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位可憐的太醫,我敢肯定,自從我與他扯上關系,我就樹敵不少,先不說那柳絮,以為我搶了她的王妃位,恨不得喝我的血。就面前的這位,怕是也是極討厭我的,想我以前,那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怎么就落得現在這步田地了呢,總歸一句話,都怪這混世惡魔。
“王妃的傷怎么樣了?”每次他都是這樣的語氣。
“回王爺,王妃,王妃這手傷…..“這屋子的人大概沒有一個是不怕他的,面前的這位見了他說話都不連貫了,可見這人….
“怎么?這樣的傷都治不好,太醫院盡是些廢物不成?”他鳳眼一瞪。
嚇得屋子里跪了一地。
“回王爺,王妃的傷并無大..大礙,只需調養些日子,每日里敷上一點玉膚露,連疤痕也不會有。’”
“果真?”他大喜。
“是,下官不敢欺瞞王爺。”
“退下。”他大手一揮,“吟風,把本王的玉膚露取來。”
傳說中的四大護衛,風、花、雪、月?今天居然讓我見到了兩位。雖然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他倒是一點也不忌諱我。
很精致的小瓶子,腦光一閃,居然和我以前的收到的那瓶一模一樣。那么說……….之前的那瓶?不可思議哦。
“以后每天敷上幾次,就不會留下疤痕。”他遞給我。
“哦。”我打量著它,好看是好看,不知道擦上去會不會痛?
“擦上去,有清涼的感覺,不會痛。”居然被他看穿。
“哦。知道了。”他奇怪的回頭看我。我一驚,立刻改口:“多謝王爺。”
“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不必叫得如此生分。”他看了我一眼,突然說道。今天的他,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什么意思?”我不懂了,不叫王爺叫什么?
“你可以不必叫我王爺,那是旁人的叫法。”他瞄了我一眼。
“不叫王爺,叫什么?”我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我的名字,單名一個翌。”他看了我一眼,緩緩道。
“哦。”我點點頭,所以呢?
“我也不介意你叫我相公。”他繼續語出驚人。
“什么?”我這才醒悟,不禁臉色大變。
“當然,我也會改口。”
“叫我什么?”我下意識的問道,他今天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嗎?
“愛妃。”他突然笑了。
“可不可以,換一種稱謂?”我扶住旁邊的東西,試探著。
“小冉?”他居然很認真的想了想,回道。
“好,就這個,我比較聽得慣,如果你像前面那樣叫我,我會不知道你是在叫我。”訕訕的,真是,始料不及。我的天,
“好。”他露出笑容,帶著一點陰謀得逞的味道,讓我有種錯覺,好像自己是個智障。
我不得不又在王府多呆幾天,爹爹差了管家來問,四王爺配合的很好,我只好安心的留下來。我始終記得他答應我的事,二哥和如鄢的事沒有解決,我的計劃就無法實施,我很想知道,他會用什么樣的辦法,來說服大家。也許是最直接的那一種吧?
“丞相大人大壽將至了吧?”他有一天突然問我,我正站在窗前發呆。
“大壽?有聽哥哥們提過,今年是爹爹知命之年。”好像是50歲沒有錯吧。
“相府有何安排?”
“應該會擺宴為爹爹做壽吧,可是爹爹不太愛熱鬧,也不喜歡鋪張。也許……”我還真不太清楚。
“告訴岳父大人,那天我會去為他祝壽。”
“你要去?”
“恩,有想過送什么賀禮嗎?”他倒還真…
“賀禮?還沒有想好呢。”這個也要親自過問?
“跳支舞如何?”他微笑著轉過頭
“啊?”我嚇了一大跳,他這是有什么打算?
“和如鄢一起跳支舞吧。我相信,一定會驚艷全場。”原來如此,他已經想好了對策,那天就要開始了吧。
我望著他,這人還真是,可我不太會呢,正為難,轉念一想,好吧,就當一個配村,主角,你可要好好加油。
“很為難嗎?”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皺眉還是被他抓住了。
“不會,我不會辜負王爺的用心安排。”趕緊笑一笑。
“好。”他眼神有幾秒鐘的停滯,隨即轉過頭去。如鄢跳起舞來,只怕是要魅惑眾生,幾人能招架得住?
“可是,如鄢…..”我要如何與她一起練習?
“我來安排你們的見面。”他丟下一句。
第二天,如鄢就來了,我以為自己聽錯了,是有些想念來的,如鄢,是那種讓人一見如故,一直想要對她好的女子,二哥的眼光真是不賴,露露如果見到她一定會尖叫,出塵,真的像是專為她而造。有多久沒有想露露了呢?
我開心的迎上去,有小小的驕傲和得意,這樣的女子過不了多久就是我嫂嫂了。親愛的辰哥哥,哪怕我是你橫空出世的非正牌的妹妹,也一定會為了你努力到最后,李進,你也一定會喜歡上這樣的女子的。
“如鄢姐姐,你來了。”我拉著她坐下。她笑著點頭,挨著我坐下來。
“妹妹最近好嗎?”她問,眉眼里充滿好奇。
“姐姐是想問和四王爺的婚約嗎?”
“是。”她點點頭道:“太突然了。”
“是嗎?可是姐姐和二哥這樣,我卻一點也不覺得突然啊。”我笑著。
“妹妹是說?”她睜大眼睛。
“是,和姐姐一樣。”聰明如如鄢該明白我的言外之意吧。
果然,她聽了,呆呆的看著我,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她當然明白我說的,是一見鐘情。
“其實,我今天找姐姐來,是有事相求的。”我笑著,再次點點頭,繼而,話鋒一轉。
“妹妹請說?”她慢慢緩過神來,吶吶道。
于是,我就把爹爹要做大壽,我想準備一段舞蹈作為壽禮送給他老人家,一個人跳沒有把握,又苦于找不到伴舞的人,這才想起她。
“姐姐才藝冠絕,舞藝也一定超群。有姐姐帶著,我總不至于怯場,這壽禮也就送的出手。還請姐姐一定要幫我。”我用自認為最誠心的眼神看著她。
“那樣的場合,我去合適嗎?”她為難的看著我。
“有什么不合適,姐姐要是覺得不方便可以蒙上絲巾,到時候就連二哥也不知道是你。好不好?”我搖著她的手撒嬌,我當然知道她的擔心,這一切,我早有計謀過。
“可以蒙上絲巾?”她眉頭總算舒展了些。
“恩。好不好嘛?”我繼續努力。
“好…吧。”她輕笑著搖頭,終究也是拿我沒有辦法。
“謝謝姐姐。姐姐真好,二哥要是敢欺負你,告訴我,我幫你報仇。”我的話逗得如鄢哭笑不得。