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焦糖華夫餅未免太甜了,真的,這么高熱量的食物實在是太不健康了。”
“特工先生們,我被你們拿走的私人物品里有一打黑色的餐券,上面有一個很棒的中餐館的地址,而且憑此券去就餐可以抵扣十八美元,你們隨便拿啊。”
方恪吃完了第二碗意大利之后,又向聯邦特工要了一輪甜點,不過對于甜點他的評價沒有意大利面那么高,他坦率地評價所有西餐的甜點都太膩,并再次向包括周圍看著的聯邦特工在內的所有人推薦了他們家的餐館。
“這位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啊?”方恪感到自己有點不舒服,實際上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吃第二碗意大利面,但是為了讓自己人心惶惶的部下感到安心,他不得不塞下了兩大碗,“這么晚了,有什么問題不如明天再說,我對你們的飯菜很滿意,如果你們的住宿條件也不錯的話,我也不一定要向州議會投訴你們濫用職權的。”
方恪的話沒有得到回應,剛剛和馬克-威利一起審問方恪的年輕女特工就這么走在他前面,把他朝著前面走去,這很奇怪,一般來說至少特工會跟在方恪的后面,這樣在突發的格斗中可以占據有利位置。
方恪能夠察覺出這個通道有一個微微向下的坡度,不過他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一直跟著走了下去。
直到坡道走完,通道恢復了平向,方恪站住了。
他腳步一停,前面的女特工就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她。
她并沒有開口催促,而是看了看環境。
不過方恪倒是笑了起來,然后抬起手來做了一個無奈的攤手。
“差不多了,這里沒有攝像頭了,來吧,我是不是該襲警了?”方恪的話音未落,女特工一個彎腰低頭架住了他的手臂,然后身材比她矮了一個頭的嬌小特工給他來了一個過肩摔。
砰…………..
方恪再次醒來時發現四周一片黑暗,他稍微動了一下,感到自己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被固定在了一個椅子上。
他感到一絲涼意,他的衣服被脫得精光,只剩下一條內褲,身上被繩子和電線箍了好幾圈。
他很快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事實上他剛剛就猜到了。
“啊哈,說真心話的房間。”
方恪嘴邊的麥克風把的聲音傳了出去。
“阿蘭-方,你因為對愛麗絲-松探員進行**,現在已經被捕了。”聲音從四面八方鉆進方恪的耳朵,這個房間里又不止一個擴音器。
“啊,**………..”方恪雖然身體無法動彈,還是盡力搖了搖頭。“襲警不行嗎?一定要**?”
方恪理解對方這么干的理由,那就是要把他搞到之余還要搞臭,但還是有點哭笑不得。
“你還策劃襲警?”聲音依然是那么響亮,這是為了讓被審問的人思維混亂。
“隨便吧,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我確實挺喜歡那位特工小姐的,愛麗絲-松,是吧?”方恪感到痛苦的程度不算很嚴重,至少比想象中好一點,剛剛那個過肩摔氣勢大于實質。
“雖然你的行為非常惡劣,但是鑒于你還沒有得手,就被松探員制伏,所以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從輕處置,在你和我們充分合作之后,也許松探員可以不起訴你。”**并不是公訴罪行,所以只要當事人不追究,那么就可以算了。
“啊,那真是太好了,你們有什么問題盡管問吧。不過其實我本來就很愿意接受測謊,你們不必這么熱情地邀請的。”方恪的眼睛完全看不到東西,不過他還是能從聲音判斷問話的人既不是布拉德-錢斯,也不是愛麗絲-松。“你不是錢斯探員,也不是威利探員啊。”
“我問問題,你回答。”這個聲音顯然不打算回答方恪的問題。“而且只可以回答,是或者否,不允許其他任何答案,除非我允許。”
不過測謊師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愛麗絲-松,做了一個佩服的表情,然后關掉話筒對她說道:“律師果然比間諜還要危險,這家伙有種。”
“他不過是不知道我們的厲害罷了。”愛麗絲-松搖了搖手,她手上還有一點麻木感,剛剛那一下她被方恪的冷手帶走了不少溫度。“等會他只要未經許可說了任何一個是否以外的詞,你就直接電他。”
方恪身上的各種繩線功能繁多,有的是讓他無法動彈,有的是檢測他的體溫心跳,有的則可以讓他知道厲害。
愛麗絲-松看了一眼顯示器,方恪的各項身體讀書確實非常穩定,一點沒有害怕的意思:“按照常規流程開始吧。”
“我們不等錢斯特別探員了嗎?他是本案的負責人啊?”測謊師有點詫異。
“他來不了了。”愛麗絲-松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稍縱即逝的微笑。“你的名字是阿蘭-方嗎?”
“是。”方恪回答地非常快速簡潔,相當合作。
“你是華裔嗎?”
“是。”
前兩個校準問題之后,愛麗絲-松進入正題。
“你是不是任何反美組織的成員?”
“否。”
“你有沒有恐怖主義組織的情報。”
“否。”
“你有沒有對自己的員工宣稱自己掌握了恐怖主義組織的情報。”
“否。”
“可是你的部下拉爾-鄧,柯林斯-羅,宣稱你告訴他們半個月前的那起槍擊案是恐怖襲擊,如果你沒有情報,你從何判斷這是恐怖襲擊?這個問題可以回答是否以外的詞。”
兩個提問者連續交錯發問,而且這些問題非常刁鉆,方恪無論怎么回答都對他不是很有利。
……………
當方恪在地下深處的測謊室內玩“真心話還是大冒險”的游戲時,馬克-威利也押著龍雨云等人回到了聯邦大廈。
車隊比出發時拉長了不少,好幾個麥卡利斯特夫人指定的為華人社團服務的,在得到了通知后以最快速度跟了過來。
雖然這些律師反應很快,但是威利特別探員對此行還是相當滿意的,他不僅抓到了嫌疑人,而且還搜到了不少看上去有用的東西。
雖然本地警方對地下車庫的“追擊”沒有任何結果,但是他在林如庸的密室里查抄到了大量的文件,雖然用了簡單的密碼,但是威利特別探員大人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那些都是賬本。
這顯然是華人社團的重要機密,他自信就算得不到內部成員倒戈一擊,就憑這些文件也足以讓林如庸吃不了兜著走。
“嗯,干得不錯,這些都是賬本。”局長在拿起那些本子看了幾眼后,也立刻看出來經過簡單轉寫的符號,實際上大部分都是數字。
“局長大人你真是目光如炬,我只是覺得這些東XZ得比較可疑才把他們統統搬回來。”馬克-威利當然、肯定、絕對是不如領導大人英明正確的。
“嗯,你做的不錯,凡是可疑的東西都不可以放過。”這位局長并不是一個天生自大的人,可是這么多年來被部下一直捧著,他難免自認為自己比所有人都聰明。“有了這些東西,看來我們能徹底摧毀這個讓社區不安的團伙。”
一般來說,社團組織的秘密賬冊里必然有一些犯罪的證據,就算不大可能像局長說得那樣把社團徹底摧毀,但是讓林如庸失去參與選舉的能力應該是綽綽有余的,這也就足夠了。
“當地居民看見我們的車隊沖進林如庸的豪華公寓,都紛紛對我們發出歡呼,這個社團確實是為禍太久了。”馬克-威利當然是在胡扯,所有的華人社區的居民當時都緊閉門戶,一點也不敢摻和到這種事情里來,事實上大部分居民內心是反對這一切的。
他們并不是喜歡華人社團,而是一想華人社團們如果完蛋,墨西哥人甚至黑人的社團會統治街面而感到極端恐懼。
“嗯,這個案件目前是我們的頭等大事,反恐不僅要直接打擊帶著炸彈的自殺襲擊者,這些社團實際上是恐怖分子存在的溫床,打掉了這些組織,恐怖分子也就無法生存和潛伏了。”這位局長對于說鬼話這種事毫無心理負擔,“這就是反恐,現在物資和人力都要集中到反恐工作中,你有什么困難就告訴我,我一定盡量滿足你。”
這個問題馬克-威利早就考慮過,他確實還是有一點擔心。
“局長閣下,目前來說除了人力物力還有一個問題,我感到自己必須向你說明。”馬克-威利一邊說一邊看著局長的表情。“我認為目前的職權不是很清晰,這個案子到底是誰負責應該盡快明確,職責明確了,工作推進的力度才能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