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鐘后,安雅帶領著大隊人馬來到這棟大廈的跟前,按照事前布置好的任務,各小組分頭行動,當即對海潤公司展開了突襲行動。安雅親自率領的解救小組一馬當先,在申遠的指引下來到位于大樓西側的地下室內,那里有一個臨時設置的囚室,那名異能者就被關在那里。囚室前有幾個看守把守著,但都沒有配備武器,只是裝備了一些警棍、電棍等尋常的保安器械,在面對全副武裝的安雅等人時,立馬就繳械投了降。只是囚室堅固的大鐵門卻給解救行動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他們沒有攜帶相應的裝備,無法破門而入,而囚室的看守又都沒有開啟鐵門的鑰匙,據他們講只有公司的幾個老總才有鑰匙!安雅走過去看了看,見那鎖復雜而細致,屬于高端防盜級別的,一時之間沒了主意。
申遠走過來向她使了個眼色,把她叫到一旁,對她說:“你讓你的那些同事都走開吧,我有辦法打開那扇鐵門!”
安雅不禁狐疑問:“你有什么辦法?”
申遠只回答了她三個字:“陳醫生!”
安雅立馬恍然大悟,連忙吩咐她的那些同事,讓他們押著那幾名看守先行離開了。等他們走后,申遠笑嘻嘻地走到陳醫生跟前,向她說:“就有勞你了!”陳醫生白了他一眼說:“好啊,你現在把我當苦力使了!”邊說邊走到了那扇鐵門前,看了看后,揮動自己的超能力向鐵門撞去,霎時之間響起一陣“嘭嘭”的巨大響聲。一連撞了十多下,才將那扇鐵門撞了開來,轟然倒在了一邊。幾個人連忙沖了進去,穿過一條短暫的走廊后,眼前豁然開朗,來到了一間寬敞的房間內。幾個人不禁為之一愣,那房間布置得非常奢華,就像是總統套房一樣,同幾個人事先想象的昏暗潮濕的樣子大相徑庭!
在房間中間的沙發上,坐著一名面黃肌瘦,一臉病容的男子,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穿著一身寬松的睡衣,手中舉著個杯子,正在那悠閑地喝著葡萄酒,要不是銬在他手腳上的鐵鏈,提醒著你他是一名囚犯,你一定會以為是在五星級酒店的房間里遇到了一位大人物!
申遠走上前幾步,問他:“你就是那個異能者?”
那人點了點頭說:“是!”他的表情很平靜,一點都沒有表現出被解救的喜悅!
“我們這就救你出去!”申遠走過去察看了一下銬在他手腳上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深深地鑲嵌在一側的墻體里,陳醫生走了過來,伸手拉住鐵鏈運起超能力用力的一拉,將鐵鏈從墻體里拉了出來,但鐵鏈很長,拖在地上仍十分的累贅,于是陳醫生又走到那人的近前,試著抓住銬在他手腳上的鐵銬用力向外掰,將鐵銬掰了開來。那人望著陳醫生露出少許驚異之色,點了點頭說:“很高興能見到你們!我原以為這世上只有我一個人是特別的!”陳醫生朝他淡淡地笑了笑。
三個人帶著他從囚室里走了出來。外面突襲行動仍在進行者,整座大樓里吵雜一片。大概半個小時后,行動結束,安雅等人帶著抓捕的嫌犯和收集來的證據回到了警局。
接下來是對嫌犯的審訊工作。陳醫生對審訊的結果不感興趣,先行離開了。安雅把別的嫌犯交給其他的同事,自己則親自審問那個解救出來的異能者,因為涉及到異能這件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審訊室里只有她和申遠兩個人,沒有筆錄,也沒有錄音。
那個異能者的身體狀況十分的糟糕,顯得有些虛弱,有氣無力,給人感覺就像是個重度的吸毒者。
他向兩人講述了整個事情的始末。他的名字叫張少揚,今年三十二歲,是個異能者,跟申遠一樣,八九歲那年他第一次發現了自己的超能力,那是一次在放學回家的路上。和現在高樓林立的情形不同,那時的城市還有許多的平房,錯落在一起中間夾雜著許多細窄的胡同,張少揚的家當時就住在這樣的一片平房里,每天上學的路上他都會經過這樣一條細長而彎曲的胡同,那是一條近路。那一天放學回家的路上,張少揚像往常一樣再次經過這條胡同,在走到一個轉彎處時,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危險的感覺,眼前閃過一連串的畫面,在這些畫面中,他被一條瘋狗兇猛地撲咬,直咬得遍體鱗傷。張少揚被這些突如其來的畫面嚇壞了,他的感覺告訴他那條瘋狗就等在胡同的拐彎處。一方面他感到很害怕,不敢再向前走,另一方面他又有些疑惑,對自己沒來由看到的場景感到質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正猶豫不決時,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男孩從后面走了過來,張少揚張了張嘴想要叫住他,但最后還是忍住了。那個男孩從他的身旁走過,好奇地向他望了一眼,便徑直走進了前方的拐角處。幾秒鐘后,一陣瘋狂的狗叫聲傳來,夾雜著男孩大聲的慘叫聲,張少揚嚇出了一身冷汗,驚慌之下連忙轉過身逃命似的逃走了。
從那以后張少揚也遇到過幾次十分危險的情況,有一次的情形還相當的嚴重,他在經過一個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時,被頭上掉落的一塊建筑材料砸中了頭部,在醫院昏迷了好多天,差一點連命都沒有了,但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即使是如此嚴重的情況,那種對危險預知的能力卻再也沒有出現過,仿佛曇花一現,讓他感到疑惑的同時,也感到些許的失落。
大二的那一年張少揚交了個女朋友,并在學校外面租了間房子和女朋友同居。有一次和女朋友滾床單的時候,張少揚一時心血來朝,吃了一粒“偉哥”,在與女朋友極度興奮的纏綿過程中,他預見了不遠處一起交通事故的發生。事后證實那起交通事故確實發生了,造成了兩死兩傷的嚴重后果。從那以后張少揚意識到,在自己精神亢奮的情形下,他就能夠預見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