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夜國赫連家族的唯一的大小姐離家出走了。”
“我也聽說了,赫連家的大小姐據說從小就行為離奇,沒個大家閨秀的樣兒,這次還說什么闖蕩江湖。”
“嘖嘖嘖,一個女孩子不在家好好找個人家嫁了在外邊跑,真是不像話啊。”
“依我看赫連家族那么大的勢力怎么可能任由一個女孩子胡鬧。我看這事蹊蹺啊。說不定這其中就有你我不知道的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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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一群往來于各國之間的商賈閑來無事就聚集在一起談論各自從各個國家聽來的傳聞,而此時,被談論的主角此時正悠閑地倚在船艙一隅中磕著瓜子,仿佛這與她全然無關。
芷然則饒有興趣的聽著那有一搭無一搭的閑話,并不時的向著自己的小姐努嘴。要不是想混進安寧島不得不躲在商船上她還不能聽到這么多關于赫連家的八卦呢,真是好玩。無色則靠著船艙假寐,似乎船艙中吵鬧的一切都打擾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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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巨大的撞擊力使得這艘不小的商舫船身搖晃起來,赫連斜陽差點就咬到自己的舌頭,怎么回事,這可是行駛在遼闊的南海海域,怎么會無故撞到巨物?莫非,是人為……一看整個船艙里商賈個個面色蒼白開始收藏自己最值錢的寶物,赫連斜陽就知道自己撞大運了。
很快,船艙外邊傳來一陣陣喧鬧聲。赫連斜陽伙同商賈走到甲板一探究竟,芷然則一臉興奮:“小姐,咱們不會一出來就遇見海盜了吧。哇塞,可以開開眼界了,回去我要好好跟他們炫耀一番,啊,好期待呀!”無色一臉不屑的看了眼同樣興奮的赫連斜陽,緊隨她兩出得船艙。
海上的日光遠比陸地上更亮更耀眼,可此時最耀眼的不是正午一望無際的海上的日光,而是面前數以百計的船艦,一望無際!在領頭的那艘巨大舫船上掛著的一面巨大的紅日紅海旗,此時正迎風招展,那樣鮮艷的色彩在蔚藍的大海上無比妖異。
“這是……這是海盜金家的船啊……完了。”商賈們開始面面相覷,更有甚者已經冷汗淋漓。
“什么海盜,這么了不得?”赫連斜陽不解的扯了扯旁邊一位大叔的袖子,八卦的問道,那大叔四下瞅了瞅見未引起注意才復又小聲答道:“嘖嘖..你連海盜金家都不知道啊,也是,姑娘家家的怎么會長期在海上混。”說話的大叔并未注意到赫連斜陽臉上微赧的神色,“他們是一只專以掠奪海上商船為業的海盜,據說手段殘忍,不僅不會放過任何的寶物,被奪去貨物的商賈也會被他們生,所以落到他們手上我們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在海上這么猖狂,難道海王就放任他么?”聽了中年男子的話,無色不置可否的問道。
“海王?海王已經退居安寧島了,雖然有他的四個兒子各自管轄一片海域。但勢力已經大不如前了,我看著海盜金家就是鉆這個空子壯大起來的。”
赫連斜陽和芷然面面相覷,沒有注意到無色臉上奇異的神色。
“不會真的吃人吧?小姐。”小丫頭芷然剛剛看熱鬧的心情已經飛到了九霄云外,乍一聞世間竟有此事,不禁悻悻的問道。
赫連斜陽則不甚雅觀的翻了個白眼:“我哪知道,現在落在他們手上,很快你就知道了。”
正在眾人惶恐不安,竊竊私語的的時候,一男子在眾人的簇擁下自最大的舫船中步出,金冠束發,白袍加身,竟與一般的海盜赤膊裸胸有天壤之別,舉手投足間甚至帶些書卷氣息,好一個俊朗的貴公子!
“哇,好帥啊!”小丫鬟芷然范起了花癡的毛病,成功引來了赫連斜陽和無色的鄙視。
“安靜。”正說話間,一個看似管事模樣的粗獷男子上前一步,聲音極具穿透力,“這是海盜金家的船隊,我家公子金流楊特邀眾位前去金銀島做客,還望眾位賞個臉。”男子的話雖是客氣,可是赫連斜陽卻覺得這樣的邀請甚是強勢,并無真誠之意。
“全數帶回,起帆金銀島。”貴公子掃了眼滿船驚惶的商賈,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淹沒在人群中的杏衣女子,便緩緩下令,聲音說不出來的溫和好聽,卻隱隱飽含威嚴。
“是。”果然,一眾船員恭敬的向著他們的公子微微頷首,并無繁復的禮節卻也對白衣公子恭敬有加。看來,這金家治軍也必定是有自己的一套,才會讓這些船員上下一心。
“啊!去金銀島,不會把我們押回去都吃了吧!”芷然已經從剛剛的驚艷中回過神來,有些驚懼的看了眼一臉冷淡的無色,裝什么酷啊,不信你不害怕。
一望無際的碧海上一只延綿幾百里的船隊揚帆起航,駛向遠方的隱秘在濃霧中閃著金色光芒的金銀島,領頭船艦上一面紅海紅日旗在無盡的藍色襯托下更顯妖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