看來是他多慮了。
身在皇座之上的楚浩,看著大殿群臣激蕩的表情,唰的一下一揮龍袍,大聲說道:“說的好!我大楚不是膽小如鼠的國家,有寶,我們肯定去爭去奪,天下之大,能者為之,本次的劍都山一行,就由朕的四弟,楚王帶隊前往參加!三日后,校武場內(nèi),舉行參賽人員選拔!”
一語落下,楚寒與楚浩同時看向?qū)Ψ剑挤迳钌钜惶簦趺从蟹N被下套的感覺。
而楚浩對著楚寒嘿嘿一笑,豌豆大的眼睛里,呼呼的冒出燦爛的火花兒。四弟,朕等就是你。嘴型微動,楚浩送給楚寒一個深情款款的笑容。楚寒一看清楚那嘴型,雙眼一厲,幾乎要把楚浩拆吃入腹。該死的!
可是,楚浩有那么傻,等著楚寒來吃自己嗎?嘿嘿,不用想,肯定不會。站起身來,那圓鼓鼓的身子,蹭蹭蹭,幾下就沒了蹤影。
李大海一看,連忙揮著佛塵,“退朝。”喊完,轉(zhuǎn)身朝著楚浩消失的方向,趕去。
整個議政宮內(nèi),所有的大臣,包括那些文官,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楚寒,那眼神里,竟然充滿了同情與安慰。
至于花弧,卻轉(zhuǎn)過身來,對著楚寒一臉正色的說道:“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楚寒看著一臉正色的花弧,眉梢一挑,冷冷一笑道:“怎么,堂堂當今皇帝的親娘舅,竟然跟本王如此低聲下氣,難道丞相大人做了什么虧心事不成?”
此時大殿上的文官武官,都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就算剩下幾個沒走的,此時一聽那火藥味超農(nóng)的話語,也趕緊撒丫子飛也似的逃出了議政宮。眨眼間,偌大的議政宮內(nèi),就剩下楚寒與花弧二人。
就連那劉青,劉大人,也在幾個后輩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了。唉……人老了,不適合總驚心動魄的。
“王爺,昨晚小女月奴,沖撞了王爺,臣,在此,向王爺?shù)狼浮OM鯛斈灰橐獠攀恰!?/p>
“哦?我看令千金如此特立獨行,丞相大人應該高興才是。而且本王昨日去的目的,相信王爺不會不知道吧?退婚?呵呵……笑話。”
楚寒腦海里,一浮現(xiàn)出月奴的退婚文書,眼中頓時冒出了熊熊怒火,直視著花弧,森然說道。
“那王爺?shù)囊馑际牵槭抡张f?”花弧臉上頓時現(xiàn)出了一抹高興,可是,那高興還沒有完全的綻放,只聽楚寒冷冷一笑,“婚,只有本王來退,還輪不到你花家的女兒退本王!哼!”
語畢,不等花弧僵硬難看的臉龐,轉(zhuǎn)身離去。花弧看著拂袖而去的楚寒,眼中是無奈也有一份讓人無法理解的包容。
“當年不止送走了你,我花弧也送走了自己的女兒啊。太后,你可知現(xiàn)在的他,變成了什么樣子了嗎?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打算?唉……”
花弧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后,轉(zhuǎn)身也離開了議政宮內(nèi)。朝著停在宮門的專用轎子走去。
時間眨眼即過,轉(zhuǎn)眼就到了三月初九校武場比試的日子。而楚寒作為楚浩的代理人,這三天一直沒有回王府,就住在宮中,與楚浩以及其他幾個武將商量著選拔事宜。
而相府內(nèi),坐在房頂,看著滿天的星斗,好看的眉頭緊緊的皺起,因為她的豆豆,還沒有回來。
這段期間,雖然花弧禁了她的足,可是,卻又怎么困得住她。只要到了夜晚,她就會悄悄的溜出相府,在當日與豆豆走失的地方,尋找著。
其中,她甚至想要用哨子,把青鷲叫來,可是一想到青鷲那龐然大物的身體,恐怕一出現(xiàn)就會引起不必要的騷亂,于是月奴放棄了這個方法。希望第二天睡醒時,能看見那個平日好吃如命,嗜睡如豬的小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