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海軍基地忙了一天，麥卡利斯特擺了無數造型，方恪接了幾個電話，都是今天之前完全不認識，一點聯系的人。

雖然數量上比麥卡利斯特少得多，但是方恪消耗的精力一點也不少，能這么快打來電話的都是擁有敏銳信息網的人，而這樣的人往往就是真正強大的人，方恪必須用十二分的精力應付這個情況。

忙活完了一天后，麥卡利斯特滿身大汗，而方恪則是身心俱疲。

他們都各自去找自己的溫柔，來緩解工作的壓力。

“這房間舒服多了，而且距離你工作的地方也近，挺貴的吧？”方恪此時已經來到了吉爾－本內特的新家，他正在整理一大堆文件。

雖然很累，但是他的工作是做不完的。

“還行啊，我的租房補貼很不少，而且這個房子還是可以出售的，我在考慮要不要買下來，把買房津貼也用掉，不過暫時我不知道首付要多少。”吉爾－本內特一邊說，一邊幫方恪整理資料。“哇，這個人是不是競選過總統？”

“嗯，阿拉尼參議員閣下啊，十年前他曾經被提名為副總統，但是失敗了。”方恪看也不看資料就知道吉爾－本內特在說誰，“目前他依然是本州的兩位國會參議員之一啊。”

“是嗎？我還以為他失敗后，就退出政壇了呢。”吉爾－本內特顯然不是很關系政治的人。

“為什么要退出政壇，參議員雖然不如副總統，也是大人物啊。”方恪把參議員和眾議員的資料都整理一下，誰今天打過電話，誰還不知道麥卡利斯特的際遇，這對他判斷每個人的實力很重要。

“大人物最丑惡了。”吉爾－本內特因為聯邦調查局的行為，顯然產生了不小的負面情緒。“那個分局局長分明是要害你，他要讓你坐牢。”

“那倒不一定，他可能只是要讓我和威爾對他跪地求饒。”方恪的判斷比吉爾－本內特更準確一點。

“丑惡！”吉爾－本內特也相信方恪的判斷，只是這沒有讓她舒服多少。

“這是必要之惡，是政治。只有這樣才能把真正可靠的人挑選出來，我們需要這樣的人來處理某些問題，心地善良的人解決不了那些嚴重、危險的問題。”方恪的話放在平時并不是很對吉爾－本內特的胃口，但是今天他身上還帶著被電線灼燒的傷口，能夠這么說話，在吉爾－本內特看來反而顯得非常寬容和有度量。

“阿蘭，今天不回去可以嗎？”男人的才能和氣魄，就是女人的催情劑。

“好啊，不過等會你的電腦能不能讓我用一下，我還有點工作。”還有認真工作的態度也有同樣的效果。

“當然沒問題，我去給你買把牙刷再買塊毛巾，電腦沒有密碼的，你隨便用。”吉爾－本內特一邊說，一邊歡快地離開了房間。

方恪看著吉爾－本內特出門，然后從窗戶里看著她走過馬路。

他走到門口，確認了一下走道里沒有攝像頭，他進來的時候進觀察過了，不過這是很重要的問題，所以方恪還是認真看了兩遍，確認沒有攝像頭后他走到樓梯里，找到了清潔工堆放工作用品的樓梯間。

然后方恪在走廊轉彎的地方放下了一把掃帚，走回房間打開了吉爾－本內特的電腦。

方恪的電腦技術勉強達到單獨行動的下限，但是他知道自己并不需要林如庸派出專門的技術支持，畢竟他有領先十年的電腦技術。

和傳統間諜技能不同，電腦黑客技術的發展一日千里，十年后的一些原則和經驗在十年前是根本無法想象的手段，方恪知道自己可以把情況控制地很好。

但是僅僅一開始，方恪的就遇到了一件讓他皺眉的事。

他發現吉爾－本內特的郵箱密碼居然是他的手機號。

這個發現讓方恪有一點點不舒服，盡管十年后的他可以因為各種理由和女人上床，但是他并不喜歡這種生活方式，只是因為林如庸的要求他別無選擇罷了，這個父親寧可讓女兒的情人不忠于她，并且傷透她的心，也不愿意他們建立純粹無暇的感情，方恪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理解林如庸的想法，他不愿意女兒和一個從事危險間諜工作的男人交往，如果一定要交往，那就不允許她投入全部感情。

這種復雜的原因讓他在這方面的專業精神不大夠，他總是希望那些女士是采用一種不負責任的態度和他在一起的，辜負一片真心從來會讓他痛苦，因為他知道林如庸辜負他的真心給他帶來的痛苦。

特別他這個時空中出于某種心態從來沒有和小夏進行過親密接觸，吉爾－本內特和他的關系變得更重要，所以這一切更讓他難受了。

方恪突然劇烈地搖了搖頭，把不良情緒趕出自己的大腦，現在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他很快找到了那封說明槍手是海軍軍官身份的匿名郵件，然后嘗試追溯這個郵件的來源。

發送郵件的人采用了好幾種的反追蹤手段，交替隱藏了路徑，而且肯定也沒有在辦公室發送這個郵件，應該是找了一個遠離工作地點的網吧之類的地方發送的，發送郵件的人足夠小心、認真地保護了自己。

但這一切手段也僅僅是認真罷了，沒有什么獨創性。

方恪要確定這個來源會有點麻煩，但是他知道真正投入資源后，通過街區的攝像頭和文件的一些特征，發送這封郵件的人肯定會被揪出來。

其實這個人的身份是毫無疑問的，就是在內部斗爭中失敗的布拉德－錢斯，他不需要無可爭議的證據來做出判斷，只要有動機、有無法解釋的巧合就足夠了。

當然他確實也需要證據，不過他不用立刻獲得，只要把原始路徑和這個郵件拷貝下來，后面工作可以交給林如庸手下的專業人士來干就行了。

方恪只需要讓這份郵件盡可能地難以追蹤就行了，這一點他馬上就可以做到。

…………..

“不知道哪個沒有公德的家伙把清潔工的工具用完之后就亂丟在走廊里，害得我差點摔跤。”吉爾－本內特手上的大包擋住了她的一部分視線，不過依靠警察的職業能力，她還是及時找到了平衡，沒有狠狠地摔倒。

“是嗎？會不會是你買了太多東西了啊？”方恪接過吉爾－本內特手上的包包，發現里面遠遠不止幾件梳洗用品。

“哇，你這沒良心的家伙，都是給你買的啊。”吉爾－本內特拍了方恪一下，然后開始把東西拿了出來。

她花了很多時間，買了包括襯衣和浴巾在內的大量家用品。

“喏，試試看合不合腳。”還有拖鞋，吉爾－本內特一邊說，一邊蹲下來給方恪穿上了她買的鞋子。

“咦，正好啊，你看的很準啊。”方恪覺得很滿意。

“嘻嘻，你放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就記下來了。”吉爾－本內特把方恪的腳從拖鞋里拿了出來，然后再次放到了她的身上。“好想你……………”

方恪其實還有一些工作沒完成，關于選舉的工作，只是腳底傳來柔軟的感覺，讓他沒失去了繼續工作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