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豪斯醫生,什么事?”簡-米莉爾也看到了這位特立獨行的醫生,她打開玻璃門對他友好地笑道。
簡-米莉爾顯然對這位頂著院長壓力給了麥卡利斯特捐款的醫生很有好感。
對于這位在實驗室里給院長搗亂的醫生,方恪也友好地對他點了點頭。
“啊,特別喜歡美女的選舉經理也在啊。”這位豪斯醫生顯然很有幽默感,他拿方恪,只是方恪從他的笑容中似乎看到了一點幸災樂禍。“那就一起看電視吧,本地二臺,快點。”
“發生了什么事?”簡-米莉爾很快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你怎么看出來我們的選舉經理特別喜歡美女?”
豪斯意識到方恪沒有告訴簡-米莉爾他和福爾曼院長較量的細節,他哈哈大笑地說道:“哦,你怎么對一個黑大個那么直率地表明你喜歡美女,對美人反倒遮遮掩掩地呢?還是你在美女面前就自稱喜歡黑大個了?”
“呵呵,你真有趣。”
“哈哈,豪斯醫生你真是,哈哈,我到哪里都是喜歡美女的。”
簡-米莉爾被他的笑話逗得哈哈大笑,方恪也努力活躍氣氛,同時擠出笑聲配合他們。
豪斯也快樂的大笑,但是他沒有繼續回答米莉爾的另一個問題,只是示意大家看電視。
很快,簡-米莉爾就把電視調到了豪斯說的那個電視臺,所有人都看到了麥卡利斯特的競爭對手布拉克。
“布拉克先生………….”
“叫我科比就行。”
電視中的布拉克似乎是在干著搬家的活計,他滿身汗水茵茵,而且沒有擺出平日的西裝造型,只穿著一件非常普通的汗衫,大片的身體裸露在外。
顯然在方恪他們開始看之前,布拉克已經干了有一段時間,當記者出現的時候,肌肉正好處于油光水滑充滿力量感的時候。
“好的,科比,今天你似乎出了不少汗啊。”這個記者的第一個問題讓方恪毫不懷疑他是完全受布拉克控制的一枚棋子。
“啊,這不算什么,你知道的,我的工作不就是和年輕人一起流汗嗎?”科比-布拉克的回答也在方恪的意料之中。
“說到這個我要再次恭喜你,科比,你率領休斯敦第一高中奪取本年度全美高中橄欖球聯賽的冠軍,真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就。”這是布拉克除了強大背景之外最大的籌碼,他為休斯頓贏得了一個在美國最受歡迎體育運動的冠軍,雖然僅僅是高中級別的聯賽,但是在市議員的選舉中已經足夠為他拉到巨大的人氣。
“啊,我很幸運遇到了很多很有天賦的小伙子,我只是做了自己份內的事。”布拉克非常謙虛,毫不居功,這是政客面對采訪的基本原則。“如果沒有詹姆斯和安東尼這樣的年輕人,我是無法得到冠軍的。”
“他們可能都不會進入大學,而是直接進入NFL選秀是嗎?”方恪知道這些問題和今天的主題無關,但是會為布拉克帶來很多人氣,這兩個高中球員是冠軍隊伍的核心,都有頂級聯賽球隊核心的實力,不僅在休斯敦在全美也是人氣極旺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認為如果有機會還是應該讀一讀大學,不過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我雖然還是和他們保持聯系,但是這種重大的選擇他們應該自己做出。”布拉克對于這個問題的回答實際上和他個人的態度無關,完全是迎合大多數選民的心態,人們對于少年得志、直接進入頂級體育運動的高中明顯實際上多多少少是有點嫉妒的。
“真是遺憾不是嗎,安東尼才是高二,他如果再打一年,我們有可能衛冕的。”這個記者做出一副痛心的樣子。
“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我也不想干涉我繼任的組隊工作,也無權干涉隊員的人生選擇,你知道的,我已經不是教練了。”布拉克說的一本正緊,就好像記者不知道似的。“你知道在賽季開始的時候,我的父親病故了,他臨終時握著我的手,要我一定要奪取冠軍,在奪取了冠軍獻給他之后,我一度陷入過迷茫,不知道自己人生下一步的目標,直到不久前,我明白了,我有能力做更有意義的的事,一個可以讓我在天堂的父親更驕傲的事業,所以我決定投身為人民服務的事業。”
“聽說萊斯大學還有NFL的幾支球隊對你發出的邀請都被你拒絕了?這難道不都是百萬美元年薪的職位和大有前途的事業嗎?”記者一幅羨慕嫉妒恨的樣子,實際上他也確實如此,做這個專訪,他才得到了幾萬美元好處費,這可是偶爾才有一單的生意。“難道百萬美元還不算有意義?”
“我說了,我要做更有意義的事,當然在NFL中工作,娛樂大眾也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但是相比為人民服務,為我的選民代言說出他們的心聲,我覺得還是后者更有意義,更值得我死去的父親驕傲。”布拉克一臉的決絕,好像當官是很危險的事情,市議員是一種很難找到人來干的工作一樣。
“確實如此,確實如此,那么今天你認為是不是有意義的一天呢?”這個記者的問題完全沒有任何新聞價值,完全是配合布拉克宣傳定制的。
“算不上辛苦,相比那些在紐約參加清理工作的消防隊員,這些辛苦算得了什么?”布拉克的話讓方恪和麥卡利斯特迅速地對視了一眼。“他們在廢墟之中,冒著巨大的風險搜救幸存者、收集遺體,能為他們家人做一點事情是我的榮幸。”
記者不再提問,電視畫面拉遠,反復播放布拉克樓上樓下搬運著食物和飲水的畫面。
從電視背景中建筑的顏色上看,應該是一個消防局的附屬建筑。
“這是市消防局的宿舍樓,該死的,我早就向消防局要求去紐約參與搜救幸存者的消防員的名單,可是他們就是不給我,排隊也排不上。”麥卡利斯特憤怒地喊道,方恪實際上也不會錯過這個宣傳的好機會,可是他的級別不夠,弄不到通行。“太多州議員和市長都忙著慰問那些消防隊員的家人了。”
“正在全面警戒的國民衛隊的家人呢?”簡-米莉爾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說了傻話。
方恪抬手制止了她和麥卡利斯繼續說話,他看了一眼病房門口,那個豪斯醫生臉上一副掛著非常舒心的笑容,看到方恪的視線過來,他朝方恪微微點了點頭,然后拄著拐杖慢悠悠地走了。
他應該是看到了采訪之前,布拉克一開始就在搬水出汗的鏡頭,所以過來提醒方恪他們,可是方恪總感到對方似乎不是那么狂熱的支持者。
麥卡利斯特和簡-米莉爾雖然都認為這個豪斯醫生是自己人,但是也都理解方恪趕走他的行為。
“州長和聯邦參議員才能慰問國民警衛隊的家人。”方恪到走廊上晃了一圈,確認這個怪異的醫生走遠之后,才繼續說道。“對于我們這個級別來說,消防隊員就是最好的宣傳材料了。”
“這小子的背景真是深不可測,居然能有這么一檔節目。”簡-米莉爾一下子很喪氣的樣子,她看了看方恪和麥卡利斯特。“而且現在看來聯邦調查局應該也是在幫他所以一直不肯承認你又阻止了一次恐怖襲擊,他一定是有某個非常強大的大佬在關照的,威爾、阿蘭,也許我們應該換一個職位或者地區來競選,你們的資源很豐富,找一個弱點的對手能贏的。”
方恪對于米莉爾的敏感性相當贊嘆,他是知道布拉克的背景所以并不意外眼前的情況,但是女記者能從這么一次反常的高規格宣傳中看出他的強大,這就是很純粹的政治敏感性了。
麥卡利斯特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對米莉爾暗示要他放棄這次選舉感到很震驚。
“就這么一個宣傳,就要我投降?這太荒謬了,我不也上過電視嗎?”麥卡利斯特沒有意識到他只是因為方恪借著恐怖襲擊的大勢才讓他獲得了一次大曝光,和布拉克這種幾乎可算是精心策劃的宣傳片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回事。“投入了這么多金錢和精力,現在就要我放棄,我絕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