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發現了那個大陸導演?”
“你能確定嗎?他身后還跟著一個戴眼鏡的男人?”
“沒錯,把他地址發給我,快點,錢少不了你的。”
掛斷電話,姚建平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這兩天派出去的這么多眼線總算收到成效了。作為一本娛樂報紙,姚建平深知唯有搶到最新的消息方可在眾多八卦新聞中脫穎而出,幸運的是,《快周刊》在這一點上做的很突出,這也是它能逐漸發展到現在這么大規模的原因。
“滋......”
拿起震動的手機,看著屏幕上發過來的消息,姚建平拿起車鑰匙,走出門去。
無線電臺大廈,梁乃鵬在辦公室里一張張的翻看著報紙。
“怎么這家伙到哪里都那么能惹事?”
看著娛樂新聞的頭版頭條全是薛德怒扇楊寶琳,梁乃鵬不由的搖了搖頭,看來,還真像那天薛德自己所說的一樣,請他來擔任評委絕對是個錯誤的決定,這小子就是一個地雷,平時不聲不響,一旦踩到就會爆炸。
“老板,寶琳姐在樓下。”
秘書推開了辦公室的房門,小聲的提醒道。
“你讓她上來吧,但愿她的氣能消消。”
扇了楊寶琳耳光后,薛德立馬打了電話給梁乃鵬,并把事情的原委詳細的說了一遍,從主觀角度來說,梁乃鵬完全相信薛德的話,但楊寶琳既是TVB力捧過的女明星,并且身份又實在太過特殊,在這件事上,他也不好偏向某一方。所以,他準備和楊寶琳好好的談一談,看看這件事情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梁總,你可一定要為人家做主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楊寶琳扭著腰一臉委屈的走進了辦公室,剛踏進門,便在那叫喚了起來。
“寶琳啊,你先冷靜一下。”
梁乃鵬揉了揉太陽穴,抬起頭說道:“事情具體的情況我差不多都了解了,這次請你過來呢,主要是為了調解一下,你知道......”
話還沒說完,便被楊寶琳打斷了。
“調解?”
聽到這個詞,楊寶琳的臉立馬變了顏色。
“沒得調解!”
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含在了嘴里。
“梁總,我被一個大陸來的小導演扇了耳光,你倒是說說,我楊寶琳從小到大什么時候被人打過?”
點燃了香煙,狠狠的吸了一口,楊寶琳繼續說道:“在香·港混了這么多年,我楊寶琳什么圈子沒見過?我這張臉怎么說還有幾分面子吧!要是就這么算了,我以后還怎么混?如果梁總你喊我過來只是為了調解,那很抱歉,我是不會答應的。并且,只要他在香港一天,我就一天不放過他。”
說完,楊寶琳坐在那里吐起了煙圈。
“不是,寶琳,你消消氣,你看,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哪天我坐莊,把你們都喊出來,坐在一起聊一聊,聊開了,熟悉了,不也就沒什么事了嗎?”
梁乃鵬還是不死心的勸道,在他看來,兩人完全沒有必要為了這點小事而糾纏不清。然而,他忘了,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女人,女人要是恨一個人,那是無論如何都勸不動的。
“梁總,你別說了,我的話已經擺在這了,我跟那個大陸人沒完!我那邊還有事,梁總要是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掐滅了煙頭,楊寶琳起身朝門外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回過頭來加了一句:“梁總,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摻合進來了,順便幫我給那個大陸人帶句話,就算他躲起來也沒用的,我說過,我會讓他后悔的。”
聽到這話,梁乃鵬長長的嘆了口氣,看著楊寶琳漸漸遠去的背影,他第一次為薛德擔心起來了。要知道,楊寶琳的身份可不只是TVB的簽約藝人,還是香·港六福珠寶的執行董事及代言人,而且這個女人在香·港的影響力從娛樂圈遍及到商界,哪怕是黑白兩道也都有自己的關系。
薛德的這一耳光,可算是扇出了一個大簍子,梁乃鵬想幫都有些力不從心。
“剛剛蔡姐來電話,讓你先回國一趟,國內輿論現在差不多已經平息了。”
李博賢從門外走進來開口道:“只要你人不在香·港了,那個女人拿你也就沒什么辦法了。”
躺在床上,將手中的報紙翻來覆去看著,薛德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不,我現在不打算回去。”
梁乃鵬已經把楊寶琳不為大眾所知的身份全部告訴了薛德,當得知這個女人除了是TVB的演員之外,還是六福珠寶集團的董事時,薛德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納悶。
沒錯,按理說這樣一個黑白兩道通吃的商界大佬完全不會因為在TVB被壓一頭而看佘詩曼不爽,更沒有必要在這幾天里一直只通過新聞媒體來譴責自己。
“難道她還有別的目的?”
搖了搖頭,薛德感覺自己的思緒一片混亂,怎么理都理不清楚。
“現在你有兩條路,第一條,回大陸;第二條,全港道歉。”
李博賢平靜的給出了兩條建議,然而,這次這平靜的語氣中卻透著深深的憂慮。
這兩條建議不論是哪一條,對薛德今后事業的影響都將非常巨大,甚至可以說對他在香港的影響是致命的。
“不,我不回去,她一定有其它的目的,我要靜觀其變。”
薛德否決了李博賢的提議,固執的決定繼續留在香·港。
“唉,我求求你不要沖動了行不行?管她有什么其它的目的,你先給自己找條活路好不好?”
李博賢摘下了眼鏡,繼續道:“你留在這里有什么用?港姐評委你還能去擔任嗎?還是說你留在這里拍電影?除了每天去應付媒體無休止的干擾和來自那個女人不知何時會出現的突然報復外,你還能做什么?”
李博賢話音剛落,薛德那邊就傳來了一個聲音:“你說對了,我要留在這里拍電影。”
“拍電影?你還嫌外面對你評價不夠亂的?”
李博賢徹底不知道薛德腦子里在想什么了,全香·港人都把人渣暴力等負面稱號全部強加到他的頭上了,他居然還打算在這拍電影。
“我不會讓自己白白被人當槍使得,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有什么目的!”
薛德放下了手中的報紙,誰也沒看見,在經濟板塊上的一句話被其用筆畫上了深深的記號:
“六福珠寶遇最大信任危機,上市四年,股價暴跌已至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