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海上的風(fēng)浪已經(jīng)逐漸平息,只是這個季節(jié)的天氣說變就變,出海的船只還是寥寥可數(shù)。
“不對,你這個棋子已經(jīng)被我吃掉了,不能下在這里。斜陽,你專心點,好不好,你再故意這樣,我不和你玩了。”院子里傳來海金落氣憤的聲音,雖是埋怨,可是她的話里還是藏不住深深的笑意。那一夜之后,自己和他重新開始了,從來沒想過,他們,還有這一天。他說他會再向父親提親,雖然已經(jīng)一無所有,但他想試著給她最大的幸福。其實,自己和他在一起,已經(jīng)是最大的幸福。
“我的棋子明明就在這里的,什么時候被你吃掉了。”赫連斜陽爭辯道。
“剛剛就已經(jīng)被吃掉了,你怎么可以又這樣耍賴。”斜陽最近老是出這一招,金落已經(jīng)忍無可忍。
“哎呀,明明在這里的。怎么會被吃掉了我都不知道呢。”赫連斜陽自言自語,不可能是自己記錯了啊。
“芷然,你怎么給我沏涼的茶。”赫連斜陽想喝口茶定定神,可是一探手,卻發(fā)現(xiàn)茶竟是涼的,不禁問道一邊曬太陽的芷然。
“小姐,我都給你換了無數(shù)杯了,你老是端在手里又忘記喝了,我還以為你不喝了呢,所以就沒給你換水了。”說罷,起身再次給自己的小姐換上新水。
赫連斜陽奇怪的看了眼茶盞,有些猶豫的又將杯子放下了,許久未曾喝上一口。
站在自己所住院落的門口,赫連斜陽卻不知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走。自己已經(jīng)在這里站了好半天,卻仍然想不起來自己是要出去,還是剛回來。也不知道自己最近這是怎么了,記性越來越差,老是會選擇性的忘記一些事情。赫連斜陽氣惱的扯了一下自己的滿頭青絲。
“不是說去看潮風(fēng)公子嗎?怎么還站在這里?”不知何時無色走到了自己的身邊。
“啊……這就去。”赫連斜陽甩開步子向外邊走去,暗自慶幸無色在此時出現(xiàn)。
望著女子遠去的背影,無色眼中盡是了然的神色。
“潮風(fēng),來上藥吧。”海潮風(fēng)的恢復(fù)力驚人,不過短短幾日,背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很多,便不再遣大夫前來上藥,赫連斜陽自己接了過來為未婚夫上藥。
“恩?”白衣公子此刻只著一件寬大的夾絲錦袍坐在窗下的軟榻上靜靜的看書,聞得未婚妻的話才抬頭,只是眼中有驚訝的神色。
半晌,暖袍舒帶的白衣公子才若有所思的答道:“恩,勞煩你了。”
赫連斜陽微微一笑,拿著透明的藥膏上前來,為他輕輕的寬衣,給背上大大小小的傷痕細細的抹上一層藥膏。她那么認真,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未婚夫眼里的深深的探究神色。
她,剛剛,已經(jīng)為他上過一次藥了。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