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戰(zhàn)爭行為,自由已經(jīng)被攻擊,但是他它最終會得到捍衛(wèi)。”
“我命令本土領(lǐng)空立刻進入全面管制狀態(tài),任何民航飛機都要盡快就近降落,所有還未進入美國領(lǐng)空的外來客機不得進入美利堅合眾國領(lǐng)空,必須轉(zhuǎn)往加拿大或者墨西哥降落。”
此時五角大樓也被攻擊了,已經(jīng)成了四角大樓,沒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飛機被基地組織控制了。
“全球美利堅合眾國三軍立刻進入最高戒備狀態(tài)。”
伴隨著布什的講話,畫面中穿插著各種核動力航母和戰(zhàn)略潛艇,以及各種戰(zhàn)機飛過的景象,
方恪暗暗評價這是非常有效的政治宣傳。
這種交叉重置的畫面讓布什獲得了極大的威望。
這些先進的武力和總統(tǒng)嚴峻又不失冷靜的表情是美國民眾急需的心里安慰。
“我們的同胞不會白白死去,我們要從這些光榮的死者身上汲取更多的獻身精神,來完成他們已經(jīng)完全徹底為之獻身的事業(yè)。”
“他們可以摧毀鋼鐵建筑的地基,但是絕對無法摧毀美利堅合眾國比鋼鐵更牢固的根基。”
“最后我誠心禱告,愿上帝保佑遇難者,保佑他們的家人,保佑美利堅,謝謝。”
布什最后用莊嚴的禱告結(jié)束了他的演講。
雖然沒有多少創(chuàng)造性的內(nèi)容,但是布什的緊急反應遠在合格線之上,這個演講和他后面的極端強硬政策確保了他獲得第二次大選的勝利。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沒有其他民航飛機再被劫持然后撞擊人流密集區(qū)域,應該說美國大眾對于這一系列應對是比較認可的。
當然對于易卜拉欣來說就完全不是這回事了。
他已經(jīng)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一次恐怖襲擊和完全過去不同。
汽車炸彈或者地鐵毒氣能殺死個幾百人對于恐怖組織來說就算是很“成功”了,而今天的襲擊,雖然具體傷亡數(shù)字還沒有出來,但是不用想也絕對不是幾百人這個級別的,這確實從數(shù)量級上也可以算是一次戰(zhàn)役傷亡了。
而且這座在頂級地段的頂級商業(yè)建筑中都是美國的政商精英,接下里對恐怖分子絕對是要動真格的報復了。
雖然手上有好幾條人命,販毒搶劫之類的罪名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易卜拉欣從來沒有進過監(jiān)獄,一方面是上面有人,一方面是他總是準備著幾個愿意為“虔誠的阿訇”頂罪的蠢貨。
所以這些年來,他能夠一直逍遙快活,甚至步步上進,建立了不小的事業(yè)。
他的事業(yè)就是更多的金錢、更大的權(quán)勢,易卜拉欣只是爭名逐利的惡徒罷了,從來沒打算被牽涉到這種事情之中。
那幾個虔誠到了詭異的家伙,今天一大早就離開了清真寺。
如此巧合,說他們不是恐怖分子,易卜拉欣自己都不信,他知道這一次他真的是做了殺頭的買賣了。
可是上帝作證,安拉明鑒,他真的只是收容了恐怖分子,他自己絕對不是恐怖分子啊。
恐怖分子和普通罪犯是完全不同的待遇,更不要說這一次的恐怖襲擊之后。
他是真的不想死啊,易卜拉欣-阿布-侯賽因真的只是一個不是天天犯法的本分人啊!
作為一個黑人和中東移民的混血后代,易卜拉欣一開始在雙方社會中都得不到認同。
好不容易靠著敢打敢拼才混到了黑人社團的中層領(lǐng)導位置,然而哪里都有可恨的裙帶關(guān)系。
上層建筑完全被過去的統(tǒng)治家族占據(jù),他眼看著上進無望后一直非常焦慮,擁有更多權(quán)力能決定更多人命運的欲望一直折磨著他。
雖然他一直很努力地進行各種犯罪活動,可是中層到上層的跨越實在太難了,他始終不得其門而入,這個兇人甚至于真的去社區(qū)里的清真寺尋求心靈雞湯了。
他只是連續(xù)幾周去了幾次清真寺就覺得有點厭煩了。
誰知道就在他打算再也不去那個奇怪的地方之前,就被當時的阿訇,也就是巴勒斯坦幫的前任大頭目看上了,他認為易卜拉欣是一個可造之材。
依靠混血兒的身份以及非常的氣勢,再加上一點真主的幫助,他真的完成了幫會重組,克服了黑人和中東人之間并不小的種族障礙,建立了一個休斯頓第一流的社團。
更重要的是,在過去的幾年中,通過宗教改造他的社團已經(jīng)不再僅僅是一個單純的暴力組織,而是進化成了一個大有前途的美式政治力量的雛形。
他不僅僅收取地盤上的金錢,還能收取地盤上的選票,通過這份籌碼他已經(jīng)搭上了一個真正的大人物………………的兒子,光明的未來就在前方。
他真的是非常上進、非常努力、還有大機緣的幫助才能擁有這一切啊。
這一路行來是多么的不容易,眼看著一切都要灰飛煙滅,易卜拉欣暴躁到了極點。
到底是誰把他害到這一步的?!
這個人生大問題很快有了答案,巨大的壓力讓他易卜拉欣的頭腦非常“機敏”。
“都是你們這些黃皮猴子的錯!”
“你們?yōu)槭裁床豢侠侠蠈崒嵔怀龇慨a(chǎn),又為什么不肯改信伊斯蘭教,我又不是要你們真的相信什么安拉,我他媽也不信啊,只要做個樣子就行了,為什么你們就不能配合我一下?!”
“為什么?!”
易卜拉欣狠狠地抓住方恪的脖子,貼著方恪的臉發(fā)出質(zhì)問。
巨大的恐懼讓他非常歇斯底里,一下子迸發(fā)出了比往日更大的力氣,方恪的呼吸一下子變得非常困難。
“呵呵。”
一整夜的折磨已經(jīng)讓方恪的頭腦也不清醒了,可是他還是用盡全力對這個窮途末路的仇敵發(fā)出了一聲嘲笑。
就是這個人害得他家破人亡,感謝上蒼給了他這個復仇的機會。
“**笑什么?”
方恪冰冷笑聲中蘊含的恨意讓易卜拉欣更加狂躁,他再次把方恪的頭狠狠地按到地上。
這重重的一下沒有讓方恪感到多少疼痛,一晚上之后,他的大腦已經(jīng)拒絕接收神經(jīng)發(fā)出的信號。
“我讓你笑,老子完了,你也好不了。”
易卜拉欣掏出了一把手槍,就是方恪曾經(jīng)用來指著他的那一把,指著方恪的腦袋。
絕望的人會做出絕望的事,雖然他理智上明白如果自己在這里開槍,那么杜卡德總督察絕不會保他,可是在巨大的壓力下他已經(jīng)無法控制自己了。
“你笑啊,你再笑啊,老子再慘,你也看不到了!”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