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齊射,不但讓土著的前鋒如同割稻子一般,倒下了一大片,同時沖天而起的巨大白色煙霧,在遮掩了火槍兵們的視野,同時也讓土著一番無法十分清楚的看到火槍兵們,形成了讓火槍兵們有序退下的機會。
火槍兵退下之后,接替上場的是土著仆從軍,因此當土著們沖出煙霧之后,首先遇到的不是火槍兵而是土著仆從軍。
不過雖然是土著仆從軍,但是在土著一方面看來,其實就是漢人,因此他們殺起來也是毫不手軟,手中那各式各樣的兵器,狠狠的刺進了土著仆從軍的身體之中。
兩軍相接,人數將近七千的土著仆從軍,很快的就被七萬土著大軍給團團包圍在內,于此同時,一部分土著軍隊,繼續向著后方進發。
看到這一幕的林星,手一揮道:“讓土著奴隸軍給我頂上去!”
不管是土著仆從軍還是土著奴隸軍,這八千人一直以來,林星就沒有想讓他們活下來,而抱著廢物利用的想法,林星準備讓這八千土著,在這一場戰爭之中,綻放出他們最后的光輝。
只不過林星的想法很好,但是他有些玩家了,這所謂是狗急了還跳墻,更何況是一千多的土著奴隸,當林星的命令下達到此之后,一千多人的奴隸開始有了暴亂的傾向。
這讓林星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臉色陰沉的道:“給我傳令張達,讓他帶領著軍法官過去,凡是違抗軍令的,一律處死!”
“不,等等!”
就在傳令兵準備下去傳達林星的命令之時,一旁的沈錫突然制止住了傳令兵,這讓林星帶著絲疑惑和莫名的看著他:“怎么了?難道明達認為如此不妥嗎?”
沈錫是誰,那可是對于人性把握著十分精準的人,因此對于林星那隱藏的反感,沈錫很快就發現了,不過對于此,沈錫既沒有感到惶恐也沒有感到憤恨,認為林星怎么怎么樣。
雖然不解林星為何對于外族人如此的冷酷,不過對于此沈錫也沒有意見,畢竟古人就曾經說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之話,因此沈錫十分平常的笑道:“大人,此乃天賜良機啊!”
“軍師你莫非是腦子糊涂了,這怎么能算是天賜良機?”一旁聽到沈錫話的張虎,帶著不解和疑惑的問道。
沈錫看了看張虎,又看了看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表情、神態無不是在表示著等待著解釋的林星,微微笑道:“屬下從剛剛就一直在想,要任何讓土著一番真正的相信,我們之后的潰敗是真的,一開始屬下想的是既有土著仆從軍被打垮,以此來形成一場潰敗,不過這樣的話,有一處硬傷,那就是為何我等不出兵增援,不過現在嗎·······”
沈錫啪的一聲打開了扇子,微微扇舞著,嘴角挑起一抹笑意道:“如果因為我軍發生兵變的話,那么大部分軍力都用在了平定兵變之上的話,我等為何沒有發病支援的硬傷不就能說的過去了嗎。”
沈錫說道這里,林星也明白了過來,轉向他道:“如此說來,我不但不應該阻止,反而要讓他們鬧的聲勢更大才行了。”
注視著林星臉上那若隱若現的笑容,沈錫同樣微微一笑道:“大人英明,正是如此。”
在兩人后方的張虎,看著林星和沈錫那饒有意味的相視而笑,突然打了一個寒顫,不知為何,對于土著,他突然伸出了一股同情心。
在不但沒有了來自林星的阻止和鐵血鎮壓,反而得到了林星的放任之后,土著奴隸軍的兵變,愈演愈烈,波及了整個后方大營。為了讓哈德爾酋長上鉤,林星這一次可謂是大出血本了,整個大營之中的輜重糧草,全部都當做了籌碼。
正所謂有舍方有得,不舍得這些輜重糧草,又如何得到敵酋上鉤的機會,這就是此時林星所抱著的想法。
也因此前方除了已經被團團圍困住的土著仆從軍之中,不管是護衛隊還是火槍兵更甚是平民軍,全部都回師大營,準備平定土著奴隸的兵變。
這聲勢浩大的兵變,當然滿不了就在不遠處的四位土著酋長,看到此景的哈德爾酋長,大笑了起來道:“真實愚蠢的漢人,竟然到了這個時候,都不該他們內斗的習慣啊。”
“盟主說的正是,漢人天生就是一群只知道內斗的人罷,真正對外的話,他們就是一群無用廢物。”
呼圖哈圖酋長說完之后,其他的三位酋長臉上都揚起了贊同的笑容,他們似乎都不約而同的都忘記了,昨天發生的種種事情。
“來啊,傳令下去,給我全力絞殺那些被圍住的漢人,先放過其他漢人一馬,等我絞殺完這些,再過去慢慢的絞殺他們。”
哈德爾酋長一臉笑意的下達了這個指令,在他看來與其現在冒著漢人將會因為自己而重新的同心協力的威脅進攻漢人后方,還不如等到漢人平定了兵變之后在繼續進攻,到那個時候,剿滅那些精疲力盡的漢人,將是一件十分輕而易舉的事情。
至于會不會有詐,在哈德爾看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他不認為有誰會在自己本身兵力就十分少的時候,再作出這樣的事情,這完全是沒有可能的,因此這絕對不會有詐。
對于能想到這些,因此對于自己的智慧十分驕傲的哈德爾酋長,根本沒有想到過,這個世界上還有兵不厭詐這一詞。
此時整個戰場,就像是被分成了兩個世界一樣,其中一個世界到處都是喊殺之聲,鮮血無時無刻不在噴灑著,生命的脆弱在這個“世界”之中顯得十分明顯。
而另一個“世界”,則是顯得十分詭異,雖然大營之中到處都是沖天的火光和煙霧,但是認真的觀察的話,就會發現,真正死亡的人,幾乎沒有,反而是掀起了這一場叛亂的土著奴隸,不知不覺之間,被集合在了一個地方,而在他們的不遠處,就是手拿著燧發滑膛槍,做出瞄準射擊姿勢的火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