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經過精心的喬裝打扮,我,李冉,以一身男裝和李辰雙雙出現都城的鬧市里。
吃了一堆沒有吃過的好吃的,我拉著李辰,要挾他帶我去倚紅樓。這可是我今天出門的首要目的,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青樓,更沒有見過什么賣藝不賣身的古代烈女。怎么可以錯過。
“不行,你一個女孩子家怎么能去那種地方,爹爹要是知道了,還不剝了我的皮。”他死活不依。
“爹爹怎么會知道,你不說我不說,他怎么會知道?”
“那也不行,一個清白女孩子怎么可以去那種地方。”
“我現在是男孩子,我告訴你哦,我可是聽說,某人最近常常去,如果我今天玩的不高興,見了爹爹,可是什么都會說的,不知道爹爹會怎么樣懲罰他呢?是..”
“好了,我的好冉兒,,不是二哥不帶你去,你是真的不能去啊。”
“我只是想去見見那個世間奇女子罷了,偷偷瞄一眼就出來,絕不多停留,我保證。”我指天為誓,雖然,我并不信玉皇大帝,偶爾用用還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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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辰進去的時候,里面早已經人滿為患,有一個女子,正在臺上撫琴輕唱,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只見她輕抬眉角,眼睛漫不經心的掃過臺下,目光,在我旁邊停了一停,而后微微頷首,款款一笑.我回頭,李辰嘴角上揚的弧度還來不及收回,被我逮了個正著.一時淘氣起來,輕輕吟到:“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二哥,如斯美人,嫣然一笑,汝心安在啊?”
李辰不理會我的調侃,輕點我的額角:“冉兒,再胡說,我們可就要走了.”
我才不怕呢,剛來,你舍得走才怪.嘴上卻也不說出來,只管往臺上看去,
那花魁一曲唱罷,臺下掌聲四起,叫好聲不絕于耳.
她款款走到臺前,盈盈一笑:“小女子如嫣,多謝各位公子的捧場。”
“不知今日,小女子有幸可以聽到哪位公子的仙樂呢?”如嫣的目光掃過全場,再次在二哥坐的地方頓了頓,我暗自偷笑,她的目光掃到我,兀自一停,與我的目光不期而遇,我禮貌的笑笑,她卻是一驚,慌亂跳開.
難道她看出我是女的?
“如嫣姑娘,今日我們不如來些新鮮的玩法.”一個白衣書生,突然提議到.
“公子想怎么玩?”如嫣輕笑。
“今日若是有人能與如嫣姑娘一爭高下,博得眾彩,便可得一機會與姑娘入內室秉燭夜談,如何?”
如嫣微微一愣,沒想到有人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她抬眼,朝我身邊看了一眼,淡淡一笑,答應到:“難得公子有如此雅興,公子這般厚愛,如嫣恭敬不如從命.”
我偷偷望二哥,他眼角笑意盡失,卻又無動于衷.不發一語。真是怪人。
"公子要上臺一試么?"我抬頭一看,才說完,他們就真要開始了呢.
“鄙人不才,愿為我家主人一試。”是那白衣書生.他身后的一個角落里,坐著一個手拿折扇的男人,身旁站著幾個家丁摸樣的人,擋住了我的視線,看不見他的長相,看來是有些來頭的.該不會是第二個王德才吧.
“還有哪位公子,愿上臺一試?”如嫣的目光飄過來.
我回頭看二哥的反應,居然還沉的住氣.我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二哥?”
他低下頭來看我,忽然到:“冉兒,我們回去吧.”
什么跟什么呀,現在回去?你晚上睡得著么?我不管他:“我還想知道,誰可以與美人共度良宵呢.”
說完我偷眼觀察他的反應,眉目間,果然有些著急.看來真的是…….
那白衣書生早已登臺,彈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曲子,十分好聽,竟和如嫣彈的一般哀婉悠長.讓我聯想到,一只被困在籠子里的鳥,殷殷嗚咽.濃濃的憂傷,蔓延不去.
書生在眾人的喝彩中走下臺,如嫣走上前,神色不變,在我看來,卻難掩失落.“還有哪位公子愿上臺一試?”
我望了望身邊的木頭二哥,暗暗搖頭,朽木不可雕也,看來,只好我來幫你一把了.
我上前一步:“在下程諾,不才,愿意獻丑一段.”
大家的目光一起投向我,如嫣和哥哥始料不及,懼是一驚.
二哥偷偷瞪我,示意我不要亂來.我不理會,木頭哥哥,以后再感謝我吧.
我從容走上臺,不理會那各懷心事的目光.笑到:"我本無意與美人爭鋒,只是不忍見某人在臺下忐忑不安的樣子,如若僥幸贏了,還望如嫣姑娘允許我二人同往."說完也不等她的答復,徑直坐到琴前.
我腦海浮現出她對著二哥,那款款的一笑,象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嬌艷動人,又想起她身陷青樓,無法自在的處境.手指輕撥琴弦,并暗自慶幸,還好我練過古琴,隨即輕唱到:“
人若不自在
莫不如輕笑一聲飛到天外
飛若不自在
是不是收起翅膀沒入人海
人還不自在
莫不如一船一漿一去不返
心若不自在
是不是蕩盡天涯路
無處覓蓬萊
花兒和蝴蝶會相約盛開
信上的心兒需各自等待.
這光景若它還不來
是不是捻個蘭花手。
含笑在等待。
我在等一朵花盛開
我在等一個人到來
賣了這枝花
街上去換紅彩
我等這一朵花盛開
帶著一臉的自在
我正笑著猜
那春風姍姍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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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料之中的如雷掌聲,滿堂喝彩,我抬頭,嫣然一笑。二哥站在人群中,暗暗朝我豎起大拇指。我不動聲色的走下臺,如嫣迎上來,神色復雜。結果自然也在意料之中.
我和二哥一起同如嫣進了內室,我好奇的打量這古代花魁的閨房,正想感慨幾句,她泡了一壺茶過來,倒了一杯給二哥:“李公子,請用茶。”二哥客氣的接過,我走到桌旁坐下,正想調侃他幾句,如嫣端茶過來;“程姑娘,請用茶."
二哥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我早被人識破了女兒身,
我輕笑一聲:“如嫣姑娘果然冰雪聰明,一眼就看出我是女兒身,只是不知是否也猜出我和他的關系非比尋常呢?”我靠近李辰,挽住他的胳膊。笑顏如花。
她呆了一呆,望了望李辰,又看了看我,眼里有掩不住的憂傷,卻強顏到:“李公子文武雙全,程小姐才貌俱佳,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想必是兩小無猜,情投意和的知心戀人吧.。”
二哥正想開口解釋,我看著她的眼色,更加確定自己心里所想。忍不住想要打趣一番,攔住李辰,“姑娘果然聰慧過人.我們的確是兩小無猜,情投意和.”
她神色又是一暗,我偷笑自己的奸計得逞.
我不禁大笑到;“我們一起長大,我與哥哥,知根知底的,自是兩小無猜,哥哥貪玩,我淘氣,常常不謀而和,可不是情投意和呢。”
“哥哥?”這回,換如嫣驚訝了。
“是,小女子正是李辰的妹妹李冉是也。”我調皮的說。
“李冉?”聽到我自報家門后,如嫣更加驚奇,原來李冉是都城的四大美女之一,如鄢早有耳聞。
那晚,我和如嫣談的不亦樂乎,大有相見恨晚的架勢,只是急壞了李辰。終于,在他的一再催促下,我和如嫣依依不舍的道別,這時,我已經叫她姐姐了。我附在她耳邊悄然到:“如嫣姐姐,少了冉兒這樣一個大情敵,晚上可要做個好夢哦。”
如嫣沒料到我會來這一手,似乎被人發現了秘密,當下。滿面桃花。怔在原地,接不上話來。
我嬉笑著走出門去,李辰看了看如嫣,又望了望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又不好意思問,只好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