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半個小時了,兩人都沒有說話,獨自沉浸在痛苦里,對于將來,他們還都沒有時間去考慮,自責(zé)已經(jīng)占據(jù)了全部。
兩人沉默了半個小時,一直都沒有說話,就在楊可從悲痛中回過神的時候,她感覺一道身影從眼前一閃而逝,楊可本能的看向?qū)γ妫矍耙咽强湛杖缫玻瓉砟堑郎碛笆峭摹?/p>
楊可抓起包,向威追了出去。只見威站在酒店外面的樹下,痛苦的抽泣。
威越想越不是滋味,他感覺眼前的刀叉誘惑,越來越難以抵擋,就在即將失控的時候,他跑出了酒店。在樹的陰影下,他停了下來,他感覺樹能夠遮擋他丑陋的靈魂,雖然這是個黑夜,處處都一樣,但他還是感覺到樹的壓迫感,讓他心里更舒服一點。
楊可來到威的身后,用手拍了拍凌威的后背,她想要給威傳遞正能量,但效果很一般,威并沒有像以前報以難看的微笑,以往威在痛苦時也不忘記安慰楊可,但今天沒有。
楊可還想說什么,但一切都顯得那么的蒼白,也許沉默是最好的選擇。楊可任由威扶著樹彎腰哭泣,而她站在威的身后,一只手搭在威的后背上。
遠處的喧囂,仿佛不能打擾兩人似的,他們是兩個世界,威是一個世界,楊可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此刻,如此的言語,才能表達他們的心境:
我站在這里,我真的在這里嗎?遠處的喧囂,我不想聽到,這個世界真的有我存在嗎!我自己都不知道!也許我不該存在,存在真的好累呀!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流眼淚,到底是為什么,是呀,為什么?管它為什么,流就流嘛,也許流干,心就不痛苦了。眼淚不受控制的流著,思緒在傲游著,突然想不明白自己是誰了,更想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心中開始恐慌,極力的想要找回自我,最后意識慢慢的回歸,痛苦讓自己更加的后悔。
經(jīng)過思想的輪回,兩人都稍微回歸了意識,幾乎在同一時刻,兩人默契的看向?qū)Ψ健4丝萄凵竦慕患路鹩星а砸f,但沒有一句話能夠囊括,雙方疲憊的眼睛,已經(jīng)說了很多。
“回去嗎?”最終楊可問出了這么一句。
“回去吧!”威如是回答道。
于是兩人順著詹紅離去的路,慢慢的踱著腳步,一樣的拖曳著長長的身影,只是一個是輕松,兩個是沉重。
威埋頭在趕路,雖然速度不快,楊可還是感覺距離好遠,跟上威很難。楊可跟在威的身后,從后側(cè)方看見威嚴肅的臉,心中都是擔(dān)憂。但楊可不知道自己擔(dān)憂什么,此刻她已經(jīng)凌亂了。
那天晚上,兩人走了好久,在這個沒有月光的夜里,他們就像游魂一樣。兩人依舊沒有說話,不是沒有什么可講,而是沒有一句話能夠表達他們的心情。他們一直晃蕩著,在這夜里都是悲涼。
第二天,楊可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她被窗外的陽光給吵醒了。她用手遮住眼睛,陽光照的眼睛又澀又疼,也許昨天哭了太多,楊可的眼睛有點微腫。
在手的幫助下,楊可終于睜開了眼睛,她看到威坐在陽臺上,正看著天空發(fā)呆。楊可起身,走到威的身后,看著憔悴的威,心疼死了。
昨晚回家以后,楊可怕出現(xiàn)意外,就留宿在威的房間里,也是第一次兩人同枕共眠,雖然這兩個月兩人已經(jīng)同居在一起,但是一直是分房睡的,也許是害羞,也許是想保留第一次到神圣的哪天,也許是對云的愧疚,楊可到威家后,一直居住在一個小房間內(nèi),而威也沒有這方面的要求,兩人默契守候。
不過昨日的第一次并不開心,楊可一直盯著威,直到威閉上了眼睛,楊可才沉沉的睡去,也許太累了,她一覺睡到天明。
楊可以為威也睡了,不過看著威布滿血絲的眼,楊可知道威肯定一夜沒睡,也是,這樣的遭遇,他是應(yīng)該失眠的。
威感覺到楊可手的溫度,他回頭苦笑了一下,然后繼續(xù)仰頭望著太陽,就像毒辣的天空中有極盡誘惑的東西。
楊可看著傻愣的威,心中一疼,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不過很快,她迅速的擦干了淚水,眼中多了一份堅決。楊可在心中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一定要堅強,威已經(jīng)這樣了,家里需要一個人正常。
“威,你餓嗎,我給你準(zhǔn)備一些吃的吧。”楊可整理好自己心情,語帶沙啞的問道。
威又回頭看著楊可,仍舊是不說話。楊可被威盯的發(fā)毛,她忍不住后退了幾步,她想要遠離威可怕的眼睛。不過,不知道是為什么,楊可掙扎了幾下,最終抬頭與威對視,那份氣勢,頗有視死如歸的感覺。
威,看到楊可的窘迫,眼神都沒有眨動一下,與楊可對視十幾秒之后,威搖了搖頭,繼續(xù)看著天空發(fā)呆。
威轉(zhuǎn)身后,楊可感覺到一陣的寒冷,一陣微風(fēng)吹過,楊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zhàn),原來她的后背已經(jīng)濕透了。
楊可回到自己的房間,無力的坐在床上,心中都是沮喪。她也坐在床上發(fā)呆,一半是累的,一半是不知道怎么辦的仿惶,她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她對威的了解還不夠透徹。
楊可沉默了將近半個時辰,最后她無力的嘆了口氣,起身進入了廚房。楊可看著廚房內(nèi)的鍋碗瓢盆,更多的無力感襲來。
楊可一直是被寵愛的女孩,對于家務(wù),她真的不擅長,更別說做飯了,從來都是張嘴吃的,至于如何制造,她還真沒有研究過。
翻過來,倒弄過去,最后選擇了兩個雞蛋,一把掛面,還有一些干菜。
楊可煎雞蛋,先把雞蛋打入鍋內(nèi),然后才點火,最后不粘鍋,也好像粘鍋了,然后就倒水煮面,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干青菜有點沒熟,蛋都散了,整碗面吃起來,怪異的無法描述。
楊可勉強吃了幾口,然后又盛了一碗,走入了威的臥室,威依舊是那個姿態(tài),好像靜止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