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跨入里面,心也跟著高了,難怪有錢的人都喜歡到這種地方.“公子這邊走。”穿著整齊的小二把他帶向里邊,雨季問:“有沒有一位……”話未說完一個小二走過來道“公子可是賭神公子?”“賭神?”雨季明白是昨天那個帥哥,便說:“帶我去見他!”“公子這邊請。”由小二帶路,雨季發現這男子還真有品味,訂的地方是靠窗的雅座,往內一坐,四周的景色盡收眼底。讓他不禁對男子增添幾分好感。
“位置不錯,但是,請你以后不在叫我賭神!明白嗎?”雨季坐下來,發現男子換了一身淡綠色的衣裝,顯得更為俊美,加上清晰的輪廓,更易令人遐想,這個時代的男子都長得這么好看么?雨季心中感嘆,僅管沒看清楚那個色男的真面目,但他的那細致的輪廓亦映入眼簾,想到他,心中不免一陣雞皮疙瘩。
“喂。”男子突然提高音量,把陷入沉思的雨季嚇了一跳,“干嘛?”“你是第一個與我說話居然失神的人。”男子不禁要懷疑自己的魅力了“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我連續叫了你幾次也不見反映?”“我……”雨季一陣臉紅,畢竟這是一件多么不禮貌的事情,“不好意思,我失神了。”“哼……”男子苦笑。“你剛才說什么?”雨季問。“我是在問公子貴姓?”男子笑道。“我啊,本姓鄭名雨季,公子聽了莫要笑話才是。”雨季道。“不敢。”男子亦報上名來說“我姓林字柯劍,雨季兄也莫要笑話才是。”“林柯劍?林兄,我初入貴寶地,能結識你,還真是有緣。只是尚不知此是何處?”雨季問。“原來是初到此處,我就說我國怎會有如此靈俐男子?此乃明止國,面西是西寧國,東面是益元國,北邊乃三輝國,南方是幽云國,我國居中而立,與幽云國并屬強國,但幽云國屬海軍更勝我們一籌,這陸路,我國卻高他們一等,所以一直以來倒相安無事。”林柯劍說。“原來你們都這般愛國,佩服,佩服!不過各有強項才不會互起爭端,這樣也好。”雨季本就不喜歡戰爭。“可是近幾年,幽云國勢力越來越強,似乎已有侵我明止之心,哎,這天下難免再起爭端!”林柯劍說。“這也不過是當朝者為一己之私成全自己的野心罷了,可苦了這些無辜的老百姓。”想起現代,某些國家領導人為本國利益,不顧他國人民生死發起戰爭,雨季心中就憤憤不平.“哼……”林柯劍笑出聲來。“怎么?取笑我?”雨季看他那不懷好意般的笑容,心中警覺。“不是,只是聽到雨季兄的高論讓我有幾分意外罷了。”林柯劍拿起手邊的茶,那優美的姿勢讓雨季驚嘆。“怎么了?”林柯劍感到雨季燥熱的目光。“沒……沒什么。”雨季像被人捉包一般,臉一下子全紅了。“男孩子臉紅,還真是稀奇,不過還瞞好看的。”林柯劍這么一說,讓雨季更為尷尬,臉更是紅透了,說的話也開始結巴起來,“你……你說什么呢,我……我是想告訴你飯前喝茶對身體不好,會……消化不良。”“哈哈。”林柯劍看她那表情,笑出聲來。“你笑什么。”雨季有些氣惱。“雨季兄真是太好玩了,我很喜歡。”林柯劍十分爽直地說。“誰要你喜歡?這話怎么可以亂說!”雨季一副嬌樣,渾然不知,只是不自覺地低下頭。這般模樣竟讓林柯劍看癡了,“雨季兄,你……”。“我什么,不是說請客嗎?我都快餓死了,菜怎么還沒上來?”雨季正想埋怨這里的服務態度,小二已一個接一個把菜端上。這讓她看花了眼,嘴巴張得老大。林柯劍見她這般模樣,心中暗自好笑:“原來是個嘴饞的主,看來昨日也不過是使點小聰明罷了,是我想太多了竟以為他是個可以為我點亮心燈的人,看來這神人還需另找。不過這人倒是爽直,也挺招人喜歡。”“喂……”雨季連喚幾聲,不見他回應,猛拍他的肩頭,孰知他反應極快地抓住。“放手啊,好痛。”林柯劍先是一愣,這才放手,問:“你沒事吧!”“這該是我問你才對,在想什么,這么入神?我叫了幾聲不見回映,這才想拍你,哎,算了,算我自作自受吧。”雨季揉揉紅腫的手,說:“看你這人戒備心還挺強。我只不過想告訴你菜已上齊,可以開動了。不過看你的穿著,不是皇宮貴族必是富家子弟,想必了不稀罕這些。”“你怎知道我出身仕族?”林柯劍自認為自己已扮得天衣無縫,穿著上已是平民化,從發飾到腳底上的鞋,完全沒有破綻,這大口吃飯的人怎會一眼就看出來了?“有一點,你是如何改也改不掉,裝不了的。”雨季故意賣關子,誰叫他剛才把自己抓疼了。“是什么?”林柯劍當真中計追問,但看她一副悠哉的樣子,知她不會輕易說出口,喚來小二又上了幾道小菜,這才恭請。“真是伴上有錢人了。”雨季心喜,嘗了嘗,良久才說:“是你的氣質。這種與生俱來的東西,想要模仿也是不易,更何況你本身就有。”林柯劍驚訝,心嘆:“好心細的人!”為自己剛才對她的評語改觀。卻面不露色地說:“雨季兄真是有趣。”“你不承認也沒關系,反正你有錢,我吃起東西來也就沒有了負擔。”雨季叭咋叭咋,旁若無人地吃起來。“哼哼。”林柯劍嗤笑,又問:“雨季兄從何而來,將去何處?”“我自遠方而來,自是要回去的。不過你們這里的東西實在好吃,也不枉我辛苦一遭而來!”雨季的話,林柯劍當是她不愿多說,不在追問,只問:“你什么時候回去?若我有時間,一定相送!”“那倒不必,來時吁吁而來,去時無影無蹤。到時想送也是不能的了。相識既是種緣分,趁現在珍惜也就是了,日后的事誰也說不清楚,到時的懷念又有什么意義?”雨季一番感慨讓林柯劍登時一愣。
“在那里,在那里!”外面傳來的聲音擾了這份寧靜。林柯劍臉面變色,左右看看,站起身來,說:“雨季兄,你先在此等我,我去去就來。”沒等雨季開口,人已不見影。雨季只能暗嘆這武學的奇妙。
“你們還是找到我了。”綠衣男子立在風中,背對著眾人。“皇太子已出來多時,太后十分擔心,若再不回宮,只怕……”“這些不肖你多說,本王自會清楚。”綠衣男子皺了皺眉頭。“皇太子,如今天下尚不穩定,皇上病在宮中,無法親身治理國事,你身為太子,理應回宮代理。如今,你已在宮外逗留多日,企是將為帝王之人所為?”從后面來了一個身著灰衣的長者。皇上一聽這聲音,不敢反駁,說:“我知道了。”他并不想告訴別人是太師兼皇太傅說讓他在宮外尋找一個助自己成就天下之人。說是遇到自會知道,如今,一無所獲,卻不得不回宮,也只能衰嘆命不相逢罷了。“皇太子……”長者見他失神,生怕他又借機逃走。“我現在就跟你們回去。”皇太子整整衣袂道:“走吧。”
鄭雨季等了將近二個時辰,心中不免慌了神“莫不是被放鴿子了?……不是吧,看他的樣子也不像這種人……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他不會是這種人的,可是,為什么他還不回來呢?難道路是有事耽擱了?”又過了半個時辰,小二已來幾回,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想必是把他當成白吃白喝的人了。“該死的,我被耍了!”暗罵一聲,心中煩悶,摸摸身上,驚出一番冷汗,身上哪有什么錢?若是在現代,還可以打個電話叫朋友來,這里,人生地不熟,甚是無奈。小二摩拳擦掌,虎視眈眈,只怕一說沒錢小命不保。“我……”沒得他開口,小二道:“公子吃了十二兩七錢銀子,看你這樣不像沒錢人,若是現在付賬,可以打個折扣十二兩銀子就成!我們這里暫不賒欠,若公子沒錢,只怕……”話未說完,樓下傳來一陣鬼哭狼嚎,向下看去,一白吃者已被打得遍體鱗傷,剛才吃下去的東西只怕已經吐了出來,滿面的血容已看不清他長相。這一陣陣叫聲,把雨季驚出一身冷汗,“那個……”雨季努力咽了咽口水,說:“把你們掌柜叫來。”“好。”小二極不情愿地往下走。
“公子,你找我?”天啊,這就是掌柜嗎?一襲披肩長紗讓肩膀若隱若現,極顯身材的收腰恰到好處讓她看起來風情萬種。雨季看呆了。“公子找我?”掌柜細語。“我……我……”看到美女,雨季說話結巴,惹得掌柜掩笑,雨季定了定,說“我,出門時一時緊張,忘了帶銀兩,不過,我并不是想要賴賬,只要你讓一個小二陪我回客棧就知道了!”掌柜打量一下雨季,瞥了小二一眼,說:“公子長得清秀,我自然相信,這樣吧,我讓小二與你一同前去吧!”掌柜說得極自然。“好,多謝,我感激不盡。”雨季走了兩步,回過身問:“掌柜怎么稱呼?”“小女子復姓歐陽,單名一個鳳字。”“好名字。后會有期!”雨季轉身而出。歐陽感覺還會與她相遇,如此儒雅的公子倒是很少見。
回到客棧,雨季掏出銀兩付清已所剩無幾,不敢在住下去,趕緊付了房租,走出客棧,身無分紋地走在路上。夜漸襲來,讓她直打冷顫,“可惡,長得人模人樣,居然也人大騙子!也只能怪我倒霉,遇見了他,怪我傻,居然還相信了他。鄭雨季,誰叫你那么好騙!今夜只能先睡大街,明天再想辦法吧。”
鄭雨季找了個屋檐避一避,倚在墻角。夜漸深,天漸涼,雨季凍得無法入眠,醒了幾回,覺得好累,心想還不如在那個色男那呆著,興許斗智還不至于如此落迫。雖這么想,卻也只能將身子縮得更緊。
晨曦的霧蒙蒙朧朧,有一絲陽光透下來,讓雨季稍微睡了會。當街上滿是吵雜聲,她才蘇醒過來,發現周圍已圍滿了人,大家像看怪物一般盯著她。雨季一陣尷尬,站起身,拍拍衣上的塵土,沒有理會眾人的眼光,徑直離開。這一舉動卻引起了某個人的注意。他走上前,問:“姑娘無處可去嗎?”“沒有。”這回雨季警覺了,后退幾步打量這個陌生人,淺褐色的長袍高高束起的長發,還算端正的五官透著幾分正氣,但人不可貌像,自從見了林柯劍,雨季深刻體會到古人的智慧。“不要害拍,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真是無處可去,林王府現在正在招小廝,你可以過去看一下。”陌生人背著手要離開,雨季叫住他:“你為什么要幫我?”“緣份吧。我覺得你不一個簡單的人。”陌生人說。“你這話什么意思?”雨季問。“直覺。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覺。”陌生人說著已走遠。“你是誰?”當雨季問這話時,已得不到回答。
雨季游蕩了許久,想到要去做別人的小廝,心中甚是不平,“鄭雨季你這輩子也就只能給人家打工的?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等我找到小越就可以回去了,而且也能找色男要回項鏈,除此之外,別無他法。”雨季肚子此時又唱起了“空城計”。人倒霉的時候什么都來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