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真是太過分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打我們警察,維克你為什么不當場叫她難看?”
“是啊,維克,就算那個女人真是有后臺的,我們也不能就讓他這樣胡作非為啊,她的行為只要當場拿下,哪怕說破了天我們也有理啊。”
“克勞德、肖恩,我知道對于吉爾-本內特的事情你們兩個有疑慮,我也想盡量保護自己的同事,大家都是警察如果有的選我怎么會不幫她?”
兩個剛剛一起和切克里斯拿下了本內特的警官正在和他爭吵,雖然他們在方恪眼中匪氣很重,但是對于警察間的戰友情誼倒還是挺看重的。
“吉爾-本內特雖然是前局長的親信,可是她這幾天做事也一直挺老實的,也沒有給我們找任何麻煩,我不明白,我們為什么一定要搞她?”被稱為肖恩的警官剛剛對本內特下手毫不留情,可是實際上他已經好幾次對切克里斯的態度發出過質疑了。
“是啊,這樣搞一個女人,我真的很難受。”叫克勞德的這個警察是三個人中最不像警察的,哪怕穿著警服帶著警徽也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像是混進了警察隊伍的街頭混子,可是和肖恩一樣,他說的話倒還不算人渣。“我們這樣當場把她拿下后面想改變立場也不可能了,不僅那個該死的惡心女人不會有事,吉爾-本內特說不定都當不成警察了,就因為她讓她那個華人男朋友來請假?她確實有點不恭敬,但是你和她談一談也就好了,這樣搞沒必要。”
“這和她是女人或者她和前任局長關系很好都關系不大。”兩個得力部下的質疑讓維克-切克里斯不能不做出回應,雖然他在其他警察面前很強勢,但是這兩個人都是他的心腹,正是他們的全力支持他才在短時間內有效地控制了警察局。“雖然她和麥卡利斯特以及他那個華人小跟班的關系確實讓我不舒服,但是你們總不會以為我真的會因為她沒有自己來向我請假這點小事,就要把她搞得當不成警察吧。”
“那你究竟是為什么要讓她當不成警察?”肖恩相比克勞德更加敏銳,他看出了克勞德的無心之言實際上已經說出了切克里斯的真實目的。“難道老大你對她有意思,哈哈,這妞的身材確實不錯,你想要讓她混不下去來求你?這不是老大你的風格啊。”
切克里斯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給了肖恩一個兇惡的眼神以回應他對自己整治吉爾-本內特動機的胡亂猜測。
“對不起,老大,我胡說的,你別和我計較。”
直到對方吶吶地道歉,他才撫摸著自己的警徽和袖章開口道:“她資格太老了。”
“資格老?這里有好幾個老頭子呢,他們當警察的年份比吉爾-本內特的歲數還要大。”克勞德還是不明白。
“她是擁有高級警官培訓經驗中,資格最老的。”肖恩卻明白了,他的話讓切克里斯點了點頭。“雖然杜卡德總督察這次沒有任命她做局長,可是她總歸是一個威脅。”
“我們都沒有高級警官培訓經歷,純粹是靠在街面上拼殺才混出了一點名堂,上次的事情后,杜卡德那個老家伙實際上對我們已經很不滿了,對于我們干的事他也許沒有證據,但是肯定已經非常警惕了,把我和你們打撒,撤銷行動隊的編制他已經想擺脫我們了,這次機緣巧合,麥卡利斯特去競選市議員了,這個位置他不想讓麥卡利斯特的人繼承,所以我才能咸魚翻身。這個警察局長的位置雖然比特別行動隊要差一點,但是也算是有一塊自己的地盤了,而且這個區域里各個社團的情況很復雜,黑人不行了,但是還有很大的地盤,華人和墨西哥人都渴望重新劃分勢力版圖,而且最近有一場力量相近的選舉,民主黨和共和黨都需要本地警方的支持,正是適合我們大展宏圖的環境。”
其他警察也許會希望自己的轄區里不要幫派橫行,如果一定要有最好有一個控制一切的幫派,因為這樣就不會有混戰造成各種死傷和混亂,但是對于切克里斯來說,情況則不是這樣。
水越渾他才越有活動的空間,切克里斯伸出雙手,環繞住他的兩個好兄弟:“嘿,伙計們,這里是我們可以大展拳腳的地方,我們本來就有財力再加上你們的支持,我們可以一起建立一個自己的王國,一個不受任何人控制王國。你們愿意和我一起干嘛?”
“當然,老大。”
“向您致敬,陛下。”
……………….
今天方恪沒有開他的小貨車,方至明需要它去裝半口豬,為了叫車他多花了一點時間。
當他來到警察局的時候,正看到切克里斯在二樓和另外兩個警察意氣昂揚地邊走邊說著什么。
“啊,方先生,你又來了。”切克里斯和兩個警察擊掌致意后,揮了揮手示意方恪上來。
“切克里斯局長,我一直無法打通吉爾-本內特的電話。我想知道她是不是一切都好?”方恪表現地不知道檢查站的那場沖突似的。“上次我想在關于請假的問題上,我們似乎有一些理解偏差,我以為你答應了她可以有一些假期。”
“我當時是以為可以放幾天假給她的,但是后來情況有了變化,我發現人手非常不足,所以我只好又讓她回來加班了,這沒給你造成什么困擾吧?”切克里斯雖然努力克制自己的優越感,但是在方恪這個律師眼中,這個警察遠遠算不上一個好演員。
“沒什么大問題,我知道本內特一直是一個熱誠的警官,保衛市民的安全再累她也不愿意放棄的。”方恪的演技當然要勝過一籌了。“她天生是一個恪盡職守的警官。”
“是這樣嗎?就在剛才我發現她不是一個如你所說的盡職警官啊。”切克里斯冷笑一聲。“她因為對一個無辜市民過度使用武力,已經被我限制了行動,這就是你為什么無法和她通話的原因,我想接下來那位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女士肯定會發起訴訟。”
“切克里斯局長,我認為事情不會這樣發展,那個女人也許確實力量不小,但是她的丈夫不會愿意在這個時候和一起對警方的訴訟搭上關系的,妨礙反恐的名聲他擔不起。”方恪對于這個問題并不是很擔心。“哪怕得不到一個警察的支持,我也能用公共宣傳的辦法讓那個女人的丈夫后退,雖然他是一個強大的參議員,但是這個時候他也怕我,他絕不敢冒險激怒我,這件事情你不會心想事成的。”
實際上方恪極端不想威脅并得罪一個參議員,哪怕他會對妻子大發雷霆,但是方恪肯定會得到更多怨恨。
女人間的沖突是無所謂的,但是方恪一旦出現就有可能讓那位參議員受到了冒犯。
雖然對方確實不能承擔妨礙反恐的風險,但是足以大大妨礙麥卡利斯特和方恪的選舉。
雖然他的私生子一直就在和麥卡利斯特作對,但是那位參議員本身一直沒有公開參與,他把這當作對兒子的一場測試,方恪需要他保持這個態度。
“你當時也在那里?!你也認得克拉克夫人?”切克里斯非常驚訝,他好不容易才知道了參議員夫人的行程,然后安排行事嚴謹的吉爾-本內特去給她搜身,沒想到方恪居然也認得她,而且似乎并不怕她和她的丈夫。
“是的,我認識參議員克拉克的夫人,我就是干這個的。”方恪對于德克薩斯州內的政治人物早就是了如指掌了。
“既然你不怕她,你還來干什么?”切克里斯接受了方恪的說法,他不知道克拉克和布拉克的關系。
“我是來尋求合作的,切克里斯先生。”方恪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立刻為吉爾-本內特報仇的想法,因為他發現切克里斯可能有其他用處。“我和我的一個代理人,能夠幫你解決一些你從亞美尼亞那里帶來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