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樣講很失禮的啊!”女生們說著。
凌狂霜說,“我不反對同性戀,可是你們也不能讓每一個人都接受吧!至少我是受不了的。”
“哦。”女生們相互看看,然后就離開了,她們來到任作盈的身邊說說鬧鬧。
“怎么了?剛剛還說我臉色不好呢!”凌狂霜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江清城問,“你好象有些不舒服啊!”
“恩!有點累了。我先回去了,明天還要趕早班的飛機回Y市呢!”江清城留給凌狂霜一個淡淡的笑容走出任作盈。
“這么快就要走?”任作盈在女伴的簇擁下有些驚訝地問江清城。
江清城點了點頭,“我明天還要坐飛機趕回Y市呢!好早些回酒店睡覺才是,不然明天遲到了,就得扣工資嘍!”
任作盈有些不悅地嘟起小嘴,“你可是老總啊!”
“正因為是老總才更不能遲到嘛!”江清城跟任作盈說了一聲便離開了。
凌狂霜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這次的生日宴會一點意思也沒有了。
任作盈看著凌狂霜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聽身邊的女伴細細地笑說:“看來那位凌主席對他的朋友也不是全無意思的啊!”
“就是就是,看他這個樣子就看出來了。”同人女們小聲地附合著,然后推了推任作盈。
“作盈,你去試探一下?”
“啊?我?”任作盈被她這么一推弄得暈頭轉向的,“為什么是我?”
“因為你跟他最熟悉啊!明白我們同人女的目標嗎?把世界上的男人全變成同性戀!去吧去吧!”女伴們七手八腳地把任作盈拉到凌狂霜面前,然后一本正經地道:“凌先生,作盈想跟您跳支舞,不好意思說,我們就拉她過來了。是不是?作盈?”
哈?任作盈聽著女伴子虛烏有的借口,心里發悚,天啊!剛剛想反駁,但是一碰到女伴們的目光,她又把話咽回去了,“是的!”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來吧!”凌狂霜放下手中的杯子,執起佳人的手走向正中的舞池。
女伴們給任作盈使了一個眼色,讓她見機行事。
任作盈苦笑著,跟凌狂霜雙雙滑入舞池。
絢麗悠揚的華爾茲,點腳,旋轉,傾身,優美的舞姿隨著音樂揚起。
親密的舞姿與身邊傳來男性溫熱的氣息,任作盈鼓聲勇氣問:“南哥哥剛才怎么了?怎么突然要回去?”
“他說他明天要趕班機就走了。”凌狂霜若無其事的說著。
“你覺得南哥哥怎么樣?”想了半天,任作盈終于憋出一句話來。
凌狂霜問:“什么怎么樣?”
“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我選擇南哥哥做我的男朋友,你覺得怎么樣?”任作盈小心翼翼地問。
凌狂霜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好啊!”又見任作盈似乎小心地呼了一口氣,像放下了什么包袱,他奇怪地問,“你為什么這么問?你喜歡誰跟我有什么關系嗎?”
任作盈白了他一眼,“好歹我也是你的相親對像啦!”
“哦!”凌狂霜應了一聲,然后兩人無語,直到舞終曲換、宴終人散。
之后的一個多月里,江清城都在忙碌著,雖然有些時候他是在沒事找事,想讓自己看上去忙一些。
農歷小年前四天的周日,他飛回了S市參加狂天集團的年終會議,入住狂天大酒店。
得知他來S市的消息之后,任作盈是天天往狂天集團跑,上午送早餐,中午送午餐,晚上更是跟他一起吃飯。為了不讓自己的目標在別人的面前太過于明顯,她還拉了凌狂霜一起。
凌狂霜瞄瞄江清城的餐盒,雖然二人的飯盒一樣大,里面的東西差不多,可是江清城的便當里的食材種類還是比凌狂霜的來得多。
區別性待遇啊!凌狂霜感嘆著。員工休息室里的安靜讓凌狂霜有些受不了地開口,“你怎么不說話了?”
吃著任作盈帶來的愛心午餐便當,江清城反問:“有什么好說的?”
凌狂霜開了口卻什么也沒有說出來,于是便繼續食不知味地吃著屬于他的那一份午餐。接下來的三天會議時間讓凌狂霜感到了他與江清城之間的疏遠,江清城似乎在躲著他似的,見到他就閃人。弄得凌狂霜有些納悶。
小年這天的晚上,狂天集團對所有的客戶發出了年會邀請,請狂天的合作伙伴參加狂天的年終會。
外面下著小雪,在狂天酒店一樓的室內宴會廳,來自五湖四海的企業家與老板齊聚一堂。紳士淑女、莊嚴風趣,小聲地談話,問候與結交。
將大衣脫掉交給在一旁的服務員,任作盈挽著母親的手走進內廳。
凌狂霜這個東道主便迎了上來跟任父任母問過好。任作盈的纖指微牛起裙角,頷首雙膝微屈,“凌主席!”
凌狂霜瞥了她一眼,熟稔地說:“別裝啦!這不適合你!”
任作盈面色通紅,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決定不理會他,“南哥哥呢?”她問。
“在里面呢!”凌狂霜指指身后內廳里的人群,“你慢慢找吧!”
任作盈看了廳里一眼,那人多得是一層又一層,雖然不擁擠,可是這人也太多了點兒!她嘟著紅唇踮起腳尖尋找了一次又一次,就是沒有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凌父凌母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任作盈又是淑女地對她們問好。趁這個機會凌狂霜離開了,還有一堆客人等著他這個主人招待呢。
江清城正在跟江引軒攀談著,兩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
“快過年了,我明天也要回馬來西亞去了。”江引軒笑得有些寞落,“今年是一個好年,不過可惜的是我依然沒有查出弟弟的下落。”
“是嗎?”會有那么一天的吧!江清城喝著杯中的酒,看到凌狂霜朝自己走來,連忙對江引軒說句:“失陪下!”
“哎?你去哪里?”江引軒有些奇怪,便見凌狂霜從自己的身邊快速走過,“他們兩個人怎么了?”他有些納悶地喝光了杯中的酒,轉眼間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臉龐。轉了轉手中的杯子,他的表情暗下來,想了半會兒,還是重新端起一杯酒朝她走去。
“任小姐!”
任作盈陪著父母與凌父凌母談得正歡,突然聽身后有人叫她,她一回頭,“哎?是你啊!”
“沒想到任小姐也出席此次宴會呢!上次沒有好好謝過你,真是不好意思!”江引軒舉杯示歉。
任作盈轉過身搖了搖頭,“不對,如果是要道歉的話,那人應該是我。上次你問我有沒有南哥哥的照片時,我說沒有,其實我是有的。只是只有最后一張,最失去了。”
江引軒驚喜地問道:“那你現在愿意把那張照片給我嗎?”
任作盈笑著搖了搖頭。
“它對我的意義很重要!”江引軒急切地道,“如果你需要什么的話,我——”
任作盈笑了,說道:“別急啊!光照片有什么用呢!還不是大海撈針么?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讓你見一個人!”
江引軒不明白,他想了想,“是知道我弟弟下落的人嗎?”
任作盈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恩!而且他也在這個會場里,你等等,我去把他拉來!”于是她便提著裙子跑了,中途還不忘回過身來對江引軒說,“別走開啊!”
會場上的人那么多,光憑任作盈一個人是不可能馬上找得到的,她非常聰明的問了服務員江清城的下落,終于知道他走到外面去的。于是便也跑了出去,兄弟相見,南哥哥找回失去的親人,那應該是怎么樣一副動的場面啊!而且這個場面的締造者是她自己,一想起來就開心啊!
遠遠的在狂天酒店的室外游泳池邊看到了兩個人影,聽服務員說江清城跟凌狂霜都到外面來的,看來應該是他們了。不然誰會那么無聊跑到外面來吹風啊!
任作盈停下來呼了一口氣,準備沖過去時她突然想到他們這么避開人群一定有私密的話要談,她這樣過去打擾他們好嗎?可是在里面又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會進來。她的目光落在游泳池邊的假山上,于是她賊賊一笑輕輕跑了過去,躲在假山后偷聽,然后等他們回去時在背后嚇他們一大跳!
“你為什么老躲著我?”凌狂霜皺著眉頭質問著。
江清城有些不解地反問:“躲?怎么說?”
“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現在怎么遇見我就走,除了開會的時候沒辦法,你連吃飯時都對我寡言少語的。”
“我只是沒話說罷了。”
凌狂霜又問:“那你剛剛看到我怎么轉頭就走?”
江清城背對著凌狂霜看著池水,池水上倒映了一輪殘缺的月亮,“我們只不過是上司與下屬罷了。”
“你還是我的朋友啊!”凌狂霜道,“難道不是嗎?難道我們以前也不是朋友嗎?”
江清城緩緩道,“你不是討厭同性戀嗎?那么我離你遠一些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了。”
凌狂霜有些弄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事情了,“你到底想說什么?這關我討厭同性戀什么事?”
“當然有關。”江清城輕輕地說著,“我是同性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