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點，還在床上吉爾－本內特就接到了杜卡德總督察的電話。

“再次聽見你的聲音太好了，杜卡德總督察，我一直沒能打通你的電話，我想肯定是有太多人正在表示他們的關切。”

“我真是有眼無珠，居然沒有看出切克里斯一伙是這樣骯臟的警界敗類，沒有及時給領導你提供有效的信息，我一直在想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真的是無顏面對你的家人，無顏繼續當警察了。”

“什么？這真是太突然了，我實在不敢當總督察閣下你這樣的信任。”

“總督察的信任，我無以為報，我一定把轄區治安搞好。”

“這真是我的榮幸。”

“期待著見到你，總督察閣下。”

放下來電話，吉爾－本內特把手上的紙條給放了下來，赤身裸體的女警官拍了一下同樣光溜溜躺在她床上的方恪：“呼，真是惡心透了，為什么你能寫出這么惡心臺詞？而且還是光著屁股在我的床上寫的？我要好好洗一洗床單。”

“因為我是律師，你忘了我們會為了賺錢，毫不猶豫地幫各種罪犯辯護了，這些根本不算什么。”方恪說話的時候把頭埋在枕頭下面，昨天晚上吉爾－本內特非常努力地回報了他好幾次，再加上完事之后，她可以立刻睡覺，而方恪又寫了一大堆惡心的臺詞。

早上方恪把吉爾－本內特喚醒之后，雖然方恪實際上是要確保她會理智地和必然馬上和她聯系的杜卡德總督察對話，一番折騰之后他才得到了說話的機會，然后又廢了好一番力氣才讓心情急轉直下的女士接受了他的臺詞，所以他現在真的非常累。

“這樣他就會相信我真的會忘了他庇護黑幫、迫害你和麥卡利斯特的事了？”吉爾－本內特從床上爬起來，一邊把牙膏擠上牙刷，一邊問道。

“他不了解你。”方恪沉悶的聲音讓吉爾－本內特懷疑自己沒有聽清。

她手上的力氣本來就很大，今天刷牙又格外的用力。

她是如此用力以至于牙刷上甚至沾到了不少血液，當然令她過敏的不是方恪，而是和杜卡德說得那些話。

“你說什么？”吉爾－本內特等了半分鐘，方恪也沒有重復他的答案。

“你怎么…………..”轉過頭，她看見方恪正半支在床上看著她。

女警官租的房子很小，臥室和衛生間之間并沒有走廊，僅僅是腳下有一個隔斷分開了兩個空間，而且她一個人住所以沒有甚至沒有用簾子隔開。

方恪看著對著鏡子在洗漱的女警官，一時間似乎失去了說話的力氣。

吉爾－本內特也沒有繼續說話，而是轉過身去對著鏡子給了他一個笑容，然后狠狠拍了自己的屁股一下。

然后吉爾－本內特繼續刷起了牙。

接下來她的動作自然從容，沒有特意再做什么多余的誘惑動作，只是盡情展示自己的身姿。

幾分鐘后，她刷完了牙，走到旁邊蓬頭下，打開熱水，開始洗澡。

“吉爾，永遠不要再對我說，我付出的太多了，永遠不要這么說，我得到如此之多，那些付出都是應該的。”

水流和身體接觸發出輕盈的沖刷聲，透明的水珠從她小麥色的肌膚下滑落，這一切給了方恪的靈魂片刻寧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警官關掉了水流，拿起了一塊白色毛巾。

“我說他不會因此就忘了我們之間的沖突，就如同我也不會忘記一樣。”方恪拿起毛巾幫吉爾－本內特擦拭起了身體。

“那這一切是為了什么？”方恪的手上非常用力，這種力量感讓吉爾－本內特很舒服，以至于方恪奇怪的答案也沒有干擾她享受。

“他知道他對我和麥卡利斯特所做的一切任何言辭都無法抹平，他和我們的合作只是因為利益實在太大。但是他不知道你對這件事的堅硬，你的態度可以造成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疑惑，他也許永遠不會信任你，永遠把你當成我的人。”

方恪由上往下把她擦干，先是脖子，然后是肩膀。

他的手從她的腋下穿過，上面還有他非常清晰的指印。

不過和昨晚的用力不同，方恪現在非常地溫柔。

“但是也許，你的表演會讓他產生一點點動搖，以為他可以控制你。”

“你知道的，我不會原諒他和易卜拉欣對你做的一切。”吉爾－本內特把自己的身體再次放松。

“是的，我知道。坦率地說，杜卡德總督察也幾乎是不可能被這樣的手段欺騙的，但是你盡量表現地和我們有一定的距離依然有可能讓你可以躲開我們復雜的關系。接下來的較量屬于我和他，我只希望你盡量不必參與其中。”

“可是我不希望躲開，我愿意和你一起戰斗。”方恪的話讓吉爾－本內特不大高興。

“你有你的戰斗，吉爾。”“我需要你在其他地方戰斗。”

“我該怎么做，告訴我。”昨天晚上，方恪提出要回報的時候，充滿了職業精神的女警官曾經非常緊張，擔心會有利益沖突，現在她幾乎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你只需要履行自己的職責就行了。”方恪不會讓愛自己的人為難。“我需要也只需要你懲惡揚善。”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不過我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什么………..”吉爾－本內特問道一半，就感到自己被舉了起來。

“我要麻煩你再洗一次澡。”方恪一邊說，一邊把女人舉到了梳洗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