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與你師傅不合,但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詆毀她啊,你說對不對?”官煞蓮一臉認真地說道。就在此時,她忽然皺了皺眉毛,與趙大寶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同一個方向。
趙大寶的瞳孔一縮,用力的抓住了官煞蓮的手,看著爹爹所住客棧的房頂,陰沉道:“你們想要干什么!”只見趙慶德昏了過去,被一個身穿銀色鎧甲的男子單手挾持著,站在房頂上......
官煞蓮有心無力沒辦法為趙大寶助陣,她又因為爹爹被人抓住而不敢輕舉妄動,兩廂遙遙相望半刻,那身著銀色鎧甲的男人才沉聲道:“在下御林軍統(tǒng)領王西賀!奉皇上旨意,緝拿趙慶德回宮審問。皇上欽點要親自見你一面,若是不想趙慶德出事的話,就跟我等走一趟吧。”
“你們也太卑鄙了,趕緊把我爹放了!”趙大寶氣惱的喊著,自責一時疏忽讓爹爹落了單。
王西賀不為所動,鉗制著趙慶德的手臂卻又是收緊了一些,冷聲道:“只要你隨我回宮,趙慶德自然不會受到傷害。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爹娘的生平往事,?或許說你不想了解此事?”
“......”趙大寶的眼神凝滯在昏過去的趙慶德身上,只是略猶豫了一下,就道:“我跟你們走可以,不過你必須將我爹放了。”管王西賀提沒提起自己的親生爹娘,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是知曉這個王西賀的武功高強,雖然不是江湖中人,但在三年前也與現(xiàn)任武林盟主打了個平手的話,她才不會在這里跟他討價還價。形勢逼人,不然她直接就上去搶人了。
不過,讓趙大寶有些驚詫的是,王西賀竟然沒有多想或者與隱藏在周圍的一些高手侍衛(wèi)們商量,就毫不遲疑的點頭道:“沒問題,你過來。用趙慶德來換你,我?guī)闳雽m。”
看這幅架勢,竟是連懸賞了上萬兩白銀的趙慶德都不要,只將趙大寶抓回去就足以了。
趙大寶心中琢磨著自己究竟為何這般重要,嘴上卻毫不含糊的道:“行!不過你帶我走了之后,不許再讓周圍的人對我爹和我?guī)煾祫邮帧2蝗坏脑挘亿w大寶也不是好欺負的!”
王西賀拍了拍胸膛,正氣凜然道:“我王某人最是信守承諾,你既然身為紅鶴谷的弟子,想來也曾或多或少的聽聞過一些吧。好了,咱們趕緊交換吧!對了,你師傅可不能跟著入宮啊!”
趙大寶和官煞蓮不約而同的身子一繃,皆是未曾想到王西賀竟然如此清楚她們師徒的情況。如此一來,再想之前的某些時候,可就有些令人尋味了。
“行,我這就過去。”心中百般思量,趙大寶面上卻不顯,說著就要縱身飛躍至對面的屋頂。
官煞蓮急切的一把拉住了她,擺明了不相信的說道:“朝廷的人最是狡猾,這些年來一直追捕你們,通緝令的懸賞銀更是一再的壘疊,你確定他不是在騙你?而且,他不讓我跟著你,我絕對不能讓你一個人去!”
說來說去,還是最后一點最重要。她好不容易與趙大寶遇見了,怎么可以再讓她獨自一人離開呢?
趙大寶忽而想到什么,追問道:“師傅,你的......”傳音入耳道:“你的傷是不是他打得?”
官煞蓮的眼神閃爍,但還是有些可惜的搖頭道:“不是他,王西賀沒有理由跟我動手,我又沒有偷看皇上和那些妃嬪之間的私密事......哼,如果真的打起來,他也不一定舍得對我一個大美人動手。”王西賀不打女人是有名的,更為他君子的名號添上了漂亮的一筆。
“既然不是的話就沒問題了,我先走了。”趙大寶下了決定,拜托一旁還不在狀態(tài)中的紫蓮道:“姑娘,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個英姿煞爽、氣量大度的女俠。等我跟他們離開之后,還請你幫忙保護著我爹,隨我?guī)煾狄黄痣x開這里!拜托了!等我從宮里出來,就為你們藍蓮閣澄清當年的誤會。”
紫蓮怔怔的點了點頭,等反應過來自己答應了什么的時候,趙大寶已經(jīng)被王西賀帶離尋不到蹤影了。而趙慶德正被官煞蓮攙扶著,捂著額頭也醒了過來,與她呆呆的互相注視著.......
金鑾殿內(nèi),趙大寶一個人在寬闊磅礴大氣的殿內(nèi)轉(zhuǎn)悠著。她跟著王西賀一路飛來,進入皇宮的時候竟然沒有任何一人阻攔,還真是讓她感到驚詫。
她來到這金鑾殿已經(jīng)有半個時辰了,哪怕再有耐心的人被獨自一人丟在這里也會覺得不安煩躁,更別提趙大寶這個性子略顯急躁的了。
就在趙大寶原地來回兜圈子,耐不住心想要出去看看的時候。古樸厚重的殿門被人推開,雖然保養(yǎng)的極好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但她還是迅速反應過來的回頭,瞇著眼睛看著那個背著雙手走進來的身影。
背光的身影走近了一些,讓人能看清他是個約莫二十七八歲的青壯年。他無疑就是當今皇帝,身穿龍袍,身姿偉岸,一身氣勢威嚴至極,容貌英俊,一雙濃眉十分具有男人味兒。
趙大寶心中暗叫了一聲好,面上卻淡淡的,拱手道:“真是沒想到,草民這輩子還能有幸見到皇上的機會。”
“總算是見到你了!”皇上根本不按照套路來,不接趙大寶的話,而是上前幾步端詳起趙大寶來。片刻之后,徒然惆悵道:“唉,這么多年都過去了,朕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長大后的模樣呢。你跟你娘真是一模一樣,不愧是親生母女。”
“等等!我娘?”趙大寶敏銳的感覺到皇上并沒有惡意,卻仍舊難以接受道:“我自小到大十五年的人生里,前六年是隨著爹爹生活,后來九年又是與師傅相依為命的。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娘親,我也不明白我爹為什么會突然跟我說我不是他的兒子,反而是別人的女兒......”
“其實你是知道的,難道不是嗎?”皇上的表情微微嚴肅了一些,正色的看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