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我們可以不受打擾？”

“樓下的選舉中心如今幾乎沒有人，我們?nèi)ツ睦锇伞！?/p>

在電梯里，羅麗－柯森依然不看方恪，只是用冷漠的語氣說話。

方恪也不愿意在電梯里說話，這里是有監(jiān)視攝像頭的，麥卡利斯特夫人在他來工作的第一天就“建議”他不要在電梯里說任何應該保密的話。

很顯然，命名合伙人到處都有眼睛。

方恪確信哈特曼在負責看監(jiān)控視頻的保安里必然和麥卡利斯特夫人一樣會有耳目。

方恪的選舉辦公室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

“柯森小姐，請坐，我相信你在仔細看了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那位探員對我的起訴文件后，一定也會明白這個案子是很荒謬的，雖然哈特曼先生認為我應該認罪交換免于進入監(jiān)獄，但是我認為你應該放棄這個案子，我不明白柯森小姐你這樣優(yōu)秀的律師為什么會看不出這個案子是沒有希望的。”方恪對于羅麗－柯森實際上是心懷愧疚，所以他不愿意像耍弄哈特曼那樣耍弄這位女檢察官，他一進自己辦公室，就迂回地建議她不要再跟這個案子了。

當然方恪沒有報多大期望，因為他顯然是無法取信對方的。

“你應該進監(jiān)獄。”果然，羅麗－柯森根本不理會方恪的話。

“坐下再說吧，柯森小姐，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沒有信騷擾那位探員，這一切都是謊言和欺騙。”雖然對方很不友好，但是方恪還是請她坐下，并遞上了一杯果汁。“西梅混合奇異果，很棒的果汁。”

“我知道你不會去騷擾那個女人，你應該進監(jiān)獄，但不是因為這個罪行，你應該因為偽證進監(jiān)獄。那位松探員也應該因為做偽證和濫用職權進監(jiān)獄。”羅麗－柯森并沒有拒絕方恪的果汁，只是喝了甜蜜的果汁后她的話卻一點也不甜蜜。

“啊，我明白了。”方恪點了點頭，他意識到了對方明白大部分情況，不是像哈特曼那樣兩眼一抹黑。

“是的，你明白。”女檢察官沒有做到方恪伸手的地方，而是坐到了方恪的椅子上，然后優(yōu)雅地交叉自己的雙腿。

“那么你為了報復上一次我更換了口供的事，所以要和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一起陷害我嗎？”方恪在思考要不要放過這個女人，上一次的事情確實是方恪對不起她。“這不是明智的行為，柯森小姐，不要這么做。”

“不，方先生，這是濫用職權和作偽證，我不會做那種事的。”羅麗－柯森的話讓方恪也坐了下來。“而且這也不會讓你進監(jiān)獄的不是嗎？那位哈特曼先生不過是在自欺欺人，他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打不通幾個很重要的人的電話了，只是他心里還懷著僥幸，你的表演則讓他可以繼續(xù)欺騙自己。”

“柯森小姐，那請你直截了當?shù)馗嬖V我，你是來干什么的呢？”方恪已經(jīng)明白了對方大致的意圖，但是他必須讓她自己說出來。“雖然我很喜歡和美人相處的時光，但是我現(xiàn)在有太多事情要做了。”

“啊，交換利益、制定詭計、褻瀆民主、玩弄司法，你肯定是非常忙的。”雖然無法把方恪送進監(jiān)獄，但是她確實很敵視方恪。

“柯森小姐，抓緊時間。”方恪的真實態(tài)度非常強硬，他的身體緊繃，顯然是在給羅麗－柯森最后的一點時間。

羅麗－柯森看著方恪的表情，在思考對方是不是依然在表演，還是確實已經(jīng)不耐煩了。

猶豫了一分鐘后，她終究不敢冒著把事情搞砸的風險繼續(xù)和方恪較量。

“首先我是來轉達我的母親，也就是德克薩斯州參議員議長，安娜貝拉－柯森夫人，對麥卡利斯特先生的敬意的。”

羅麗－柯森說這話的語調(diào)非常艱難，很顯然，她對自己的母親也在進行和方恪一樣的游戲感到很羞愧。

“我代表麥卡利斯特先生接受議長夫人的好意，請柯森小姐你轉到我們的榮幸之情。”方恪并沒有調(diào)查過羅麗－柯森的背景，他的資源畢竟是有限的，不可能有足夠的人力物力讓他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

不過他對羅麗－柯森是一個官二代這一點也一點不意外，對方能夠知道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已經(jīng)拿自己沒辦法了，這一點足以說明她有上層的消息渠道。

再加上她年紀輕輕就能在檢察院里干出一番名堂，說明她總是能分到能辦成的大案要案，沒有背景也是不可能的。

他當場拿出一本小本子，把“安娜貝拉－柯森”這個名字記錄了上去。

坐在辦公桌另一邊的羅麗－柯森看著方恪記錄下自己母親的名字，感到一陣不舒服。

方恪記錄完之后，沒有再繼續(xù)逼迫羅麗－柯森，而是采取了友好態(tài)度：“柯森小姐，你的母親作為州議會的議長能夠注意到我們這一個小小的選舉，讓我非常榮幸，而她既然讓你爭取負責這個案子，想來就是讓你幫我們免除了一些雜音，她的心意，我已經(jīng)明白了。”

“既然你明白了，你打算怎么報答我？”羅麗－柯森終究抑制不住自己的不滿，她故意把交易說地非常急切，她料定方恪一時間無法回報她，以此要讓方恪感到尷尬。

“柯森小姐，我說了，你只是幫我們免除了一些雜音，并不是麻煩，你也很清楚，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那幾個誣陷我的人才是有麻煩的人，我沒有任何麻煩。”方恪并不打算和這個還殘留著一點正義感的年輕女士斗氣，但是也不打算就這樣滿足她的虛榮心。

“呵呵，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誣陷你確實不怕，可是我?guī)湍阋黄鹩夼芈瑢τ谀闶稚系倪@個案子總歸是有意義的吧，你總不會否認如果哈特曼意識到你是在玩弄他，你也一點麻煩都不會有吧。”羅麗－柯森的話讓方恪點了點頭，她找到了自己的籌碼。

“這確實是我應該報答你的東西。”方恪一口答應了下來，“而且我很愿意立刻報答你，非常立刻的那種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