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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腦海飛速的轉動著，破妄之眼帶來的智慧加成效果被啟動到了極致。

一個個計劃與念頭在腦海中飛速的演化著，又被一一否定，除了躲避外，艾倫現在甚至找不出一個應對的辦法。

又是一顆火球在亡靈法師手中成形，破妄之眼所激發的直覺在劇烈的跳動著，霎那間已經彌漫了艾倫的整個腦海。艾倫的腦海以最大程度思索著一切可以處理的方法，然而腦海的思索速度似乎已經到達了一個瓶頸。思索的速度不提反降，在逐漸減緩著。

短短的時間，艾倫的思維速度速度降低的幅度已經超越了破妄之眼帶來的增幅。而這只是開始，遠遠不是終點。思維速度還在持續下跌著，而這時，亡靈法師的下一顆火球即將凝聚完成，屢屢火線在亡靈法師的手上即將凝聚成形。可以預計這顆火球將會形成的火浪與上一顆相似，威力也相差無幾，然而艾倫感覺到的危機卻比之前還要強烈的多。

艾倫忽然悶哼了一聲，體內點點力量勃發而出。那是來自身體深處的力量，就如上一次血脈覺醒時一樣。

只是這一次這股力量顯得格外強大，在艾倫的腦海中輕輕一過，就像驅趕一只擾人的黑暗之地特產的吸血蚊蠅一樣，力量僅是輕輕揮過，一直困擾著艾倫的屏障就這樣突破了。

這一下突破來的極為突然，艾倫的魔力一下子沸騰了起來，不住的在體內流轉。當艾倫重新將體內的魔力掌控完全時，亡靈法師的火球術已經完成了。新的火球中纏繞著絲絲縷縷的黑色氣息，但在艾倫的破妄之眼下卻無所遁形。危機即可再次增加了一個層次。

向右閃

艾倫腦海中莫名的閃過了一個念頭，身體已經不自覺的向右邊閃去。亡靈法師的手同一時刻向左邊一揮，火球已經化作了一道流光向左邊飛射。絲絲縷縷的黑色細絲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顯得飄渺不定，接近黑線一米的地方植物紛紛開始了枯萎，似乎受到了什么力量的干涉。

轟的一聲，艾倫剛剛離開沒多久，火球就轟擊在了艾倫原先站著的地方。以火球為中心直徑九米的范圍頃刻間就化作了一片火海，火浪還在肆虐著，有了黑色絲線的加成，火浪威脅的范圍甚至超越了十米，直徑十二米的范圍轉眼間就化作了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地。

亡靈法師身子猛地一顫，退后了兩步劇烈的喘息起來，臉色早已是是一片蒼白。轉頭看了一眼艾倫的身影，他苦笑了一聲，開口：“我輸了。”

劇烈的咳嗽了兩聲，亡靈法師忽然挺直了胸膛，目光直視著艾倫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開口：“按照魔法決斗的標準，我的魔力已經耗盡，已經沒有了任何戰斗力。所以這一場魔法決斗算我輸了，但身為魔法師，我請求自殺！”

艾倫靜靜的與亡靈法師對視著，對視了一會兒，忽然輕笑一聲，開口：“其實，你可以不用死。做我的隨軍法師吧，我可以為你正名！”

亡靈法師黑袍下的雙眸忽然一亮，隨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胸口劇烈的起伏了起來怒聲開口：“你這是在侮辱我！侮辱一名魔法師！”

“亡靈法師也能被算作魔法師？”艾倫開口，再亡靈法師爆發之前，臉色突然一肅，開口：“這并不算威脅，而是一個機會。你的年齡并不高，卻進入了正式法師的機會，這代表你還有無數的潛力可以被挖掘！將有無比光明的未來在等待著你，你愿意就這樣墜落在這里嗎？”

亡靈法師突然沉默了下來，黑袍下的眼睛光芒開始劇烈的閃耀。許久，才緩緩平復心情，開口：“你有什么資本？”

艾倫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開口：“第一，我是一名貴族，可以擁有隨軍法師，能夠為你正名，不必在躲藏在黑暗中獨自探索前行。第二，我不僅是魔法學徒，還是一名正式藥劑師，能夠為你提供升級或者實驗所需的魔法材料。最后，我還未成年！現在，該你證明自己的價值了。”

“你能夠看穿我的年齡！”亡靈法師一驚，想了想，平靜的開口：“你的實力不夠！”

艾倫開口：“我說過，我還未成年。弱小只會是一時的，我還擁有足夠的時間，可以不斷崛起，直到羔羊變雄獅！不斷奮斗，直到蒼鷹傲蒼穹！”

亡靈法師想了片刻，終于平靜了下來，開始思索自己的價值，艾倫也不著急，靜靜的等待亡靈法師思索。一會兒后，亡靈法師突然抬起了頭來，開口：“我是一名正式法師，對其他正式魔法也有所涉略。一名正式法師的加入，能夠穩固你的地位。最重要的一點你已經說過了——我還年輕！”

“那么你的忠誠如何保證？”艾倫問。

亡靈法師沉默片刻，從黑色的長袍中拿出了一瓶黑色的奇異藥劑，開口：“這是亡靈法師轉化為巫妖所必須的黑水藥劑，對于亡靈法師來說是無價的。”

艾倫結果黑水藥劑，仔細觀察了片刻，點了點頭，算是確定了這瓶藥劑的真實性。

亡靈法師終于松了口氣。

艾倫忽然語氣玩味的開口：“你就不怕我得到了藥劑后直接用軍隊將你平推嗎？”

“對你來說，我的價值遠遠高于黑水藥劑！”亡靈法師極為自信的開口。

艾倫凝視了亡靈法師一會兒，悄然將黑水藥劑收入了戒指空間中，伸出手來，開口：“艾倫·雷倫。”

“帕特里克。”亡靈法師伸出手，與艾倫輕輕一握。

一次簡單的追隨者儀式就此完成。

其實艾倫對亡靈法師保證的期限的心理預期只在一年內，一年之后，只要一枚價值劉萬金幣的魔法契約卷軸，就能夠保證亡靈法師的全部忠誠。而對于現在艾倫的藥劑解析與制作的速度來看，一年的時間收集六萬金幣并不是什么難事。

艾倫與亡靈法師的對話很輕，除了三星以上莫爾爵士、賽倫與大管家外，普通的軍隊戰士根本就無法聽見兩人的交談內容。即便是兩名二星的領軍也只是聽到一些細碎的雜音，根本無從辨認談話的內容。只是看見艾倫與那名奇怪的魔法師似乎達成了什么條約，進入了和平期。

軍隊隨即緩緩回到了男爵城堡中。艾倫一路徐徐的走著，步伐不緊不慢，看起來相當沉穩。黑暗森林距離男爵城堡并不遙遠，但在行軍的速度下，艾倫足足花了三個小時才重新見到了男爵城堡的影子。

當艾倫踏入男爵城堡時，已經是二十余分鐘之后了。艾倫一路走到了城堡臥室中，步伐依舊沉穩，沒有絲毫的凌亂。直到踏入了臥室將房門緊緊的關閉后，艾倫才悶哼了一聲，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他太累了

之前戰斗中的思維停滯，其實是破妄之眼到達一階巔峰的表現。艾倫這段時間平凡使用破妄之眼，已經將破妄之眼第一階的力量達到了極致，借助血脈的力量，一舉將破妄之眼邁入了二階。

進入二階后，艾倫所看到的世界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而與這個變化相對的，則是恐怖的魔力消耗。艾倫如今的魔力支持一階的破妄之眼都相當的困難，二階的破妄之眼支持就更加艱難。然而這并不是魔力的全部消耗點，破妄之眼在極度危機的情況下，時刻開啟到最大化的狀態則更是讓破妄之眼的魔力消耗大了數倍。艾倫的魔力也只能支持到談話完成。在黑水藥劑收入手中后，艾倫就悄然關閉了破妄之眼，憑借著這些日此練就的意志生生來到了男爵城堡中。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艾倫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徐徐蘇醒過來。除了當初血脈覺醒時，這在艾倫的記錄中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艾倫緩緩站了起來。就在他站起的同時，身體不斷傳出骨骼爆響的聲音，眼前的世界在艾倫的眼中有了些許細微的變化，變得真實清晰了許多。即使不用破妄之眼，艾倫凝視不遠處臥室的書桌上，桌上書籍的小字也依舊能夠清晰可見。

除此之外艾倫的思維速度也得到了不小的增幅，這些增幅看起來細小，然而對艾倫的實質意義甚至比雙眸的變化還要高一籌。一些以往需要格外費神才能夠理解的藥劑細節如今艾倫只需一動念頭，就豁然貫通。

不過艾倫并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投入過多的注意力。如今的艾倫還有更多的時間需要投入巨大的時間，這些細節艾倫僅是關注了一會兒，就跳了過去。

艾倫推開房門，徑直走向學習藥劑的臥室。今天，是新的藥劑學習開始的時間。

艾倫走入臥室時，海洛斯早已在學習藥劑的臥室中靜靜的等待著。似乎是察覺到艾倫的進入，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艾倫，頓了頓，開口：“你來遲了！”

艾倫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海洛斯似乎沒有追究的意思，提了一句后，就開始了新的藥劑講解。這一次藥劑的講解難度與之前截然不同，已經進入了一階藥劑中中高層次藥劑的講解。

然而在二階的破妄之眼與破妄之眼帶來的思維速度增幅下，新的困難很快的引刃而解，對藥劑掌控的速度比一階破妄之眼要好得多。而與之相隨的則是恐怖的消耗，一瓶藥劑勉強制作完成，艾倫就需要開始冥想恢復魔力。仿若回到了最初使用破妄之眼制作藥劑的時候。

一個下午過去，艾倫也只來得及制作兩瓶新的藥劑。對藥劑的掌控與藥劑的質量卻比之前一階破妄之眼作用的藥劑都要好得多！

沉浸在藥劑學與修煉中，時間流失的速度總是飛快的。下午的課程很快完畢，海洛斯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準備推開大門走出。

艾倫猶豫了一下，來到了海洛斯面前，有些吶吶的問：“妹妹的魔法，是你教的吧？”

就在之前第一眼見到妹妹時，艾倫就察覺到了妹妹與之前的細微差別。然而具體的差別艾倫卻無法說出。經過簡單的思考，才察覺出了真正的差別所在。

雖然艾琳的魔力還非常的弱，連半顆火球術的魔力都沒有達到，但也進入了魔法師的門檻。以妹妹的情況來看，用不了幾個月就能夠進入一星魔法學徒的境界。這樣的冥想速度無法與艾倫想比，卻也能夠稱之為不錯了。

海洛斯點了點頭，疑惑的看著艾倫。

艾倫深吸口氣，咬了咬牙開口：“多謝了！”

海洛斯凝視著艾倫，過了一會兒，才聳了聳肩，有些無所謂的開口：“只是住宿費而已。”

隨即略過了艾倫，向遠處走去。不給艾倫一絲開口的機會。艾倫也只能苦笑一聲，走向城堡的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